「那小姐好好休息。」小晴說完,便退了出去。
涼梓站起來,自言自語地說:「去洗把臉再休息吧。」
她走進浴室,洗完臉,打著哈欠走出來,坐在床邊,伸手摸著司徒潛的俊臉,低聲說:「司徒潛,你明天一定要醒來哦,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我了,嗯,好睏,我先趴一會吧。」
涼梓說完,便趴在他的身邊,一隻手握住他的大掌,不到片刻功夫,便沉沉地睡去了。
在昏暗的燈光之下,一雙閃亮如夜空星辰般的深邃眸子,慢慢睜開了,他慢慢轉頭,望著趴在自己身邊睡著了的小女人,唇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淺淡的微笑,他伸出另一隻手掌,輕輕地撫了她的臉蛋一下,凝望了她半響,確定她已經沉睡了,這才輕輕抽回手掌,掀開被子,翻身下床,鬆弛了一下僵硬的四肢,然後把她抱上床,蓋上被子。
「你再忍耐一下,明天你就可以見到已經沒事的我。」司徒潛俯首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拿起放在一旁的衣服換上,他剛脫下衣服,露出那精壯健美的長軀,驀地感覺到,有熾熱的眸光正火辣辣地盯著他。
他皺了皺眉頭,有點納悶地回過身來,卻對上一雙,閃亮如鑽石般的水眸,他頓時愣住了。
該死的,她怎麼沒睡著?
「嗨。」涼梓伸手撐住腦袋,臉上帶著一抹狡黠的笑容,跟他打招呼,那火辣辣的眸光,卻絲毫不掩飾地在他的身上,巡視著,從還綁著繃帶的胸膛,一直往下,然後停在,那下三寸,很有視覺衝擊的胯下。
司徒潛被她如此大膽地盯著,身體頓時一陣燥熱,他吞了一口唾液,潤了一下乾涸的喉嚨,苦笑:「如果我現在說,你是在做夢,你會相信嗎?」
「如果我現在跟你說,我就想撲倒你,你會相信嗎?」涼梓掀開被子,在床上擺了一個撩人的動作,目光如狼似的盯著他。
她那兇狠的眼神,不正隔著空氣生吞活剝他麼?
司徒潛輕咳了一聲,拿過一旁的衣服,慢條斯理地穿上,轉移話題:「你不是喝了那杯茶睡著了?」
涼梓挑眉,把扔在一邊的衣服勾過來,還回去給他。
司徒潛接過,一摸,衣服的袖子是濕的,那杯茶,她根本就沒喝,是直接就倒在衣袖上了,這狡猾的小妮子。
「我現在沒空跟你解釋,你乖乖在這裡等我,我回來再跟你解釋。」司徒潛一邊穿著衣服,一邊淡淡地說。
涼梓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支票,在眼前晃了晃,涼涼地說:「我今天收了紅滿雪給我的買命錢,指不定,她今晚就會行動,是雇殺手殺我,還是要怎麼折騰我,潛爺,你怎麼看?」
「看來這裡還有人保護你。」司徒潛把衣服穿好,那一身貼合他身材的單薄衣服,更加勾勒出他高挑,完美得讓人沒法挑剔的身材線條。
「除了你,我覺得沒人可以保護我咯。」涼梓滿臉無辜地望著他。
司徒潛眯眸盯著她,半響,才冷冷地說:「你想跟著我?」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嘛,反正我都決定要嫁給你了,我不跟你,難道你想我去跟別的男人?」涼梓向他眨了眨水眸,媚眼如絲,儘是煽情的挑釁。
「該死的,你敢去跟別的男人鬼混?」司徒潛低吼一聲,身影往前一撲,狠狠地壓在她身上,居高臨下地俯瞰著她,不給她喘氣的機會。
「喂,你講講道理好嗎,你讓我擔心的要死要活的,我還沒跟你算,現在我說要跟你,是你不讓我跟,還不給我跟別的男人,你是不是太霸道……唔……」涼梓的話還沒說完,小嘴兒就已經被惱怒起來了的男人,狠狠地吻住了。
半響,直到她喘不過氣來,司徒潛才放開她,撐起身子,虛壓著她,幽深的眸光,盯著她泛紅的臉頰。
「你……可惡……」涼梓抬起有些發軟的手,輕捶他的胸膛,咬著被他吻得紅腫不已的唇,明亮的眸子,染上一抹動人的濕潤。
「你故意氣我,就不可惡?」司徒潛眸光兇狠地盯著她,故意說那樣的話來氣他,就得有承擔後果的勇氣。
「那是因為你不肯帶上我,這能怪我嘛?」涼梓滿臉指控地望著他。
「會有危險。」司徒潛瞪著她,硬邦邦地說。
涼梓抿唇,突然伸出手,往他胸前的傷口戳了一下。
司徒潛的傷口被她一戳,頓時痛得他悶吭一聲,他捉住她的手,惱怒地瞪著她:「想謀殺親夫?」
「你看你,傷得那麼重,還去冒險,你是想讓我擔心嗎?」他身上的槍傷不是假的,但是他昏迷卻是假的,他一直都清醒,還撐著孱弱的身子,去做危險的事情,他擔心她,她就不擔心他嗎?這男人真是太亂來了。
「我會沒事的。」現在正是清理門戶的最好機會,他怎麼能放棄?
「你會沒事?那你胸口上的槍傷是怎麼來的?」在衣服的遮掩下,她還能看到那層層的紗布,他的傷有多重,她是最清楚不過了,但是這個男人,卻絲毫不以為然,他以為自己的身體是鐵打的,還能挨幾槍?
「我不會讓你跟著去涉險,乖乖留在來這裡等我回來,我會沒事的。」司徒潛伸手撫摸著她的臉,手掌慢慢地往她的頸項摸去。
涼梓的小心肝抖了一下,迅速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怒視著他:「司徒潛,你敢把我打暈試試?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我說到做到。」
司徒潛愣了一下,沒想到她居然看穿了自己的心思。
「讓我跟著你去,我不會亂來的,我只是跟在你的身邊。」他是帶傷的人,她空有一身功夫,她不想像個無用的深閨怨婦,只會在家裡,期盼著他平安回來,她想要的,是跟在他的身邊,跟他一起並肩作戰。
就算很危險,她也不介意。
「你何苦。」司徒潛忍不住輕嘆,他並不是不想讓她跟在自己的身邊,他只是不想讓她受到任何傷害,就這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