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夢裡的原型是他

  溫織倏地坐起身:「孟繁?」

  孟繁一臉狐疑的湊近了問:「怎麼一覺醒來還不認識我了。」

  「沒有不認識。」溫織一臉失落地躺回去,裹了裹被子,聲音懨懨的:「你怎麼來了。」

  孟繁嘟噥:「還不是擔心你,我一大早可就趕過來了。起初溫意晚那個女人還攔我不讓我見你,我這脾氣可不慣她!當場鬧給她看!好在穆叔叔在家,他讓我上來了。」

  說到這,孟繁語氣忽然變得興奮:「你是沒看到當時溫意晚那臉色,可吃癟了。」

  溫織彎唇:「沒看到,但能想像得到。」

  孟繁仰頭大笑,隨後將溫織拉起來追問:「知歲是誰啊?」

  溫織耷拉著眼皮兒,看起來心情很沉重的樣子。

  孟繁感覺事情不對勁,抻手將溫織下巴抬起來:「出什麼事了?」

  溫織一言難盡:「我做了個夢。」

  一聽是夢,孟繁心裡的緊張頓時鬆弛了下來,剛才見溫織那麼難受的樣子,她還以為昨晚溫織還是被溫意晚欺負了呢。

  呼出一口氣,孟繁兩手往後拐,撐著床上,她笑著說:「快跟我講講,這次又做了個什麼樣式兒的夢?」

  溫織屈膝,裹了裹被子抱住腿,開口前先清了清嗓子,然後從不那麼驚悚的角度開始切入:「我夢到自己住進了一間小木屋,日子過得很清貧。」

  孟繁噢了聲,儼然沒被這個夢提起多大的興趣:「你繼續講嘛。」

  溫織回憶著昨晚的夢:「夢裡我還有了一個丈夫,我們一起生活在那個簡陋的小木屋,很幸福,快樂。」

  孟繁聽後,理解十分到位:「我知道了,那可能就是你想要的平凡生活……」

  話頓了一頓,孟繁忽然湊到溫織跟前問:「所以知歲就是你夢裡的丈夫?」

  溫織搖搖頭:「是我給他生的兒子。」

  孟繁摸著下巴嘖嘖:「你記性真好,夢裡結婚生子,醒來居然還能記得夢裡兒子的名字,那你還記不記得夢裡的丈夫叫什麼?」

  溫織抿了抿唇角,沒吭聲。

  孟繁見她這樣的反應,猜中:「看樣子是忘了!」

  溫織垂眸。

  孟繁接著又說:「很多人夢醒就忘了,你醒來還能記得夢裡兒子的名字……知歲知歲,還挺好聽,關鍵是有你的名字誒!」

  有她的名字?

  夢裡他也這樣說過。

  溫織默默揭開被子下床,失魂落魄地往盥洗室走去。

  孟繁一臉八卦跟過去,見溫織正在放水洗臉,她就扒在盥洗室門口追問:「織織,你夢裡的老公帥嗎?是什麼類型的帥哥?你兒子更像你還是像你老公?還有還有,你……」

  溫織關了水,抬頭看向孟繁:「他有原型。」

  孟繁一聽夢裡的男主有原型,五官一頓亂飛,激動得不行:「誰?誰?誰?是哪個男明星?」

  溫織說出那個名字:「商鶴行。」

  孟繁:「……」

  溫織見孟繁忽然就安靜下來了,笑著問道:「還想知道夢裡的細節嗎?」

  孟繁默默走開:「突然發現我也不是那麼八卦的人。」

  這回輪到溫織笑了。

  -

  今天溫意晚和穆延舟都不在家,顧讓說兩人一起出門參加某展會的剪彩儀式。

  樓下餐桌前,孟繁坐下時說:「我覺得一定是穆叔叔故意給我們騰地方,把那個癲婆帶走,以免她在家裡作妖。」

  溫織將顧讓端上來的煎蛋夾了一個到孟繁碗裡:「可能吧。」

  孟繁拿起筷子:「織織,我感覺穆叔叔還是很在意你的。」

  在意嗎?

  溫織沒接話,默默吃早餐。

  顧讓也在旁邊坐了下來,他端起一杯牛奶抿了一口問道:「孟小姐今天會走嗎?」

  孟繁咬了一口卷餅:「要走的,我爸說,老太爺叫我們今天回去吃飯,吃完飯我晚點再過來。」

  顧讓問:「是韓家那位老首長?」

  孟繁點頭:「嗯,就是那位。」

  顧讓放下牛奶說:「老首長身子骨硬朗。」

  孟繁一點不否認:「老太爺馬上都九十了呢,能走能跑,能吃能喝,身子骨確實硬朗得很,他們都說,老爺子活到一百歲都沒問題。」

  顧讓笑了笑:「老首長要是真活到一百歲,到時候全國人民給他老慶生。」

  孟繁笑著接話:「那可不。」

  不知是想到什麼,孟繁忽然一個瞬移湊到溫織耳邊:「表叔今天也回韓家。」

  溫織咬了一口煎蛋:「那是他外公,應該回。」

  孟繁笑得意味深長,壓低聲音悄咪咪問了句:「昨晚夢裡,表叔對你好嗎?」

  溫織噎了一下,扭頭問:「你不是說不八卦嗎?」

  「那話你也信啊。」孟繁臉上表情亂飛:「當時不敢,現在越想越想知道細節,等會兒展開說說。」

  一旁的顧讓抬手掩唇:「咳咳!」

  孟繁臉色立馬恢復正常。

  ……

  臨近十一點半,孟繁還在溫家沒打算走,直到容懷深的電話打來問道:「到哪了?」

  孟繁正在溫織臥室的衣帽間裡化妝,她將手機放在一邊開了免提,回答他:「到睫毛了。」

  電話那邊一片沉寂。

  孟繁塗完睫毛開始塗唇釉,沒聽到容懷深的聲音準備掛電話,剛拿起手機,他的聲音就傳出來:「你在哪?」

  孟繁說:「織織家。」

  容懷深問:「商家還是溫家?」

  孟繁:「你這個人真奇怪,關商家什麼事,織織家當然是溫家啦,好了不跟你說,到口紅了,我弄完了自己開車過去。」

  容懷深:「我過來接你。」

  「不用!」

  「我改方向。」

  「嘶,我說容懷深你也太裝了吧,一到關鍵場合就拉攏我,你也會怕被長輩知道我們感情不好嗎?」孟繁邊說話邊塗唇釉,語氣太激動,塗歪了。

  狗男人,只會影響她做什麼都不順。

  這時容懷深說:「不是要離婚麼,今天之後可以談談。」

  孟繁塗抹唇釉的手一頓。

  她抬眸看向鏡子裡的自己,並沒有笑容。

  電話里傳來一聲冷笑:「真到到這一步就捨不得了?」

  孟繁將蓋子擰回去,深吸氣,保持平穩的氣息諷回去:「捨不得的是你還差不多,要不是你一直不鬆口,我早跟你離了。」

  容懷深回她:「你會如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