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他心急切

  商鶴行下頜抬了抬,唇角挽著笑意:「你怎麼就覺得,她會是個冒牌貨?」

  「她可是周家千金啊!」

  溫織刻意將這句話說成前綴,然後再補充自己的觀點:「如果她真的是周家千金,怎麼會在你面前將自己的姿態擺得那樣低?如果我有她這樣的身份,我肯定……」

  商鶴行唇角噙著的笑意加深:「你肯定怎樣?」

  溫織頓時收了幾分音量:「我肯定不會低眉順眼。♪🐠 ❻➈ᔕ𝓗𝓾Ж.c𝕠爪 🏆😾」

  商鶴行語氣意味深長:「所以你在我身邊,一直在低眉順眼。」

  「我是在說周沁的事,你別跑題。」溫織是真的在就事論事。

  商鶴行:「是你先偷換概念。」

  「我這不是舉例嘛。」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溫織鼓了鼓腮幫子,往旁邊挪了一些,不搭理他了。

  換做平時,商鶴行會直接抻手將她拉回來。

  現在溫織手上有傷,他索性靠過去。

  溫織撇開臉看著車窗外:「你別挨我。」

  「不是要聊周沁麼?」他放上台階。

  溫織迫切想知道關於周沁的事,當即便踩著他給的台階下了,繼續問:「周沁到底是不是周家千金?」

  商鶴行說:「她是周家千金。,-*' ^ '~*-.,_,.-*~ 6❾ᔕℍ𝕌x.c𝕆๓ ~*-.,_,.-*~' ^ '*-,」

  不等溫織繼續問,商鶴行偏頭告訴她:「我也能讓她不是周家千金。」

  溫織瞬間噤了聲。

  她好像明白了。

  周沁是商鶴行安排回周家的,也的的確確是周家的女兒,但回到周家這個過程十分艱辛,於周沁來說,商鶴行一定是她的恩人。

  但恩人不等於善人。

  一旦周沁不受控,商鶴行輕易就能讓周沁離開周家。

  「還想知道什麼?」商鶴行問她。

  溫織眨了眨眼,表情很微妙:「那你三叔……」

  商鶴行:「他罪有應得。」

  罪有應得幾個字,每一個字音都很輕。

  但怒意又很重。

  溫織幾乎是立即去看商鶴行的臉,此刻怒意在他眸底升騰翻滾。

  溫織心中驚駭,她很少看到只是在商鶴行面前提到某個人,都能讓他這樣生氣。

  「你……為什麼恨他?」溫織問道。

  「恨?」商鶴行輕笑。

  溫織說:「你眼裡都是。」

  恨!

  商鶴行伸手將溫織攬入懷裡:「過往複雜,三言兩語說不清,往後我會告訴你。💚♝ 6❾𝐒𝓗𝕌x.¢𝕆м 🐙💝」

  往後是多久,溫織也沒問。

  不過她心裡已經猜到了大概,也許跟那位已經過世的韓伯母有關係。

  這一下午溫織都跟在商鶴行身邊。

  他帶她出入了兩個場所,一個是茶樓的短會,一個是園林賞景。

  臨近下午五點,溫織跟商鶴行一起去酒樓吃晚飯,不過不是兩人的晚餐,是飯局。

  在座有商鶴行的同僚,也有其他集團的老總。

  那些老總本想帶包養的情人來飯局助興,但提前打聽好,幾位領導帶的要麼是老婆,要麼是正牌女友,也就全都歇了心思。

  飯間聊的都是大事,大家也喝了些酒,溫織默默當個隱形人吃菜,偶爾與某位夫人搭兩句話。

  飯局結束後,商鶴行起身不忘牽住溫織的手,也沒忘拎包包,這一幕被同僚夫人看在眼裡,轉身就同自家男人生氣:「還是熱戀好,老夫老妻就不知道主動給人拎包。」

  那位同僚一臉苦笑,隨後默默去給自己老婆拎起包包:「這樣總行了吧。」

  夫人笑罵一聲:「敷衍。」然後挽著丈夫的手跟大家告別。

  那位夫人特別喜歡溫織,走之前還特意跟溫織定了一次聚會,溫織雖不確定會不會去,但先答應下來總沒錯,就應下來了。

  商鶴行側目看著正在跟那位夫人揮手的溫織,唇角噙著的笑意深了些。

  他說:「我們也走吧。」

  溫織點頭。

  外面的夜幕已經拉了下來,街邊亮起一片路燈,五光十色的燈光在鱗次櫛比的高樓上閃爍,酒樓外的門童正在有條不紊指揮著車輛停靠。

  目之所及皆是豪車景象。

  風吹來,並無冷意,但溫織卻聞到了更濃郁的酒氣,自商鶴行身上傳來。

  在包間裡,許是大家都喝了酒,溫織沒覺得商鶴行身上酒氣重。

  現在一出來,鼻尖聞到的酒氣幾乎濃得散不去。

  「你喝了幾杯酒?」溫織湊過去問得極小聲。

  商鶴行回她:「不記得了。」

  溫織又問:「那你醉了嗎?」

  商鶴行說:「大概有點。」

  他能承認的醉意,那應該就是他說的那樣,有點。要是他不承認,才是真的醉了。

  「那我扶著你點。」溫織用那隻沒受傷的手去扶著他胳膊。

  商鶴行失笑:「不至於。」

  溫織輕哼了聲:「那可說不一定。」

  台階下開過來一輛國產車,隨著車窗降下,露出一張女人的臉,是剛才特意跟溫織告別的那位夫人。

  「溫織小姐,我們先走了,再會~」那位夫人朝溫織揮了揮手。

  溫織也跟對方揮了揮手:「再會。」

  目送那輛車開走,溫織聽到了商鶴行的聲音,他說了四個字:「無往不利。」

  溫織當他在打趣她:「還不是被迫的。」

  商鶴行挑眉:「展開說說?」

  這時陳進淮將車開了過來,他下車將車門打開,然後站在一旁靜靜等候。

  溫織扶著商鶴行胳膊下台階,壓低了聲音說:「我最不擅長社交。」

  商鶴行:「我知道。」

  溫織嘀咕:「知道還帶我來這麼多人的飯局。」

  她先坐進車裡,隨後商鶴行再坐進來,雖說外面不冷,但車裡又會給人一種很暖和的感覺。

  「怪我急於把你介紹給大家認識。」他將剛才沒說完的話補上。

  說完後,他示意陳進淮開車,陳進淮手搭在方向盤上猶豫了幾秒,最後還是拿不準:「商先生,是回筇樓還是?」

  商鶴行偏頭看溫織,問她:「回筇樓還是回哪?」

  溫織屏息,輕聲說:「回溫家。」

  商鶴行靠過來一些,他身上的酒氣散過來,充斥在鼻尖,今晚他沒抽菸,只有酒氣並不難聞:「不想去筇樓?」

  想去。

  這是溫織心裡的回答。她春心早就動了,但今晚她還有事要做,不得不回溫家。

  「在筇樓住那段時日,適應嗎?」他隨意找話題問她。

  「適應。」溫織如實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