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兒找我?你挑我在洗澡的時候來找我,你該不會是看上我了吧。」圓月那一雙桃花眼,驚悚地眨了眨,然後雙手護胸,一面防備地盯著她,雙腿也自動自發地往後退。
「靠,誰看上你了,就你那破身材,你比司徒潛差了一百倍不止。」媽的,誰知道他現在洗澡啊,涼梓真想撲上去,撕了他的烏鴉嘴,她是那麼隨便的人嗎?
「什麼,我身材差?」圓月立即抬頭挺胸,伸手一拍心口,挺起自己那頎長健美得引人流口水的身材,「小白兔,你不帶這樣誣衊我的,士可殺不可辱。」
「我就沒覺得你的身材好,就你這樣,倒貼給我,我也不要。」涼梓很不屑地向他做了一個鬼臉。
「你不是覬覦我,那麼晚了,還跑來我房間,有什麼企圖?」圓月冷眼睨著她,明擺著不相信。
「圓月,咱們是朋友不?」涼梓臉上立即端上一副討好的神情,套近乎地靠近他兩步。
圓月立即防備地倒退兩步,雙手擋在胸前,警惕地說:「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聽說,你們幫里,最近出了點問題,到底是什麼事?」涼梓立即樂顛兒地湊上前去,臉上露出一抹討好的笑容。
圓月聞言,眼眉一挑,輕嗤了一聲說:「你想知道,幹嘛不問少主?」
「你知道的,你家少主涼薄啊,沒人性啊,哪裡像你,圓月哥哥,熱情又好心,別人有啥問題,只要開口,你都會幫的,對不對?」涼梓說著,倒了一杯茶送到他的手裡,然後眼巴巴地望著他。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跟你不是很熟的,你別亂叫,我不想被少主萬箭穿心。」圓月立即拿起一個枕頭擋在自己的面前,她的那一聲圓月哥哥,喊得他汗毛倒豎,這稱呼真的太驚悚了。
「我們很熟啊,就連你暗戀殘月姐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圓月哥哥,你要不要告訴我呢?如果你不說的話,我很可能會在殘月姐面前說漏嘴,說你暗戀她喔。」涼梓涼涼地說,那雙像星星一樣眨啊眨的美眸里,卻透著不容人忽視的威脅。
如果以前,他以為她是無害的天使,那他真的大錯特錯了,她根本就是惡魔嘛。
「你偷看我的相冊。」圓月掃了一眼自己沒放好的相冊,頓時悔恨的捶胸頓足。
「圓月哥哥,你不用擔心,只要你滿足了我的好奇心,我就不會在殘月姐前面亂說話,你怎麼看?」
涼梓臉上露出一抹天使般無害,其實就是惡魔般邪惡的笑容。
圓月瞪著她,足足瞪了一分鐘,才咬牙切齒地說:「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別告訴少主,是我。」
「你放心,你家少主不會知道的。」涼梓緊繃的神經瞬間放鬆了,他終於屈服了。
圓月有點挫敗地瞪了她一眼,找了一個離她有點遠的位置坐下,然後才不甘願地說:「你知道的,帝尊天下是道上的幫派,但是有明文規定,幫里的兄弟不准沾染毒品這一行。」
「咦……」涼梓有點錯愕低眨了眨美眸,驚訝地說,「我還真不知道耶,我還以為你們道上的人,黃、賭、毒都乾的。」販賣毒品不是最賺錢的嗎?他們幫里居然不給做這生意,她很意外。
「我們幫里本來是什麼都做,不過在少主掌握實權之後,就定了這個規矩,幫里的人不能沾毒,否則就用幫規處置。」圓月難得認真地說。
原來是他定下的規矩,沒有想到,他居然那麼有人性,涼梓瞬間覺得司徒潛這人其實還不錯啊。
「難道,你們幫里,有人偷偷販毒?」
圓月點頭打了一個響指,隨即下逐客令了:「這話不我說的,是你說的,現在你知道了,可以滾了吧。」
這三更半夜的,孤男孤女,被少主看到,他可以洗乾淨脖子,等砍頭了。
「嘿嘿,我這就滾,圓月哥哥,你早點休息哦。」涼梓望著他燦燦地笑,活像個小三八似的。
圓月莫名地打了一個寒顫,忙不迭說:「你還是叫我的名字,不要加上哥哥兩個字,很噁心。」
「哈哈……」好吧,其實她也覺得叫他哥哥很噁心,涼梓哈哈大笑著離開。
「瘟神啊。」她前腳一走,圓月馬上就把房門給牢牢地關緊了。
涼梓離開了圓月的房間,回到自己的臥室里,趴在床上,伸手撐住腦袋,開始冥想。
帝尊天下里出現了叛徒,如果她把他們揪出來,幫他們清理門戶,到時候司徒潛一定會承認她的能力,明白她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那他就沒有阻止她到涼家的理由。
涼梓一邊想著,唇角忍不住往上揚,好吧,她承認自己有時候真的很天才,哈哈……
涼梓越想越得瑟,忍不住抱著枕頭,在那柔軟的大床上,打滾嚎笑。
剛從書房出來,在她房門口經過的男人,聽到裡面的聲音,眼眉一挑,悄悄推開了她的房門,卻見某瘋狂的女孩,抱著枕頭,在床上自個兒玩兒,樂得癲兒,活像中了頭獎似的。
她在興奮什麼?
涼梓突然感覺到有兩道灼灼的眸光不懷好意地盯著自己,頓時愣了一下,仰首一看,卻見到一個俊美無鑄,幽冷的臉色好整以暇,正居高臨下俯瞰著她的男人,心兒頓時突突地狂跳了起來。
他的視線很霸道,帶著炙人的溫度,一直盯在她的身上。
她有點納悶地順著他的眸光,隨即發現,自己剛才玩得太瘋了,前襟的衣服半開,此刻正****半露,一片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正所謂風光無限好,只是近胸前,而他的視線,一直牢牢地盯著她的胸看,霸道而邪肆。
「啊……色痞子……」涼梓很快回過神來,尖叫一聲,一手把枕頭砸過去,一手迅速捂住自己的衣襟。
司徒潛輕鬆地接住她砸過來的枕頭,俊魅的眸子裡,閃過一抹猩紅的火焰兒,看著她那撩人的姿態,喉嚨一緊,該死的,他的渴望,輕易地就被這小妖精給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