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到處都是司徒潛的人,如果她亂來的話,肯定逃不出來,最重要的是,她不會功夫,就這樣上去,只有挨打的份。
程金玉是這樣想的,但是涼梓卻不是這樣想的。
見到她穿了護士制服的打扮就已經很可疑,而她見到她,神情慌張,跑得更快,更加覺得她有問題,立即追上去,大聲說:「程金玉,你這隻害人的蜘蛛精,你給我站住。」
笨蛋才會站著被她抓,程金玉跑得更快了,但是她快,有人比她更快,她還沒跑到電梯口,一隻有力的手掌,已經揪住她的頭髮,硬生生地把她往後扯。
「啊……好痛……放手,放開我……救命啊……有人謀殺啊……」程金玉頭髮被揪住,頓時痛得她哇哇大叫。
「吵死了。」一隻臭襪子,立即塞進了她的嘴巴里。
「唔……」程金玉瞠大眸子,滿臉驚悚地瞪著眼前的人。
「嘖嘖,想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就憑你能跑哪裡去?」圓月揪住她的手臂,把她用力一推,正好撞倒追上來的乘風身上,乘風立即把她制服。
「謝謝你。」乘風感激地望著圓月,這個女人太狡猾了,差點被她跑了,要是被少主知道她跑了,他不宰了他才怪。
「我看你最好把她綁起來,對這種女人不用憐香惜玉的。」圓月對這個女人從來就沒有好感,伸手掠一下額頭上的髮絲,帥氣地說。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涼梓走過去,有些訝異地望著他們。
「我們沒做什麼,小白兔,今天精神不錯,看來你的身體已經好了。」圓月扯開話題,一邊暗中示意,乘風趕緊把程金玉帶走。
程金玉又氣又急,眼看著最後的希望幻滅,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過涼梓豈是那麼容易被他們哄的,冷眼睨著程金玉問:「乘風,她怎麼會在這裡?」
在島上的時候,她雖然把她當成了出氣筒,不過經過那麼多天的相處,她覺得她挺可憐的。
「那天晚上的暴風雨,她也受傷,現在正在這醫院裡接受治療,少主吩咐,現在還不能放她離開。」乘風淡淡地說。
「不能讓她離開?」涼梓的眼眉一挑,更加不解了,「你們少主要留著她做什麼?」她猜不透他的心思了。
乘風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了,關於換心的事情,司徒潛交代不能讓涼梓知道,他擔心她知道了,會有牴觸,一切都等,做完手術再說。
「這個問題,你得問少主了,少主的心思,我們怎麼猜得透?」圓月聳肩,輕描淡寫的就問題給推了。
「你們真不知道?」涼梓總是覺得怪怪的,他們肯定有事情瞞著她。
「我都不知道,他怎麼可能知道?」圓月撒手說。
涼梓眉頭一皺,望著正滿臉怨恨瞪著自己的程金玉,嘴角抽了抽說,「要抓你的人是司徒潛,你瞪著我幹嘛?」
程金玉恨得幾乎把一口銀牙給咬碎了,如果不是她,她會有今天的下場?她不瞪她,還能瞪誰。
「乘風,你快點把她帶走吧,有她在,連空氣都變得渾濁了。」涼梓被她瞪得渾身不自在,趕緊揮手,讓他帶走。
乘風見她不再追問了,這才鬆了一口氣,趕緊拽著口不能言的程金玉離開。
涼梓這才轉向圓月,挑眉問:「殘月在我的病房裡,你去找她吧,我去看看我媽咪。」
「我還是陪你去吧,剛才我在外面見到老狐狸,他應該也是來看你媽咪的。」圓月立即聳肩說。
「靠,老狐狸來了,你怎麼不早說?」涼梓立即責怪地瞪了他一眼,然後快步向著唐梓韻的高級病房走去。
圓月很無辜地跟上去:「你又沒問。」
涼梓懶得跟他廢話,快步來到病房的門口,房門虛掩著,聽見裡面有話傳出來,聽聲音是涼秋琛的,頓時心頭燒起一把怒火,這老狐狸,還嫌害她媽咪不夠,現在還來做什麼?
她正想踢門進去,圓月趕緊拉住她,低聲說:「不如聽聽那老狐狸有什麼話說。」
涼梓聞言,動作頓住了,點了點頭,便扒拉著門縫,往裡面看去。
只見在裡面,唐梓韻背對著涼秋琛,躺在病床上,而涼秋琛坐在床邊,臉上透著重重的歉意。
「韻兒,你不是有意要這樣對你的,我昨晚喝多了,沒法控制自己,你原諒我好不好?我保證,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對你。」涼秋琛悔得腸子都青了,他那麼愛她,怎麼捨得傷害她呢。
真的是他幹的好事,涼梓一聽這話,頓時氣得想衝進去劈了他,他這人怎麼能這樣,虎毒不食兒啊,她媽咪懷的寶寶是他的骨肉,他居然弄得她差點流產,真是不可原諒。
「我不想見到你,你走吧。」唐梓韻的語氣有點虛弱,有點憂傷,聽著都讓人覺得心酸。
「不,我不走,我要留在這裡陪你。」涼秋琛立即堅決地說。
唐梓韻默了。
涼秋琛慌了,這麼多年來,唐梓韻都沒試過這樣對他,看來這次,她真的生氣了,他立即繞道她的對面去,伸手握住她的手,有點激動地說:「韻兒,我真的知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我不想你不高興。」
唐梓韻抿唇,神情冷淡地把手抽回,望著他,面無表情地說:「我想我們應該分開一段時間,好好冷靜一下。」
不管他昨晚有沒有喝醉,但是有些話,說了就不能回頭,她現在只要閉上眼睛,就會看見他那副猙獰的神情,還有那他猶豫的那一刻,如果不是她說了狠話,他是不是就打算真的讓他們的寶寶流掉呢?
那一刻,真的讓她徹底的寒了心。
他不相信她,還懷疑她對他的忠誠,真的讓她傷透了心。
「不,韻兒,我錯了,我不應該懷疑你,我真的知道自己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寶寶不能沒有爹哋的,你讓我陪著你們兩母子。」涼秋琛用懇求的神情望著她。
「現在承認寶寶是你的了?」唐梓韻嘴角艱難地掀動了一下,露出一抹諷刺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