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兔,少主怎麼樣了?」圓月雙手插袋,走進來,神情有點怪異,皺眉望著床上的男人。
眼底里閃過一抹疑惑的光芒,少主的傷勢有那麼嚴重嗎?
「秦大哥說他沒有生命危險了,但是暫時還會繼續昏迷,最快明天可能會醒過來。」涼梓揉著司徒潛的手臂,眼底閃過一抹擔憂,抬頭往圓月望過去,頓時驚愕,「你昨晚去夜場了?」
他的熊貓眼好嚴重啊,那本來比女人還要漂亮幾分的臉蛋上,此刻還明顯地印著一座鮮明的五指山,不用說,肯定是被殘月賞賜的,大家都已經見怪不怪,要是哪一天沒了,才應該覺得奇怪。
「嘶……」圓月伸手摸了一下臉,苦哈哈地說,「昨晚比去夜場還精彩,差點沒被殘月整死。」
「什麼?」涼梓更加驚愕了,瞠大眸子,不敢置信地盯著他,半響,曖昧地問,「你昨晚跟殘月姐,大戰了?」
「是啊,大戰了。」圓月涼涼地說。
「但是今天看到殘月姐的時候,並沒有什麼啊。」涼梓眨了眨眼,好奇地追問,「圓月,有好事兒,是不是應該分享一下心得啊?」
「分享你的頭。」圓月冷冷地睨著她,「少主都成這樣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我現在嚴重懷疑,你對少主的感情,是不是假的。」哪有人像她這樣的,心愛的人都還昏迷著,她居然還有心情去關心別人的八卦事兒。
「切,秦大哥不是說了嘛,他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明天或者後天就會醒過來,我在這裡陪著他,沒有人陪我聊天,我也會很悶的。」涼梓說著,便哀怨地瞥了司徒潛一眼,滿臉的憂傷。
「靠,你陪少主就說悶,你對得起少主對你的一往情深啊,小白兔。」圓月望著昏迷的少主,決定等少主醒來的時候要打小報告。
「我哪裡對不起他了?難道我要哭哭啼啼的守在他的身邊,你才覺得我有誠意?」涼梓不屑地掃了他一眼,輕哼,「膚淺。」
「我這麼有內涵的帥哥,你居然說我膚淺。」圓月立即伸手捧心,做出一副心碎的模樣,「你狠狠地傷了我的心。」
「滾粗,就你這,還有內涵。」她對他都無力吐糟了。
圓月哀怨地瞪了她一眼,憂傷地說:「我的心捧出來都成餃子餡。」
涼梓噗嗤地笑了:「夠了,你就別在這耍了,寶氣的。」
「你以為我喜歡來,還不都是因為你叫我的。」圓月伸手掠了一下額頭上的髮絲,把房門關上,然後才說,「說吧,你找我來到底有什麼事兒?」
涼梓收起臉上的嬉笑,望了司徒潛一眼,然後拉著他到邊上去,壓低聲說:「圓月,我不知道你家少主有什麼計劃,但是紅滿雪給了我一千萬,準備買起我的小命。」
「所以,你讓我來,是想讓我保護你?」圓月嗤笑一聲,用一副,你怎麼那麼怕死的眼神睨著她。
涼梓的臉色頓時一黑,冷冷睨了他一眼:「你家少主已經讓黑宴保護我了,這就用不上你了。」
「那你找我來幹嘛?」圓月聳肩。
「我讓殘月去調查那個叫孫橫的風水師的身份,我總是覺得他不簡單,我讓你來,是想讓你去盯著紅滿雪,讓其他人去,我覺得會打草驚蛇,讓你去,我會比較放心。」他平時雖然顛顛廢廢的,但是辦事的效率卻還是挺高的,最重要的是,信得過。
「這樣啊,我有什麼好處?」圓月眯著眸子,笑得詭異地望著她。
涼梓頓時一愣:「靠,你這死人,你還要向我討好處?」
「那當然,我只聽命少主一個人,其他人要使喚我,請付出相應的酬金,紅滿雪不是給你一千萬嘛,咱們可以對半分,我幫你搞掂她。」圓月笑得一面陰險地望著她的口袋。
涼梓頓時覺得晴天霹靂,媽的,抓老鼠進米缸了。
「你不如去當搶匪。」涼梓黑著臉,瞪著他。
「獨食難肥啊,小白兔。」圓月笑得那個風騷啊。
「三七分,你三,我七。」涼梓咬牙,忍痛。
「五五分,別那麼摳嘛,你有少主當靠山,以後他的錢還不是你的,我去弄紅滿雪啊,那是用命去作死啊。」圓月涼涼地說。
「那是以後的事情,我現在窮,四六分,不能再多了,不要拉倒。」涼梓忍著割肉的痛,咬牙說。
圓月沉吟了半響,終於鬆開了:「四六就四六,看在少主的份上,我讓你。」
涼梓咬牙切齒地用眸光秒殺他,說得他多委屈似的,她眨眼就沒了四百萬,去雇殺手都沒那麼貴好吧。
「別瞪那麼用力,小心眼珠子瞪出來了,哈哈……」四百萬收入囊中,圓月心情好得跟外面燦爛的陽光一樣了。
「滾,你趕緊給本宮滾出去,本宮現在不想見到你。」涼梓狠狠地瞪著他。
「我滾,我現在就滾。」圓月心情愉快地笑著離開了。
「吸血鬼啊。」涼梓痛心疾首,恨得把一口銀牙都要咬碎了。
她努力深呼吸,很不容易把情緒穩定下來,這才回到司徒潛的身邊,剛好見到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她假裝沒看見,然後執起他的手,繼續幫他揉著,按著,指尖不經意地掠過他的手臂內側那,發現他的身子隨即顫動了一下,雖然很輕微,但她還是感覺到了。
冤家啊,她低嘆一聲,心裡雖然還是有點不舒服,不過總算是放下心頭大石。
一一一一
幽深的林子小木屋。
紅滿雪吩咐心腹留在外面看著,然後推門進去。
小木屋的地面上,扔滿了菸頭,裡面充斥著菸酒的味道,陳雄在裡面,正等得焦急,見到她進來了,趕緊把手上的菸頭扔了,踩滅,迎上前來,焦急地說:「紅姐,你終於來了,可把我給急死了。」
他是幾天沒洗澡了?身上一股惡臭味,讓人聞者很不舒服,紅滿雪皺眉,拿出一張紙巾,捂住鼻子,臉上露出一抹嫌棄的神情,很不高興地說:「現在風頭正盛,你找我那麼焦急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