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親自去找嗎?」殘月望著他,眸光有點閃爍。
圓月望著她,唇角微勾,露出一抹邪氣的笑容:「怎麼,捨不得我了?」
殘月黑線:「鬼才捨不得你。」
「我現在真希望你能變成女鬼,把你裝進我的口袋裡,陪我一起去。」想到這一走,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圓月就心酸了,他還沒離開她的身邊超過一個月。、
「又在說無聊話了。」殘月皺眉,臉上依然習慣了冷漠,讓人窺探不了,她絲毫的心思。
「我不是說無聊話,我是認真的,我這一去,可能一年半載都回不來,難道你真的捨得我嗎?我可是會很想念你的。」圓月說著,高大的身影卻像小媳婦似的,蹭啊蹭,蹭到了她的身邊。
殘月:「……」
「殘月。」圓月見她沒有閃開,打蛇隨棍上,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軟綿綿地說,「咱們不要冷戰了,好不好?」
殘月睨著他那不要臉的撒嬌神情,即使已經習慣了他對自己的這種舉動,依然忍不住冒出了雞皮疙瘩。
「一個大男人做出這種表情,很噁心,你知不知道?」她吐槽。
「怎麼會,我這是在討好你耶,我不管,你以後不能再對我冷淡,你不想做的事情,我不逼你就是了。」圓月得寸進尺,壓住她的身體,就使勁地磨啊蹭啊,手掌也很有慣性地摸啊摸啊,摸到她的後面翹起的臀上,得瑟地揉捏了幾下,心頭竊喜,手感還是那麼好。
但是他沒有嘚瑟太久,空氣中便傳來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那張漂亮的臉蛋上,頓時多了一座赤果果的五指山。
「哼,真是死性不改。」殘月黑著臉,轉身離開,不過就在她轉身的那一刻,她的唇角微微地上揚了。
「還是那麼兇殘,還是那麼有味道。」圓月撫摸著挨了一記鐵砂掌的臉頰,仿佛靈魂出竅般,逕自陶醉。
在一旁經過的下人,看到他摸著臉上的巴掌印陶醉,頓時被嚇倒了,壞事了,圓月管事該不會中邪了吧。
自從知道司徒潛騙了她之後,涼梓的性情大變,沉默寡言了,吃的也不多,就好像世界沒希望了似的。
「小姐,你就再相信少主一回吧,圓月已經出發去找你老爸了。」殘月掃了一眼桌面上,沒動過的飯菜,心裡更加擔憂了,她這兩天,都沒怎麼吃過東西,她的身體還很虛弱,再這樣下去,她肯定撐不住的,這可怎麼辦?
涼梓眸光空洞地望著窗外,一聲不吭。
「小姐,你好歹說句話,你想吃什麼,我讓廚子給你做,如果少主知道你沒吃飯,他會生氣的。」少主生氣,整個潛龍宛的人都得受罪,殘月望著她,皺眉。
「殘月,你出去吧,我什麼都不想吃。」涼梓無力地搖頭。
「就算不想吃,為了自己的身子,你怎麼也得吃點,小姐,算我求你了,多少吃點好不好?」殘月焦急了。
涼梓苦笑,臉色蒼白的就跟一張白紙沒有兩樣了,她嗓音低啞地說:「我是天底下最不孝的女兒,是我的錯,是我害死了老爸,如果不是我多事,如果不是我招惹上了道上的人,老爸就不會死,他死得好慘,活生生被火燒死,而我呢,怎麼可以忘掉,他是我老爸,我卻連他的屍首都沒處理好……」
「小姐,你怎麼才能相信,你老爸沒死,少主會用盡一切辦法,幫你找回他。」殘月覺得她的腦袋,有時候就像石頭那麼硬,只要她認定了,就不管別人怎麼說。
提到司徒潛,涼梓抿唇了,眼眶泛紅,是他,如果不是他讓人催眠了她的記憶,她怎麼會來不及好好地處理老爸的後事,他憑什麼這樣做,他以為這樣做就是為了她好嗎?
他有沒有想過她的感受?
失去至親的痛,是很難受,但是,不能料理他的後事,卻是雪上加霜,痛不欲生,讓她這輩子都得不到原諒。
她的悲哀瀰漫了整個田地,讓她覺得呼吸都困難。
「小姐,你就相信少主一次吧。」殘月真想拿個錘子來,把她的腦袋敲開,讓她不要再鑽牛角尖。
「殘月,你出去吧。」清冷的男子嗓音從門口傳來。
殘月回頭望去,卻見司徒潛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那裡,峻冷的臉上,晦澀不明。
她輕嘆了一口氣,悄然退下,把空間留給他們。
司徒潛把房門關上,把身上的外套脫下,隨手扔在一旁的沙發上,凌厲的眸光掃了一眼桌面上,原封未定的飯菜。
他慢慢走到她的面前,伸出手掌,有點強勢地把她刻意逃避的臉抬起來。
才不過兩天的光景,她的臉就憔悴了那麼多,臉都尖了。
「告訴我,你是想餓死自己來向我抗議嗎?」司徒潛凌厲的眸光直勾勾盯著她,如銳利的鷹隼,狠厲。
涼梓閉上眼睛,擺出一副,不想見到他的神情。
司徒潛咬牙切齒地瞪著她半響,被氣笑了:「很好,你想死是吧,跟我來。」
他驀地拽住她的手腕,把她從椅子上拉起來。
她的身體很虛弱,就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她不自禁地驚叫了一聲,小手下意識地捉住了他的衣襟。
瞠目瞪著他,可惡,他到底想做什麼?
司徒潛一把抱起她,來到了房間外面的陽台上。
「你想死,我成全你,只要從這裡摔下去,你必死無疑。」司徒潛一手抬起她的臉,讓她往下看去。
這裡是三樓,這樓層的設計,比普通的樓房要高出很多,如果他把她扔下去,就算不死,也得殘廢。
「你要把我扔下去?」涼梓瞠大眸子,滿臉不敢置信地瞪著他,手把他抓得更緊了。
「你不是想死嗎?我只是如你所願。」司徒潛說著,把抱住她的雙手往外面伸出去,只要他雙手一放,她就會掉下去。
「啊……不要……」那凌空的感覺,瞬間讓她驚悚了,她的手緊緊地抓住他的手臂,猛地搖頭。
「現在才說不要?哼,太晚了,去死吧。」司徒潛冷哼一聲,作勢要把她的手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