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公子和小爺一見如故,知道他被賊人從怡春樓擄走,小爺特意將他救了出來。👻♕ ➅❾𝓼ħⓤ𝕏.ᑕⓄm 👺♥」
傅聞煙慢騰騰的給汪勇解釋汪翊為何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至於那所謂的賊人,自然是汪勇派去護送汪翊離開的手下。
汪勇鐵青著臉,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每一步棋都被眼前這個少年算透了。
忽然間,他甚至覺得或許他身後的人根本保不住自己。
傅聞煙好脾氣的又問:「汪知府,現在可以說你讓人低價收購的天南星藏在哪裡了嗎?」
汪勇心下一沉,面上卻依舊是迷茫。
「本官當真不知道傅公子在說什麼。」
「嘖!」對他的不識抬舉有些不耐煩,傅聞煙淡淡的睨了他一眼,緩緩道:
「淮江一帶多水患,水患過後引起大面積的時疫是常見之時。而天南星便是治療時疫的藥方中必不可少的一味藥材。」
「本公子沒記錯的話,汪知府在任淮江知府一職已有七八年了吧?這幾年中,時疫雖然不是年年都有,但每逢大型水患時必然爆發。」
「身為淮江的知府,你告訴我你不知道天南星是何物?」
「本官……本官……」汪勇心中震驚至極,他想不明白傅宴一個花花公子為何連時疫所需的藥物都一清二楚。
但是,天南星的所在他絕對不能說出來,那極有可能是他最後的保命符。
所以,在最後汪勇還是咬牙道:「本官,當真沒讓人收購過天南星。」
牢房裡汪勇固執的聲音迴蕩,傅聞煙徹底沒有了耐性。
她搖頭嘆息著:「本公子善心大發和你商量,你為什麼不懂我的苦心呢?」
她悲憫的看向一邊緩緩醒來的汪翊,語氣森然:「當真是……死不足惜。」
話音落下,傅聞煙手中拋著玩的匕首忽然墜地,而所掉落的位置正是趴著的汪翊手背。
匕首直接貫穿他的手背,本就即將清醒過來的汪翊被痛覺一刺激,直接驚醒過來捂著手尖叫。
傅聞煙揉著耳朵,彎腰在他驚恐的眼神中將匕首拔了出來。
鮮血四濺,眼前的少年臉上卻還掛著燦爛無害的笑。
汪勇目眥欲裂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顫抖著對傅聞煙嘶吼: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翊兒是無辜的,他什麼都不知道!」
傅聞煙勾唇,冷笑。
「汪公子可不無辜,迷奸少女,逼良為娼,仗著你這個當知府的爹在淮江一帶作威作福,殺人如麻,他怎麼可能無辜呢?」
「甚至……」傅聞煙踩在汪翊的腦袋上,強迫他閉嘴:「這玩意還敢打本公子的主意,死都便宜他了。」
「不過。」她話峰一轉,微笑著對汪翊道:
「你若是將天南星的所在告訴本公子,那本公子可以考慮讓你的寶貝兒子死得利落些。」
汪勇咬著牙,看著被傅聞煙踩在腳下的汪翊,最終還是道:
「本官,不知道。」
傅聞煙嘆了一口氣,「看樣子,你也不是很愛你兒子呢。」
說完,傅聞煙彎腰將汪翊拽了起來。
下一刻,匕首落在汪翊的肩上,刀刃往下一拉,隨著他身上的布料,一塊鮮紅的肉直接掉落在汪勇面前。
「啊啊!!」
牢房裡響徹汪翊的慘叫。
「爹,爹你救救我!」汪翊想要從傅聞煙手裡逃走,可雙肩早就被傅聞煙卸了,他根本連抬手都做不到。
汪勇慘白著臉,其他的地方官員甚至捂著嘴在角落裡乾嘔起來。
這時,傅聞煙的聲音又幽幽響起:「聽說汪公子曾讓手下的人剝了一個小姑娘的人皮點天燈,今日本公子便也效仿效仿他的手段。」
「傅兄!」汪翊哭嚎著:「我知道錯了,你放過我吧,求求你了。」
傅聞煙笑:「你別求我啊,求你爹。」
說完,又是乾脆利落的一刀落下。
汪翊疼到全身都在顫抖,卻不敢浪費時間,趕緊祈求的看向自家父親:
「爹,求求你了,傅兄到底要什麼你答應他吧,兒子真的要疼死了。」
「爹,我可是你唯一的兒子,難道你真要看著我被他折磨至死嗎?我若死了汪家家的血脈就沒辦法延續下去了!」
在汪翊一聲接著一聲的哀嚎和哭求中,汪勇心中的防線終於倒塌。
他用力的捶了一下地面,憤恨的咬著牙開口:「我說,我說!」
傅聞煙挑眉,等待著他的後文。
汪勇知道自己現在沒有和傅聞煙討價還價的資格,但還是想賭一賭。
他問:「你可知我身後之人是誰?」
傅聞煙淡定的回:「知道。」
「那你還敢這般……」
傅聞煙打斷他的話:「大殿下是皇長子,他才是掌握著朔國未來的人。只能說,你們的眼界太短淺。」
「不像我。」傅聞煙得意的勾唇。
若不是時機不對,汪勇真的很想對眼前這個洋洋得意的少年翻個白眼。
傅聞煙像扔垃圾似的將汪翊扔在地上,示意汪勇說話。
汪勇深吸一口氣,將自己最後的保命符和盤托出。
「我讓人收購的天南星在荔城南邊的那座山的山洞裡。」
「好。」傅聞煙利落的頷首:「本公子也會說到做到,給你兒子一個痛快。」
說完呢,傅聞煙便轉身出了牢房。
不多時,牢房的外面傳來她若有似無的聲音。
「汪大人等幾位大臣為百姓鞠躬盡瘁,不小心死於水患,你們讓人去將他們的屍體收殮,改日和死在水患中的百姓一同火化了。」
「是。」
守在門口的人應聲。
牢房裡以汪勇為首的一行人瞬間面如死灰。
得到了天南星的消息,傅聞煙便連夜讓醉星等人親自去尋,差不多一個時辰的時間,拖著藥材的板車就進了知府府。
溫廷皓和溫讓辭看著眼前有幾分熟悉的男人皆怔愣了一瞬,最後還是溫讓辭道:
「你是,醉星?」
醉星露出一個顛倒眾生的笑:「在下乃是傅小姐下屬,並非雅閣的花魁。」
溫讓辭心中瞭然:「自然。」
畢竟,雅閣的花魁已經被燒成一具焦屍了。
不過,醉星的臉雖然還是那張臉,但體型卻比從前要高一些,氣質也大不相同。
眼前的醉星,身上可處處都透著蓄勢待發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