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她的手臂,想把她推開,但是他的力氣才恢復了一點,根本就推不開執意要死纏著他的女人。
「唔,不要搶我的火爐……」在睡夢中的涼梓,感覺到有人要把她拉開,立即發出抗議的嘀咕聲,她發現,靠得越近,抱得越緊,那火爐就會更暖,更熱。
「該死的,放手……」司徒潛終於曉得啥叫水深火熱的滋味。
偏偏那睡死了的女人,一點都不知道,自己無意識的舉動已經讓身邊的男人很不耐煩了。
「你自找的。」男人終於忍無可忍,手掌用力地捂住了她的嘴巴。
「唔……」突如其來的窒息感。
她猛地抽了一口冷息,在半夢半醒中,睜開了眸子,一片漆黑中,她看見了一雙灼燒著的眸子,耳邊傳來男人沉重的氣息。
「你……唔……」她的話還沒說出口,嘴巴就就被他狠狠地封住了,讓她只能發出支支吾吾的咽嗚,她開始掙扎。
男人隨即翻身,壓在她的身上。
「唔……不……」涼梓頓時被嚇得三魂不見了七魄,她身上的衣服雖然還是完好的,但是他那曖昧的姿勢,強悍的舉動,讓她幾乎以為自己就要被他做掉了。
那床不堪他們的折騰,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不……」涼梓驚悚地掙扎著,揮舞的拳頭,不斷落在他的身體上。
驀地,司徒潛發出一聲悶哼,臉色發白地倒在她的身上。
涼梓想也沒想,立即伸手把他推開,迅速翻身下床,扭開了燈。
只見男人臉色發白倒在床上,包紮的紗布已經被殷紅的鮮血染紅,毫無疑問,他的傷口裂開了。
她倒抽一口冷息,身體僵硬地站在床邊,有些害怕地望著他。
任性的行為,總要付出一點代價,司徒潛眯了眯無力的眸子,那劇烈的痛,總算是把他緊繃的邪火給壓制住了。
「你……我不會道歉的……」涼梓縮了縮脖子,悄悄地往後面退了兩步。
司徒潛劇烈地喘息著,手掌攥得緊緊的,那雙狂亂的眸子,淬火兒地狠狠地瞪著她,仿佛想把她焚燒毀滅。
「誰叫你那麼禽獸,三更半夜的想……」屋子裡的氣氛瞬間緊繃到了極高端,她真的很後悔爬上床,誰知道他傷得那麼重,居然還有力氣撲她啊,涼梓說著,腳又往後退了兩步,快靠近門邊了。
「你敢跑……你就死定了。」司徒潛千年寒冰似的視線,緊緊地盯著她,即使已經虛弱得爬不起來,但是那一股渾然天成的威嚴,傲氣,卻絲毫不減,反而更加震懾人。
涼梓的小心臟顫抖了:「喂,現在是你不對,你那麼凶幹嘛?」應該生氣的人是她才對。
「我不對?」司徒潛冷笑,「是誰說自己的睡相很好,結果半夜翻到我的身上,調戲我,吃我豆腐?」
「你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調……戲你,吃你豆腐了,你別含血噴人。」
明明就是他在欺負她,涼梓憤憤不平地說。
「你沒有忘記,你醒來的時候,手裡握著的是什麼吧,需要我提醒你?」他的聲音更冷了。
涼梓的臉色瞬間漲紅,她當然記得,那麼震撼,讓人不忍直視的畫面,她怎麼可能忘記?
「我……我睡著了,哪知道……那是你的……」她心虛地往他的身下望了一眼,隨即更加心虛地把眸光移開。
「睡著了就可以亂摸,亂抓別人的要害?你當我是柳下惠,還是聖人?被你這樣了,還能無動於衷?」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被她這樣搞法,能沒有反應?他又不是不能人道。
哪樣?!!!
涼梓頓時倒抽一口冷息,明明是她被欺負了,怎麼現在變成是她什麼他了?
她滿臉震驚地望著他,結巴地說:「你……怎能……歪曲事實?」
司徒潛盯著她,冷冷一笑,不說話了,事實是,他已經虛弱得不行了,本來就失血過度,現在傷口又裂開,要不是他硬撐著,早就昏迷過去了。
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纏在他的身上的紗布,染紅的面積正在逐步擴大,如雪中渲染的紅梅,妖艷,刺目。
再不給止血,他得流血致死。
涼梓有些緊張地咽了一口唾液,然後慢慢走近床邊,終於發現,他已經虛弱得連手都抬不起來,這才鬆了一口氣,大發慈悲似的說:「算了,剛才發生的事情,我就不跟你追究了。我先幫你止血,免得你死在這裡,弄臭了張大叔的屋子。」
她的嘴巴雖然很惡毒,不過,幸好她刀子口豆腐心,並沒有見死不救。
她拆開了繃帶紗布,給他止血的時候,故意加重了力度,狠狠地說:「你丫色痞,你奪了我手的第一次,現在還奪走了我的初吻,你可惡,你下流,你無恥,你是衣冠禽獸。」
這死女人,存心報復。
司徒潛暗抽一口冷息,臉色鐵青得沒有邊兒。
就只有她有第一次?他的身上那地方,第一次還不是給她占了,她以為只有她的才是初吻,他的也是初吻好不?
當然,這些話,打死他都不會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