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看吧。」楚雲升處變不驚地道。
既然讓他賣命做「保鏢」，甚至可能因此而會同非人類直面對抗，不是單靠一句人類生存就能讓他白白賣命的。
天導候選人的命值錢，他的命就不值錢？再不值錢也是他自己的！
更何況，誰知道鏡中影人說的是真是假？所以楚雲升怎麼著也覺得應該和它交換到脫離黃山區域的辦法。
「按照程式，每名天導人將擁有三名追隨者，我可以優先推薦你，這是第一，也是最為難得的機會；第二，在程式許可的範圍內，我可以向你有條件地預支「追隨者」的部分武器和資源。」鏡中影人徐徐說道。
楚雲升對什麼追隨者沒有任何興趣，倒是對第二條很在意，如果神域能夠再提供給自己幾管藍液能量體，那麼他將長時間不用為缺乏元氣補充而煩惱。
「這事我做也成，但你必須答應我幾個條件且回答我幾個問題。」楚雲升飛速地思考片刻，開口道。
敢這樣提要求，楚雲升心中也是有所憑仗的，他一直留心著鏡中影人的一言一語，它口口聲聲說程式監控著神域中的一切，但有一個東西，它始終未提到，那便是可以跟隨自己自由進出神域的古書。
前輩的古書既然可以躲過神域的勘測，那麼古書的存在至少不低於神域的級別，以前古書就能從珉手裡排山倒海般地救回自己，他大著膽子猜測，如果神域想要抹殺他的思維，除非在力量上遠超古書，否則並不會那麼容易。
因此，鏡中影人的威脅，在古書面前，大打折扣。
「在程式許可的範圍，我可以答應和告訴你，但在程式許可的權限之外，不行！」鏡中影人機械地說道。
「第一個問題，既然你有信心抹殺我，為何不直接抹殺那些異族？我聽說它們也進入過這裡。」楚雲升聽烈火城的那個死鬼田易提起過，火使在神域受了傷。
「符合程式規則的任何生物，我無權將其殺死，它們是來自比你們更高科技文明的智慧生物，更懂得如何在這個空間中符合規則。」鏡中影人搖頭說道。
「那為什麼你有權殺我？起碼我還是一個人類！」楚雲升斥叱之以鼻，從鏡中影人的談話中，先不管真假，它都帶著絲絲保護人類的觀念，現在這鬼東西說能殺自己，卻不能殺非人類，還真是「狗血」的程式。
「因為你破壞規則，從你第二次進入空間開始，你就一直在破壞規則，程式存在的目的不是殺死異生物，而是保證找到合適的候選人，並順利讓他/她歸位，所以只會對違反規則，威脅到空間穩定的任何生物作出清除程序。」鏡中影人快速地說道。
「異生物？那些異族也屬於異生物？」楚雲升敏感地撲捉到鏡中影人的措辭，發問道。
「從人類角度進行定義，你所說的異族包括正在通緝你的那一方，都屬於異生物，對程式來說，它們和你在空間裡殺死的兩那隻蟲子能量模擬是一樣的，所以它們進入空間所處位置和形態和人類不同，只會作為怪物一方存在。」鏡中影人簡單地解釋道。
「這麼說，你們是屬於人類一方的？你們是人類建立的？」楚雲升接著話題繼續問道。
「這個問題超出你的權限，只有天導人才有資格知道，無法回答。」鏡中影人當即道。
「好吧，換個問題，你們存在多久了？」楚雲升心想古書前輩是數千年前來的地球，不知道見過這些東西沒有。
「權限不足，無法回答。」鏡中影人冰冷地說道。
「黑暗時代還會持續多久？」楚雲升繼續挑著其他問題問道。
「權限不足，無法回答。」鏡中影人依舊拒絕回答。
「你們有沒有提供穿越地球和那些蟲子世界的空間能力？」楚雲升被它嗆得有些微怒，但還是問出自己最為關心的問題。
「有！但是你的權限不足，只有天導人才能獲得這種資源和知識。」鏡中影人倒是變換了措辭，不過換湯不換藥，說了等於沒說。
「有一塊漆黑通幽的巨型石碑，你們知道嗎？它是什麼東西？」楚雲升再次問道。
「知道，你的權限不足，只有天導人……」鏡中影人未說完，便楚雲升打斷。
「又是天導人，後面不用說了，下一個問題，怪物和異族的來源……，算了，我也不問了，問你也白問，只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必須回答我話，我不管權限夠不夠，否則我不會合作！——如何才能離開你們控制的黃山區域！？」楚雲升其實還有很多問題，但該死的這個王八蛋就知道說「權限不足」。
