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沒吃飯嗎?」涼梓喝了兩口,那都是廚子精心炮製的藥膳湯,雖然有淡淡的中藥味,但是味道卻極鮮美可口,一點都不難喝。
「回來陪你吃。」司徒潛淡淡地說著,為她的碗添加了她愛吃的菜,這才淡然優雅地進食。
涼梓的呼吸頓時一滯,喉嚨好像有什麼東西梗著,讓她想說,卻澀得說不出話來,不過心頭卻是暖暖的。
「暫時什麼都別說,等吃完飯。」司徒潛並沒有看她。
涼梓知道他是在給自己台階下,免得她尷尬,她輕輕點了點頭,便也埋頭吃飯,餓了兩天,胃早已經空了,如果剛才不想吃飯,那麼現在就是餓鬼投胎了,涼梓放開之後,便狼吞虎咽了。
「吃慢點,沒人跟你搶。」司徒潛見她八百年沒吃過飯似的,越吃越急,皺眉,提醒。
「唔……廚子大叔燒的菜太好吃了……」也許是她餓了,也許是菜太好吃了,涼梓根本就停不下來。
殘月在一旁看著,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還是少主有辦法。
終於酒足飯飽,桌面上就像被狂風驟雨肆掠過一樣,只剩下殘羹冷炙。
涼梓伸手摸了摸飽足一頓的肚子,打了一個滿足的飽嗝,果然絕食不是她的風格,她怎麼能忍受得了兩天不吃飯呢?
「飽了?」司徒潛拿起餐巾,輕輕擦拭她唇角邊的殘跡,揚眉低聲問。
「嗯,飽了。」涼梓滿足地點頭,拿起一旁的水杯。
「過兩天,你得去學校註冊了,你的寒假作業,沒問題了吧。」司徒潛放下餐巾,示意下人收拾。
涼梓聞言,喝水的動作一頓,臉上隨即露出驚慌的神情:「寒假作業……」
啊,她完全忘記有這回事了。
「你還有兩天的時間。」司徒潛涼涼地說。
「怎麼可能?我還有一個大型的網頁製作,兩天時間,怎麼能完成,怎麼夠?啊……」涼梓跳腳,尖叫。
這個寒假,感情她都一直在混著過日子,完全沒想過這回事。
司徒潛勾唇,望著她那跳腳,心情變得特麼好,他就是喜歡她有活力的樣子。
刻不容緩,涼梓立即把筆電和相關的書籍找來,準備做網頁製作,但是打開那專業製作的軟體,她的手按在滑鼠上,瞬間傻眼了,手指微微顫抖著。
那動作效果怎麼製作來著,那網頁框架怎麼弄來著?
涼梓坐在筆電前面,寒風飄飄落葉。
就連按鈕那麼簡單的製作,她都忘記了,這還怎麼做啊?
她伸手扶額,世界末日似的地低吟,這次完蛋了,這作業交不上去,那會吃人的叫獸,不把她當掉才怪。
她不想重修啊,涼梓淚奔地望著那一片空白的屏幕。
司徒潛抄手,休閒自適地走進來,看到她那一籌莫展的可憐小樣,勾唇低笑,走過去,掃了那製作要求一眼,涼涼地說:「需要幫忙,儘管開口。」
涼梓抬起布滿淒涼的臉龐,滿臉懷疑地望著他:「你會?」
他是混道上的人耶,雖然他是少主,但是也擺脫不了他是混混的事實啊,現在混的人也那麼高大上?
司徒潛冷笑,這小妮子,真當他是不務正業的小混混,如果她知道他這二十幾年來是怎麼過的,她就不會用那麼藐視的眼神看他。
「略懂。」司徒潛淡淡地說。
「這個網頁的切割是最簡單的,我先去看書複習一下,你先幫我做一個試試。」涼梓把位置讓開,沒啥期待。
司徒潛睨了一眼明顯看扁他的小女人,不動聲色。
涼梓抱著網頁製作的書本,滾到一邊去看書了,心裡早就認定,他肯定是不行的,對他也沒抱什麼期待。
過了片刻,涼梓還沒研究完,那網頁切割的細節,耳邊就響起了男人低沉的嗓音:「過來看看,還需要怎麼切割。」
「你做好了?」涼梓眨了眨水亮的眸子,滿臉不敢置信地走過去,當她的視線落在屏幕上那完美得根本沒法挑剔的網頁上面時,嘴巴張開,那驚愕的神情活像吞了一顆生雞蛋。
「有問題?」司徒潛很好心地抬手,把她的下巴抬上去。
涼梓有點艱難地吞了吞口水,滿臉疑惑地盯著他:「你剛才不是說略懂?」
「對,是略懂。」司徒潛很謙虛地說。
涼梓磨牙,他做出一個那麼完美的網頁框架來,還只是略懂,那她算什麼,什麼都不懂了好吧。
要不要這樣打擊她啊。
「還需要我做什麼嗎?」司徒潛心情很好地看著臉如菜色的她。
涼梓把那網頁製作的要求往他面前一放,狗腿地說:「大神,請指教。」
司徒潛沒有看那要求,只是直勾勾盯著她,唇角微勾,峻冷的臉龐,泛起一抹詭譎的神色:「要我為你付出勞力,是需要報酬的。」
「報酬?你要錢嗎?我看看我的錢包有多少錢。」只要不要讓她重修這門課程,就算把她的身家全部給他又如何?反正她也沒多少身家,涼梓暗地裡偷笑。
司徒潛輕哼,用腳趾頭也知道,她的心裡在打什麼算盤。
「我不要錢。」他的錢多得可以給她蓋一座城堡,就她那點身家,他還不放在眼裡。
「咦,你不要錢?那你要什麼?」涼梓放下數來數去都沒幾張鈔票的錢包,眨了眨水亮的眸子,很無辜地問。
「過來。」司徒潛性感的唇邊泛起一抹邪魅的笑,噯昧地向她勾了勾手指。
「你要幹什麼?」涼梓的腦海里頓時響起了警鐘,不要過去,危險,危險……
「索取定金。」司徒潛說著,高大的身軀如威脅感十足的猛獸,驀地襲來,手掌握在她的腰上,微微用力,就把她摁倒在桌面上,長軀隨即壓在她的身上,俊美無鑄的臉龐,近在咫尺,居高臨下地俯瞰著她。
「你要……」涼梓倒抽一口冷息,身板兒被傾倒壓在冰涼的桌面上,身上那沉重的長軀,是如此的緊繃,溫熱,危險,手掌趕緊抵住他的胸膛,想把他撐開,但是哪裡能推開,話還沒說完,嘴巴就已經被狠狠地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