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一根軟刺

  「鶴行。」

  同樣身著一襲旗袍的謝微月,朝這邊走過來。

  她身上那件是松綠色旗袍,金線綴於松綠之間,華貴又明艷的美,衝擊著人的視覺。

  溫織偏頭看了看商鶴行,在謝微月喊他之後,他也只頷首略作回應。

  「鶴行,你可算來了,周老一直在念叨你,你快去他面前露個面。」謝微月語氣非常自然,親近卻不越界。

  「正要去。」商鶴行語氣卻稍顯疏離,隨後攜著溫織借過。

  謝微月不動聲色側身讓路,在溫織從她面前經過時,謝微月看見了溫織頭上那根白玉簪,忽然叫住她:「溫織。」

  溫織止步,偏頭看向謝微月:「謝小姐有事?」

  這一幕在旁人看來,猜測謝微月大概是要拿出『准正宮』的架勢來審視溫織。

  其實世家圈子裡早已有不少人,皆已默認謝微月與商鶴行將來會是一對,遲早會結婚。所以剛才商鶴行帶溫織來時,有一部分人是抱著看戲的態度,畢竟正主謝微月今天也來了。

  只見謝微月那雙明艷的眸光漾著笑意:「我覺得你對旗袍的諸多款式,應該會有不同見解,冒昧想跟你請教一下。」

  溫織自然知道謝微月的用意,還不待她開口,身旁商鶴行直接替她拒絕:「現在不方便。」

  謝微月自然明白商鶴行說的不方便,是什麼意思。

  他要帶溫織去見周老。

  而謝微月要做的,就是阻止他帶溫織去見周老。

  謝微月面色沒表現出任何異樣,落落大方看向商鶴行,用玩笑的口吻打趣:「鶴行,你這是擔心我會欺負溫織嗎?」

  「謝小姐過於幽默了。」商鶴行留意到有不少目光看過來,便客氣寒暄。

  而他這聲疏離的『謝小姐』在謝微月聽來,就像是在她心頭扎了一根軟刺,不痛不癢,卻非常不痛快。

  她維持著儀態,微笑不減:「鶴行,我跟溫織交好著呢,哪有欺負她的理由,你。」

  說著,謝微月目光看向溫織,笑吟吟問:「是吧溫織?」

  多雙眼睛的注視下,溫織回笑:「是。」

  隨後溫織仰頭對商鶴行說:「難得見到謝小姐,我與她敘敘舊,你先過去吧。」

  商鶴行自然不放心將溫織留在這,但溫織輕拍了下他臂彎:「我跟謝小姐去那邊走走。」

  這個肢體暗示商鶴行明白,他告訴她:「我去的是正廳。」

  溫織點頭:「知道了。」

  這旁若無人的親昵,被謝微月看在眼裡,她不催也不搭腔,等到商鶴行離開後才開口:「聽說周二公子從國外引進了稀罕猛禽,養在後院裡,溫織,我們去瞧瞧?」

  周二公子?

  周從誡!

  溫織知道這個人,也知道他養起了猛禽的事。

  周從誡應該是周家最混不吝的一個兒子,不學無術,浪蕩不羈。前些年揚言去國外鍍金,結果鍍了一層灰回來,不是飆車就是穿梭在各種運動俱樂部。尤其最近,頭腦發昏,花費百萬從國外引進猛禽,氣得周老爺子差點把那猛禽給烤了!

  「不是說討論旗袍嗎?」溫織笑問。

  謝微月微笑:「都可以啊,我只是覺得你應該沒有見過那樣威風的猛禽,想讓你也看到。」

  「好啊。」溫織表現爽快:「看起來謝小姐對這裡很熟悉,那就麻煩你帶路了。」

  謝微月並肩走在溫織身側:「之所以熟悉是因為小時候經常跟鶴行一起來周家。周二公子跟鶴行還有尉游的關係極好,那時候我們常常一起玩。」

  溫織不接她這話,撇過話題:「周二公子養的猛禽是什麼?」

  謝微月只是笑笑,沒說具體是什麼:「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對不住今天只有短小的一章,明天補吧,這段劇情太卡了我沒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