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秦天御笑容可掬地說,跟剛才那陰測測的樣子,判若兩人。
紅顏腹誹了一句神經病,趕緊繞過他,匆匆上班去了。
等她離開之後,秦天御斂去臉上的笑容,立即掏出手機,發了一條簡訊給司徒潛。
就快要到元宵了,這幾天的天氣總算是溫暖了下來,並沒有前陣子那麼寒冷,也沒有下雪。
窗外一輪明月搖搖升起,揮灑著自身的光芒,無私地照耀著大地。
涼梓躺在柔軟的大床,翻來覆去,輾轉反側,思潮起伏,久久才不知不覺地睡去。
清冷的月色中,一抹修長高大的身影,悄然地推門而進。
踩著無聲的步伐,慢慢來到床邊坐下,即使房間裡已經關燈了,但是在暗淡的月色中,依然能清晰地看清楚她的容顏,溫暖的大掌輕輕滴撫摸上她略顯的冰冷的小臉,長指憐惜地摩挲著,眸光漸漸變得柔和。
「司徒……潛……」也許是感知,涼梓在他的掌心下,蹭了蹭柔軟的臉頰,發出一聲低淺的嘀咕。
男人俊魅無鑄的臉上掠過一抹淺淡的幾乎看不見的微笑,輕輕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見到她可愛的睡顏,嘴唇忍不住又吻了一下,慢慢往下輕吻,吻過那娥眉,長而翹的睫毛,緊閉的眸子,挺起的鼻子,然後有點小激動地覆在那柔軟的讓人忍不住想一口吞掉的唇上,溫柔地描繪著那迷人的唇線,輕輕吸允,逗弄著。
「嗯……」癢……涼梓眉頭輕皺。
感覺到她就要醒過來,男人立即停止了逗弄,眸光灼灼地盯著她。
他的唇很有威脅感地覆在她的唇上,讓她呼吸得有點困難,她微微啟口,想要呼吸更多的新鮮空氣,卻不想讓他有了機會,更加地深入。
本來不想吵醒她的,但是她的味道實在是太甜,太美,讓已經一陣子沒有碰她的男人,再也忍不住狂野了起來。
那近乎要窒息的感覺,終於讓她恍然地清醒過來,剛張開眼睛,就見到在黑暗中匍匐在自己身上為所欲為的男人,涼梓頓時大吃一驚,驚叫一聲,想也沒想,一記手刀就劈過去,跟著曲腳使勁踢他下三寸。
練武之人,警覺性會比一般人高。
男人似乎早想到她會攻擊自己,大掌迅速握住她的手,把它高舉壓在她的頭頂上,長腿迅速往前一壓,把她的雙腿嚴密地壓在自己的身下,高大昂藏的身軀,迅速把她掙扎的身板兒,狠狠地壓住,動彈不得。
空氣中傳來男人熟悉的味道,涼梓用力地咽了一口唾液,掙扎了幾下未果,借著暗淡的月色瞪著壓在自己身上,喘息著的男人:「司徒潛,你想幹嘛?」
「沒什麼,只是想來跟你道個晚安。」司徒潛低首輕吻她的唇角,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淡淡地說著。
只是道個晚安,需要壓在她的身上?
涼梓狠狠地瞪著他,忍不住腹誹,禽獸啊,赤果果的禽獸。
「晚安,我已經道了,你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涼梓眨了眨在月色中顯得異常明亮動人的水眸。
「在睡覺之前,我想我們可以先培養一下感情。」司徒潛的胸膛微微地震動了一下,那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里,已經淬火兒般的,燃起了灼人的烈焰,仿佛看一眼,都能被燙。
「什麼……感情……」這氣氛怎麼那麼詭異?涼梓的舌頭有些忍不住打結了,她的手掌抵住他的胸膛,想把他推開一點,但是卻沒有用,反而讓他更加得寸進尺地壓緊了。
司徒潛的大掌抬起她的下巴,低首,在她的唇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吻著,那低沉的嗓音,在夜晚裡聽起來,居然該死的性感,就如誘惑人的魔咒。
他緩慢地說:「等你畢業之後,我們就結婚吧。」
「什麼?」涼梓瞠目結舌,望著他,半響沒有辦法回過神來。
「我說,等你畢業之後,我們就結婚。」見到她完全呆住了的可愛神情,司徒潛忍不住在她的唇上,輕輕地咬了一下。
唇上的刺痛,瞬間把她嚇飛了的魂兒給找回來了。
晴天霹靂對現在的她來說,也不過如此。
涼梓覺得自己的腦袋裡就好像被人塞了一隻炸彈,突然被引爆,把她炸得七葷八素,腦袋裡一片空白,完全集中不了精神想其他的事兒。
結婚?!
結婚?!!
結婚?!!!
她跟司徒潛結婚?
腦海里不斷迴蕩著她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結婚,這話從他的嘴巴里說出來,絕對比發現新大陸還震撼。
在清冷的月色中,她臉上的表情可精彩了,一陣青一陣白,然後轉為灰色,最後變成黑色。
最後,她的嘴唇抖了抖,有點顫抖,有點不敢置信,有點茫然地說:「司徒潛,你別耍我。」
司徒潛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了,幽冷深邃的眸子陰鷙地盯著她:「你覺得,我在耍你?」
司徒潛,這神一般的男人,心高氣傲,從來只有女人追逐他,對他趨之若鶩,只要勾勾手指頭,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但是他從來都不屑啊,長這麼大,能夠進得了他心裡的人,只有這個不知死活的女孩。
他是有多大的衝動,才會跟她開口求婚。(咳,潛爺,你這樣也算求婚?)
結果,瞧她那不屑的神情,驚嚇的語氣,仿佛他就是個不值得人信任的混世魔王似的。
潛爺脆弱的玻璃心,瞬間被箭射碎了。
「不是耍我,難道你發燒,燒迷糊了,亂說話?」壓根不相信有這麼好康的事,呆萌的涼梓來了一記神補刀。
媽的,長那麼大,就從來沒像此刻般丟人過。
司徒潛鐵青著俊臉,低吼:「就當我亂說的。」
說完便惱羞成怒地低首封住了她因為驚訝而張開的嘴巴,狠狠地,作死地,帶著一絲懲罰,粗野而暴戾地用力折騰,知道耳邊傳來那沉重的喘息,他盯著她漸漸迷亂的眸子,心裡還惱怒著。
好激烈的折騰,他這是要把她肺部里的氧氣都要擠出來的節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