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六十五章 門
楚雲升和寒愔兩位靈主的想法不同，靈位是不是外來的，是不是與契約有關，對他而言暫時都不是重點。
他不是真靈，不可能有它們那樣直觀的切身體會，但楚雲升對靈位仍然很有興趣。
他沒有插言，倒也不是故作沉穩，主要還是許多地方的確聽不明白，多說則露餡，同時也想從旁獲得更多有關真靈以及兩大神國的基本信息。
從樸素的觀念來講，既然有「神位」，那麼有「靈位」也沒什麼奇怪的。
至於兩者是不是同一種類型的東西，不在此種觀念的考慮範圍。
而且對同一種東西具有不同的稱謂與說法，在地球上都是常見的，更不要說是在無垠的宇宙中了。
關於靈位，楚雲升已經聽說過很多次了。
最早的第一次，來自於掠命艦靈主。
那一次也是給予楚雲升有關靈位信息最多的一次，也可能是最準確的一次，至今為止，即便是寒靈主與愔靈主剛剛所推測的內容，依然不能超越第一次時掠命艦靈主所提供的靈位信息。
它當初由布特尼的契約認定楚雲升為真靈生命，但接下來就有些奇怪了，它又是以什麼為依據認為楚雲升原有靈位？
否則，它也不會直接說「等到楚雲升恢復靈位時」這樣的話。
而這句話本身，又包含了另外一個非常重要的靈位信息——靈位是可以恢復的。
那麼再反推，靈位可以損失？
如此也可以驗證寒靈主「看見」靈位就在那裡的說法，是靈便存在靈位，楚雲升是真靈，自然應當有靈位存在。
這是其一。
其二，是掠命艦靈主當時的話中透露出的有關靈位的高價值信息中又最具有價值的部分——靈之位級。
掠命艦靈主沒有說幫助楚雲升成為「上位」靈，也沒有說幫助楚雲升獲得一個靈位，只說幫助提升一個靈之位級。
根據寒靈主與愔靈主的說法，這裡可以有兩種理解。
第一個，掠命艦靈主所說的「恢復」靈位，與左旋的「上位」所代表的意思相近，它當時意思是等楚雲升成為上位靈，然後，它在將來可以幫助楚雲升提升「位級」。
這也是有佐證的，通過寒靈主與愔靈主，楚雲升已經知道兩大神國都沒有確定無誤的辦法可以讓它們照本宣科地直接成為「上位靈」，按照寒靈主的說法，左旋也只是給了它一些指導。
而掠命艦靈主也曾說，如果在它第一個恢復期楚雲升無法「恢復」靈位，它也沒有辦法，必須要離開了。
但若這一理解為真的話，掠命艦靈主所用「恢復」一詞恐怕大有深意，左旋所用「上位」只是描述了靈生命的狀態，掩蓋了更深的某些真相。
第二種理解，如愔靈主所說，每個靈都有一個或者多個零靈位，同寒靈主所看見的那樣，一直存在。
掠命艦靈主認為楚雲升「原有」類似的零靈位因重傷而受損，只有靠楚雲升自己恢復。
等恢復到正常的狀態下，它可以幫助「提升」一個靈之位級。
這裡的「提升」便等同於左旋的「上位」之意，而非之前的「恢復」了。
這裡也一樣有佐證，楚雲升不是真靈，即便如寒靈主所說每個生命都有，但不是真靈顯露不了，掠命艦通過契約判斷楚雲升為靈非常狠准，這可是做不了假的判斷依據，就是假靈似乎也沒有這個能力。
楚雲升假靈了這麼久，從來也沒有像正常靈生命那樣孕育出過任何一個契約，他的契約都是從其他人那裡得來的。
如此，掠命艦靈主看不到楚雲升的零靈位，要麼楚雲升不是靈，要麼只能認為楚雲升因受傷而使得零靈位受損。
通過契約這一最直接最基本的依據判斷，它選擇了後者判斷。
那麼由此可以推斷出，靈位在它所知體系中，是靈所擁有的一種位級，但是一個還是多個，仍缺少信息去判斷。
因為後來，在楚雲升自稱自己有主神兵之後，掠命艦靈主就再沒有說過什麼有關靈的有價值信息。
第二種理解如果成立的話，加上楚雲升如今對命源更深了解，掠命艦靈主如果不是受傷將是何等的強大與可怕！？
它竟可以幫助楚雲升成為左旋所說的「上位靈」！
更可怕的是，它被斬斷了命源之鏈仍可以存活至今，根據楚雲升如今的了解，被斬斷命源之鏈，可不僅僅只是沒有命源來源那麼簡單，它應當是被宇宙所抹殺的。
它若當時未受傷，楚雲升恐怕連它一個念頭時間都存活不下來。
更更可怕的是，它已經強悍到了這種地步了，當初，又是誰能夠擊敗它，並將它命源之鏈直接斬斷！？
要找到謎底就要去找冷星的過去，而銀河星系都已經熄滅，大約只有節點中還能推演出曾經發生的事情。
楚雲升沒時間去追尋掠命艦靈主的來歷，他對靈位的興趣有迫切的現實需要。
綜合掠命艦靈主泄露的信息，補充他之後的所聞，再加上今日所見，不論對掠命艦靈主的話持有何種理解，都可以大致地推斷出一個大的可能——
上位靈應當只是一個統稱，統稱所有使用了靈位的靈生命，在上位靈群體內部，存在位級差異，這種差異可能是數量上的差異，也可能是層級的差異，掠命艦靈主後來沒有再泄露過。
但不管是那種差異，使用靈位都可以快速提高層次或者能力。
楚雲升倒不覺得「快速」沒有什麼不妥，只要被驗證可重複實現，就是更有效率的優秀辦法，而且這種辦法每個靈都可以用，不存在不公平，也不存在誰能用誰不能用的問題。
不能「上位」，原因僅僅只在於沒有宏科技的完整總結，只靠經驗指導，大多數時候就是碰運氣罷了。
楚雲升不是真靈，也沒有宏科技在手，想要成為「上位靈」屬於無稽之談，他的目的也不在於此。
他是為了藉助寒靈主這一次的「手術」，找到靈位到底藏在什麼地方？
僅靠寒靈主的描述，不可能得到準確的答案。
靈封封了楚雲升這麼久，他也的確在這期間遇見過許多古怪的事情，但目前還沒有一個可以明確地與靈位對應上。
他要找到靈位的位置，不論他本體那裡是否有靈位，他只是要找到這個位置，而不是靈位本身。
因為，在這個位置上，疑似藏著許多他一直找不到搜不到的許多東西——偷黑氣的小偷，穿維飛船，神秘的種子……
靈位就像是個一個門，打開它，它背後藏著的東西，才是楚雲升真正的目的。
寒靈主的手術過程，雖不一定隨即就能找到它的位置，但它是一個最好的突破口，可以由此邁出第一步。
將來卓爾人以此為基礎數據去建立宏運用模型，在寒靈主與愔靈主身上反覆試驗調整，總有一天能夠將它找出來。
或者，更大膽一點，這裡也許將是未來真正宏科技的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