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今晚真的不行!

  顧夜城擦乾淨手,看著眼珠子亂轉的顧肖。

  身子微微後仰,聲音慵懶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威嚴。

  「現在,給你兩個選擇。」

  「一,去南非盯項目,將功補過。」

  「二,開新聞發布會,親自解釋清楚,婚約的事,媒體那邊的鍋你來背。」

  「別說我不給你機會,兩條路擺這兒,你自己選。」

  顧肖後槽牙都快咬碎了,看向一旁父親,這顧夜城擺明就是欺負他。

  顧茗眼神示意他,忍住。

  隨即他開口,態度卻滿滿的長輩之姿。

  「夜城,解除婚約的事,是江家先提的,顧肖也挽留了,怎麼現在還要他召開發布會?

  他江家不想嫁女兒,難道還要我們綁了不成?」

  顧夜城勾唇,指尖夾著一根煙把玩,眼皮子抬了下,看向顧茗。

  「三叔,這是在替顧肖求情?要不您去跟爺爺解釋?」

  「別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老師傅昨天給爺爺打電話了,具體有沒有說這事,我不清楚。

  不過,有件事我剛知道,聽說江爸昨天因為退婚的事打了江舒晚。

  小姑娘家臉皮薄,跑去她師傅那兒哭鼻子,也難保老爺子愛徒弟心切,會跟爺爺討說法。

  對了,這事還真不怪江舒晚,她本來是打算原諒顧肖的,可顧肖……」

  顧夜城話鋒一轉,引得眾人好奇。

  「顧肖怎麼了?」

  顧茗瞪著眼,這個不省心的玩意,又落了什麼把柄在別人手裡了?

  顧夜城沒當眾說出來,算給顧肖留了面子。

  他起身拿起外套,視線略過他。

  「顧肖,明早八點,顧氏新聞發布會,至於你要不要參加,看你自己的。

  不過,我醜話說前頭,做事太絕,於人於己都不好。」

  顧夜城走後,桌子上的人,三三兩兩散去。

  顧肖像是泄了氣的皮球,感覺最近簡直倒霉透頂。

  「這個顧夜城,怎麼回事,不向著你,反而向著那個死丫頭,他倆是不是有一腿?」

  楊柳氣的咬牙切齒,恨不得把江舒晚給撕了。

  「不可能,江舒晚不喜歡他。」

  關於這一點,顧肖深信不疑。他以前問過江舒晚,為什麼會喜歡他。

  她說,她喜歡溫暖的人,而顧夜城冷冰冰的和她的擇偶標準正好相反,而且這幾年,他也觀察過。

  江舒晚對顧夜城一點意思也沒有,甚至有些避恐不及。

  再說,爺爺早就給大哥定了京城傅家的婚約,他也不可能看上江舒晚這種擺弄泥巴的小家子。

  顧茗冷臉看了眼兒子。

  「看來眼下這件事,非道歉不可了。」

  「顧肖,你在外面怎麼胡來,我不管,但是這次,江舒晚你必須給我重新追回來。」

  「老公,那個小家子氣的江舒晚,有什麼好追的,海城名媛多的是,哪個不比她條件好?我都替我們兒子覺得不值。」

  楊柳忿忿的。

  「你懂什麼,江舒晚能給顧肖帶來的加持,不僅有那塊上億的地皮,還有老爺子的重視。」

  「江舒晚雖一般,貴在她有個說話分量重的師傅,這是別家女兒給不了的。」

  楊柳明白,可就是打心眼裡看不起江舒晚。

  顧肖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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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怎麼做了爸爸,我會重新追回晚晚。」

  顧夜城回到家,已經九點多,江舒晚以為他今晚會住在老宅。

  張瑞跟在他後面,手裡拿著一個大包裝袋。

  將東西放下,張瑞快速離開。

  江舒晚好奇,湊過去。

  「這是什麼?」

  顧夜城扯開領帶,扔到一旁。

  「給你的禮服。」

  」禮服?」

  江舒晚很驚訝,好端端的給她定禮服做什麼?

  「明早,你要出席一場新聞發布會,怕你沒帶,所以路上特意買了件。」

  江舒晚聽的一頭霧水,非遺展還早呢,她需要出席什麼新聞發布會?

  顧夜城喝了杯水,目光凝視她。

  「顧肖明天,會出席新聞發布會,關於解除婚約的事,當面和你道歉,而且也不會再有人為難江家,這點我跟你保證過。」

  江舒晚站在原地,說不出話來。

  她沒想到,顧夜城能真的說到做到。

  「明天是你的戰場,能不能出這口惡氣,全憑你自己。」

  江舒晚壓下鼻子酸澀,抬頭看向他。

  「謝謝你!」

  「謝我?」

  顧夜城勾唇,捏住她的下巴,眸中精光流動,修長手指磨砂著她的唇瓣。

  「我說過,有償的。」

  江舒晚被他看的臉紅心跳,想開口說話。

  耳垂突然被含住,身體裡像是有股電流划過,酥麻又心癢難耐,她緊咬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顧夜城像是故意般,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在她腰上畫著圈圈。

  江舒晚哪裡禁的住他這般撩撥,想要逃,卻被他大手拉住,扶著腰貼近。

  「那兒,好了嗎?」

  江舒晚不敢騙他,紅著臉點頭。

  「好,好了。」

  愉悅的笑聲,近在耳畔,他大手更加肆無忌憚的探下去。

  江舒晚一把拉住,濕漉漉的眼睛仰視著他。

  「等等,不行,有件事我得告訴你。」

  顧夜城皺眉,看著那一張一合的嬌嫩嘴唇,被供的邪火上涌。

  顧不上她要告訴他什麼,低頭吻向她。濕熱的吻先由額頭開始,然後是鼻尖,最後噙住那抹粉嫩嬌軟,由淺到深。

  江舒晚從沒被這樣吻過,手腳發軟,腦袋暈乎乎的,唇間溢出的呢喃聲羞的她臉紅心跳。

  脖頸處突然被咬了下,受不住,叫聲更大,聲音嫵媚又勾人,像是在邀請。

  顧夜城看著身體已經軟的不像樣子的女人,打橫將她抱起,朝二樓走去。

  腦袋落進柔軟的下一刻,江舒晚神智突然清醒過來。

  看著皮帶卡扣已經解開的男人。

  她猛的坐起。

  「顧,顧夜城,真的不行。」

  顧夜城皺眉,眼底眸光暗下來,似隱著怒氣。

  八塊腹肌在燈光下,泛著古銅色的光,要多饞人有多饞人。

  「江舒晚,你剛剛說誰不行?」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瘋了,她剛剛胡說了什麼,男人最忌諱的就是說不行。

  看著他一步步朝自己逼近,江舒晚腳趾緊縮著,想死的心都有了。

  待會兒,得有多尷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