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眨了眨那一雙水汪汪,顯得更加無辜的眸子,說:「我是良好市民,我怎麼會說謊?你說是不是?」她把視線落在涼梓的身上,然後俏皮地眨了眨。
涼梓意會過來,立即點頭,嚴肅地說:「沒錯,那鑽石就是這個臭女人打碎的。」
說著,用力一推,把程金玉往那男人的面前推去,現在這狀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是誰在控制場面。
程金玉雙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倒在黃泉大人的面前,身子抖得如寒風中的落葉。
「你好大的狗膽,連我送給碧落的定情信物,你也敢毀。」
男人怒意一起,大家只覺得眼前一花,耳邊響起程金玉如殺豬般的慘叫聲。
當大家回過神來的時候,男人和少女都已經遠離人群,趴在地上的程金玉,雙手掌心向上,各被一把尖銳的匕首穿掌心而過,釘在地面上,那慘狀讓人不忍目睹。
本來只是口角是非,卻落得如斯下場,她這次付出的代價真的太大了。
此時,警車已經到了。
涼梓趕緊扯著桃子,用最快的速度離開。
「天啊,娘娘,你招惹的都是什麼人啊,我還以為自己在看電影呢。」到了一處安全的地方,桃子喘息著,驚悚地問。
「那個蜘蛛精是有背景的人,是我錯咯,是我太善良,去年就不應該救她,讓她被輪X,這年頭,連善良都是錯的。」涼梓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冤枉的人了,想做好事,卻弄巧反拙,反而把自己搭進去了。
「那個蜘蛛精恩將仇報哦,她是很該死,活該掌心被射穿,剛才那男人好帥啊,他是什麼人?」桃子眨著不斷冒出心形泡泡的眸子,稀罕地問。
「除了知道他的名字叫黃泉之外,我跟你一樣,對他很陌生。」涼梓睨了她一眼,滿臉鄙視地說,「你沒聽見嗎,他剛才說那顆鑽石,是他送給碧落的定情信物,你別十月芥菜,對人家動春心。」
「切,鬼都能看得出來,黃泉碧落是一對啦,連名字都配合得天衣無縫,我不就是崇拜一下帥哥嘛,這樣也不行麼?」桃子撅起嘴巴,崇拜帥哥是沒罪的。
「懶得理你,把包包給我。」涼梓把包包拿過來,打開一看,翻了幾下,頓時臉色一變,驚叫,「我的手機呢?」
「娘娘,你失憶了?你手機剛才不是被那蜘蛛精踩爛了。」桃子鄙視地說。
「啊……我的手機……很貴的……」涼梓淚奔了。
「靠,不就一部破手機,讓司徒帥哥送你不就得了,小氣鬼。」桃子忍不住翻白眼了。
「你懂什麼,那手機是去年的限量版,花了我好多錢買的。」自己買的東西,跟別人送的能比嗎?那一分一毫都是血汗錢啊,涼梓捶胸頓足了。
「沒出息的傢伙。」桃子睨了她一眼,包包里的手機突然鈴聲大作,她趕緊拿出來一看,一個陌生的來電顯示,響得很焦急,那手機不斷地震動,比平時震動得更為兇猛,她的心頓時抖了一下,按下接聽鍵,還沒來得及說話,裡面就傳來一把冷冽中帶著煞氣的焦急聲音,很是震懾人地命令,「讓涼梓聽電話。」
「額……」桃子滿臉黑線,把手機遞給涼梓,滿臉不快地說,「找你的。」
「誰啊?」涼梓接過手機,瞄了一眼屏幕上的那一連串數字,咦,好眼熟的號碼,她把手機放到耳邊,才剛喂了一聲,裡面立即響起男人熟悉霸道的聲音,「在哪裡?」
「什麼?」涼梓沒回過神來。
「我問你,你現在在哪裡?」該死的女人,讓她好好呆在家裡,她倒好,亂跑給他找麻煩,剛才手機接聽了,沒聽到她的聲音,卻聽到有槍聲,差點沒把他嚇壞了,趕緊找人查找她的手機信號位置,結果還沒查出來,信號就中斷了,打電話回潛龍宛才知道,她跟桃子出去,很不容易才查到桃子的手機號碼,馬上就撥打過來了。
聽到那咆哮的聲音,雖然很兇狠,但是卻讓人很心安。
涼梓輕笑一聲說:「我在潛龍宛附近,很快就回去。」
還笑得出聲,應該沒事,司徒潛眸色沉了沉,追問:「你的手機怎麼回事?」
「咳……」提起自己的手機,涼梓就戳心了,她憂鬱地說,「我的手機,壽終正寢了。」
司徒潛眼眉一挑,正想說什麼,這時,一名屬下走進來,在他耳邊細細地說了幾句話,他的臉色當場就變了,立即揮手,讓會議室裡面的人都散去。
「司徒潛?怎麼了?」手機里半響沒有聲音傳來,涼梓甩了甩手機問桃子,「你手機是不是有問題,怎麼聊著就沒聲音了?」
「我的手機怎麼可能有問題?是你家司徒帥哥有問題吧,我看看。」桃子皺眉,拿過手機,手指不小心碰到了掛斷鍵,立即結束了通話,她無辜地說,「手機掛了。」
涼梓聞言,頓時驚悚地瞠目:「你怎麼可以掛他電話,他會抓狂的。」
「額,司徒帥哥脾氣很暴躁?」桃子拿著手機的手,顫抖了一下。
涼梓點了點頭說:「有時候是。」
「那……你趕緊打回去……啊,沒電了。」桃子大驚失色地看著屏幕上那自動關機的動畫,心虛地說,「娘娘,咱們租的房子才剛收回來,我得回去收拾,咱們還是明天再敘吧,我先回去。」
「什麼,你這就走了?桃子,你這沒出息的傢伙,你怎麼可以扔下我不管?」涼梓趕緊伸手抓住她的手臂,不讓她走。
「娘娘,我是良好市民,不能跟道上的人混在一起的,要不人家會誤會的,我還是先走,拜拜,放手啊……」司徒帥哥是道上的少主啊,皺一皺眉頭,她就可以死一百次,一千次,一萬次了,桃子怕死地說著,一邊使勁推她的手,不要拉著她去當炮灰啊。
「桃子,咱們整個寒假沒見,我還有很多話要跟你說,我決定了,今天跟你回出租屋過夜。」用腳趾頭也能想到,司徒潛現在一定怒得想扭斷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