「天導人歸位之後，神域空間將永久關閉收回，到時你們便能自行離開，在他\她歸位前，這片區域，只進不出！」鏡中影人這次倒是出奇沒再說什麼權限不足，清楚地解釋道。
「問題問完了，說說你可以提供給我什麼武器和資源吧。」楚雲升看著它道。
鏡中影人轉身走回他原來的那個透明方塊，手指尖點著方塊表面，一副武器配置圖，徐徐放大展開，說道：
「由於程式限制，我不能無條件地給你，所有武器都需要你完成程式許可的任務，才能獲得；而我能為你特別變通的，一是將你的待選武器級別提高到追隨者候選人的程度；二是你可以在規定級別內，自由挑選你需要的東西，而不是由程式隨機判斷提供，第三，你不再需要通過五浮島鏈獲得這些東西，你的任務改為在外面保護天導人的安全。
你在第一島鏈曾獲得過能量棒，第二島鏈應該獲得的東西，現在就可以選擇。」
楚雲升一邊看著鏡中影人列出的東西，一邊疑惑道：「你有這麼多武器，為什麼不直接交給天導人候選人？交給他們不是就可以自己保護自己了？」
「一個月前，程式曾試圖將一件重量級的武器利用漏洞，交給一位有生命危險的重點候選人，但被異族發覺，並強行奪取，在程式的打擊下，它竟能巧妙利用程式規則，重傷逃生！
所以，這也正是要找你原因，候選人的力量在外面並不強大，在歸位前，任何強大的武器，給他\她們帶來的只能是更大危險。」鏡中影人如此解釋道。
火使受傷楚雲升聽烈火城的田易說過，估計可能就是鏡中影人說的這件事，不過他十分啞然，什麼狗p的程式，也不知道那個蠢貨設計的，弄出這麼多的條條框框，限制住了自己不說，還被對手鑽了空子。
不過他不是天導人，不夠資格知道內幕，或許還有別的原因，他也沒辦法知道。
「武器我暫且用不著，你就給我上次一樣的能量棒吧。」楚雲升挑來挑去，五花八門的武器，他也不知道怎麼用，而且他現在也不缺武器，他的武器就是元氣能量，只有元氣能量，就是最好最強的武器。
「可以，但最多只能再給你一個，能量棒還有重要的用途，根據你目前的權限，還……」鏡中影人略微思考了一下，決定道。
「後面的話就別說了，別再提權限了，我也沒興趣，咱麼各取所需！另外你還需要將懸浮平台上的那些圖形提供一份給我，我也需要學習。」楚雲升再次打斷它的「權限論」，搖頭道。
那些圖形倒也還有些用，起碼可以借鑑一二。
「第三島鏈提供的圖形，我會整理給你，第四島鏈和第五島鏈，等程式確定你是否合格後，再做安排。」鏡中影人隨手畫出一份圖形，飄出透明方塊，道。
「那就沒什麼了，讓我認識一下你們需要我保護的候選人吧，我總要知道目標是誰！」楚雲升記下圖籙上的內容，道。
「程式確定的候選人，一共有十人，這是他們的圖像——」鏡中影人轉身點指他左起第一個透明方塊，一個個正活動著的人物映像浮現在方框上，有男有女，有的已經退出神域，有的還在平台上苦苦掙扎。
「你們能確定他們的位置！那異族的位置你們能否確定？」楚雲升若有所思道，如果能確定白衣女人一方和斗篷人一方的位置，他的安全度將大大提高。
「不能，它們雖然和你們一樣脫離不了程式的限制而離開黃山區域，但它們有各有自己的辦法屏蔽程式的定位，除非是在你們所說的神域空間之內。」鏡中影人當即回答道。
「等等，把這個人放大，快！」圖像已經展開到最後一個透明方塊，一個熟悉的影子浮現在楚雲升面前。
「怎麼會是她！？」楚雲升凝聚眼神，自言自語道。
「她目前沒有危險，而你現在的第一個任務是去吹雪城找到這個女候選人，她被囚禁了！」鏡中影人調出另外一個候選人的圖像，變化各種位置圖形道。
「縮放這副圖，我要知道她確切的位置。」楚雲升只看了鏡中影人調出的圖形一眼，繼續凝視原來那副道。
「所有候選人的位置圖，在你離開空間後，我會通過山體和能量棒一併交給你。記住神域空間七天開啟一次，位置圖也只能七天更新一次交給你，中途他們一定會變換位置，你要留心。」鏡中影人提醒道：「現在，我送你出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