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該怎麼跟湯圓說，她和顧夜城現在的關係。
只能硬著頭皮說沒情況。
「沒情況？你當我傻呀！說，是不是交男朋友了？」湯圓直勾勾盯著她，看來今天是躲不過去了。
「我是有個關係不一般的朋友，不過現在關於他的身份，還不適合公開。」
湯圓一頭霧水，「關係不一般？那是友情之上，戀愛未滿？」
她和顧夜城這樣的契約關係算是嗎？
江舒晚低著頭，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們現在的關係。
湯圓也看出她的為難，她們倆好得幾乎穿一條褲子，如果這事她覺得難開口，裡面就一定有不能說的隱情。
作為閨蜜，她不會為難她。
「好了，瞧把你嚇的，你要是覺得現在不方便說，就等著方便的時候再說。」
江舒晚緊抿著嘴唇，拉著她的手，湯圓拍了她一把。
「哎呀，擔心什麼，不就是有個小秘密嗎？正好我也要告訴你，我交男朋友了，叫牟川，是我們部門剛來的，有空帶給你看看。」
「牟川？」江舒晚聽見這個名字後背發涼，那個准門騙小姑娘錢的渣男？
上一世，和顧肖結婚後，她的生活圈子幾乎被隔絕，爸爸因為吳鳳流產的事，怪她氣她，莫笙學姐出國。
湯圓那裡也出了事，她喜歡上了渣男。
牟川她見過幾次，對他印象不好。湯圓後來因為這個男人，和家裡鬧僵，跟他回了老家。
幾年後被家暴被離婚，乾爸乾媽接回她時，她整個人精神都很不好。
湯圓雖然平時做事大大咧咧，可是骨子裡還是個小女孩。
上一世她說話太直，沒考慮到湯圓處在正上頭的時候，她的一番勸分手的話反而讓渣男鑽了空子。
這一世，她的想法子，讓她早早認清那個渣男的真面目。
「好啊，約個時間，我們見見。」
湯圓有些不好意思，你要是不喜歡他怎麼辦？
「那就看你選他還是選我嘍？」
湯圓臉通紅，「我當然選你。」
「選我，你臉紅什麼？」
湯圓臉更紅了，「晚晚，我真沒騙你，牟川是我見過，最有才華和上進心的人，只了解他以後一定會認可我的選擇。」
「好好好，我知道了，不過我們事先聲明，我沒把關前，你不能把自己交給她，發誓。」
「哎呀，晚晚，我們還沒到那一步呢。」
「我不管，你先發誓。」
「好，我發誓，沒帶牟川見你前，戒色行了吧？」
聽她這樣說，江舒晚才放心了些。
從奶茶店出來，已經下午兩點多。想到楊柳還有姚芊芊說的話，其實她現在心裡很亂，真真假假需要時間去理清，尤其是媽媽的死因，還有楊柳說的，母親消失的那一年多。
究竟是她胡說，還是真有這事。
想了想，她決定回去一趟。
江南昨晚喝了不少，睡了一上午。中午才看見那條熱搜帖子，本來沒覺得什麼，越看越不對勁。
剛準備問問怎麼回事，就看見顧肖在媒體面前澄清。
顧肖這對母子倆真是讓人膈應得慌，婚約都解除了，還動不動跳出來刷存在感，簡直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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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
江舒晚叫了聲，沒有回應。李嫂說爸爸和吳鳳早上就去做產檢了，現在還沒回來。
江舒晚苦笑，以前人家說有了後媽，爸爸也不親了，她以前沒在意，現在算是體會到了。
「晚晚？」
江南從樓上下來，身上睡衣都沒換。有些愧疚，妹妹這幾次出事，他都沒幫上忙，想想自己這個哥哥都不如季池和夜城。
「哥，你睡醒了？」
江南撓撓頭，「我，我昨晚又喝醉了，從今天起，我發誓再也不碰那玩意了。」
江舒晚撇嘴，她才不信。
「哥，今天的事，你都知道了？」
江南一臉愧疚。
「對不起啊，哥沒能第一時間保護你。對了，帖子的事，怎麼處理的？」
江舒晚，「顧肖澄清了，發帖人也第一時間刪了帖子，楊柳現在估計也氣炸了。」
「晚晚，不行讓外公和顧老爺子說說，顧家那幾個事精老是找你麻煩，對你的聲譽也不好。」
「嗯，我已經找過了。」
江南哦了一聲，發現最近妹妹好像對他的依賴少了，整個人像是變了個樣子，他有時候都覺得有些不認識他。
「哥，我想問你件事，希望你能如實告訴我。」
江南，「什麼事，你說。」
江舒晚看著江南猶豫下，開口。
「媽媽在生我之前，有離開過海城嗎？」
「你問這個幹什麼？」江南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迴避。
「我就是聽別人說了一件事，所以好奇問問。」
「沒，媽媽從來沒離開過我們，妹妹你別聽他們瞎說。」
江舒晚眉心微緊，哥哥他最了解，他說沒說慌一聽就聽出來。
剛剛他眼底閃過的心虛，讓她更加好奇究竟發生了什麼。
江南見她還沒有打消疑慮。
「晚晚，誰跟你胡說了，你告訴我，我去找她。」
「沒有，就是以前認識的一個阿姨，今天突然碰上，隨便聊起來提了下。」
「還有哥，媽媽一直在石坊，為什麼從來沒告訴我師傅是外公？她跟你說過嗎？」
江南轉過身子去，「沒，沒說過，妹妹你管這些幹什麼？師傅突然成了我們外公，不是很好嗎？」
好是好，可是她總覺得這裡面一定有什麼事情，他們瞞著她不說。
還有楊柳說媽媽和爸爸離婚，她回來的時候，挺著大肚子，那她會不會不是爸爸的……？
細思極恐，她不敢再推測下去，想要知道真相還有一個更快的方法。
她來到洗手間，將爸爸的牙刷踹進兜里，究竟是不是只要去做個鑑定就一清二楚。
「晚晚，你做什麼呢？」
「沒什麼，哥，我突然想起來，還有點事，最近一段時間會和湯圓在一起，你們不用擔心我。」
「不行，要不我派個人保護你，上一次的事就是因為太大意了差點出事，我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再發生。」
剛說完，手機響起，看見來電顯示。
「夜城？他這個點找我幹什麼？」
江舒晚往前湊湊，想聽聽顧夜城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