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狼最怕你哭了

  崯路過狼二旁邊,嘴角上揚的弧度難壓得不得了,他努力醞釀著情緒,狀似悲痛的拍了拍他肩膀,好心勸道:「咳,打是親嘛,要怪就怪花花實在是太稀罕王了!」

  狼二:「……」

  「哎呀,這不沒什麼大不了的,咱們身為局外人就不要摻和小兩口的事情了嘛,我看他們倆都玩得挺高興來著。」老族長樂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面對眾狼極為憤怒的眼神,老族長乾脆和稀泥裝傻。

  其實在兔族戰士們看來,花花確實是過分了,但是心裡想是一回事,兔族戰士們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高興?

  高興什麼?!!!

  高興她能褻玩吾等至高無上的王嗎?!

  「再說……這嫁出去的狼嘛,就是潑出去的水。」郃的話接著在眾狼千瘡百孔的心上又猛扎了一刀。

  確定了,這些兔子就是在學狼說話,都是學狼精!!

  眼見一個個兔子美滋滋走了,眾狼的腳卻是跟定住了一般,怎麼都邁不動步伐。

  不遠處仰躺在石榻上的男人腰身一挺,同時他手腕一轉,原本捆在一起的兩隻手輕輕鬆鬆從鎖鏈束縛中掙脫了出來。

  下一秒他就撫住祝花花纖細腰肢,動作利落的將她摟藏在了懷裡。

  「王,祝花花她實在大膽!」勐大手指向祝花花,眼中怨毒猙獰的惡意簡直濃郁得不得了。

  不待王開口,勐的腦海里有靈光乍現,他忙不迭的,掐出來一朵正在自己身後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食人花。

  狼嘴貼在食人花花瓣旁,勐和王對視著的眼神心虛飄忽,小聲說道:「你們不是想要帶走祝花花?還等什麼,她現在可就在你們眼前。」

  說完他大手將食人花使勁往前一扔,正正好好,食人花落在了狼王和祝花花貼合的懷抱中間。

  食人花:「……」

  (_)是啊,它們是想偷兔子沒錯,可是被狼王陰惻惻、殺氣騰騰的眼神盯著,哪個食人花還敢動手?

  碰觸到狼王的硬實胸膛,食人花嚇得整個花跟跳起了霹靂舞一樣,花身一扭,兩片大綠葉子連忙搭上祝花花的鎖骨。

  鱗梟沉默不語……

  只是男人下頜輕抬,衝著狼大使了一個眼色,他還沒和狼後玩夠,暫時還不想破壞自己在祝花花面前「嬌弱」的哈基咪形象。

  他要狼大立刻馬上將族人們帶走。

  曉得狼王本意的狼大嘴角抽搐,他大手朝後揮了揮,眾狼心有不甘也只得緩緩轉過身子離開。

  只是所有狼無一不是一步三回頭的看向王,眼含熱淚滿是悲戚!

  就剩下勐,他被狼大硬拉著胳膊就是不走,他扯著嗓子「嗷嗷」喊著:「祝花花,嗚嗚嗚,你有什麼就沖我來!有本事將王給放了!」

  勐抹了抹臉上的淚,眼睛死死盯著祝花花,慷慨赴義道:「隨便你對我怎麼樣都可以,不准你這樣……這樣玷污吾等至高無上的王!!」

  狼大拉著他的手連忙收回,什麼話啊這是,他早知道勐是個不長腦子的蠻漢子!

  可玷污……什麼玷污,明明王已經高興得不得了了好吧!

  果然,狼大就見王意味不明冷笑出了聲,「沖你來?你想狼後對你做什麼?」

  鱗梟臉上不悅之色漸起,深邃綠眸中的溫度一寸寸變冷,他大手撩起黑霧迅速凝成骨質甲冑覆蓋在腕上、或是實質化成冷硬玄鐵護指……

  而後他指尖輕蹭到食人花瓣上,動作緩慢溫柔卻又帶著說不出的冰涼冷硬,格外讓食人花心慌害怕。

  「勐,你逾矩了。」

  鱗梟無奈喟嘆,他周身的黑色霧氣暴起,升騰起無數張狂游蛇,它們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向著眾狼的方向流躥而去!

  這樣可怕的進攻,勐甚至沒有時間做出反應,他身上汗毛豎起,下一秒身體就被王精神力凝成的霧氣捲起,狠狠拋出了狼穴。

  不止是勐,所有出現在鱗梟眼前的狼都被他一一扇飛了出去。

  就這樣還沒完,男人眼眸輕斂,他一手撫在花花光裸著的脊背上輕輕哄拍。

  而另一隻手,他套著玄黑護甲的手抵在石榻之上慢條斯理輕點了幾下,他周身翻湧不息的黑色霧氣立馬匍匐在男人腳下,而後以鱗梟為中心,極為迅猛的如潮水般向四周擴散去。

  不單單是簡單的對眾狼肉體上的教訓了,甚至鱗梟直接攫取住所有狼族的識海,以絕對毋容置疑的口吻下達命令道:

  【吾要爾等……】

  【對待狼後要絕對恭敬及馴服!!!!】

  每個狼都下意識的匍匐在地面,甚至好些狼已經承受不住王的威壓,控制不住的變幻成了狼身,四肢趴在地上沖王的方向小聲「嗚咽」。

  ……

  將閒雜人等解決掉,鱗梟低頭瞥見自己光禿禿的手腕愣了一瞬,瞧著軟趴趴搭在床上的一條條銀色鎖鏈,他眼疾手快的將之撿起來,動作迅速的自己綁自己。

  祝花花&食人花:……

  她摟緊了懷裡的食人花,同時極為小幅度的從狼懷裡退了退。

  「花花?」鱗梟腦袋上的狼耳有些心虛的趴了趴,沒想到自己的「柔弱」形象這麼快破碎,但狼還是假裝若無其事道:「你不是一直想要?」

  他語氣晦暗不明,磁性低沉嗓音搖曳著一股顫抖的語調。

  「只要你不生氣,如何欺負狼,狼都願意……」

  祝花花和懷裡的食人花同時愣住了,祝花花是沒想到狼王竟是從一開始就在騙她,明明他有能力掙脫開鎖鏈的。

  而食人花完全是被眼前的臭狼羞澀的表情給噁心到了!

  祝花花胸腔里燒起洶洶烈火,長腿交互蹬著,連忙爬出了鱗梟懷裡。

  「我想要什麼?王真的知道嗎?是,我是配不上王,我就是一隻孱弱的廢物兔子罷了,王只是歡喜我的美色。」

  「一旦我做錯了什麼,或是王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莫名奇妙吃了醋,就會隨隨便便將我綁起來當成一個寵物禁錮!」

  祝花花實在是害怕,琬姬就是這樣對待兔族的,殺伐予奪全憑她心情,沒想到,狼王竟也是如此。

  她身體抗拒與狼親近,甚至馬上就要脫離狼熾熱懷抱的範疇。

  這一刻,鱗梟心就像是被一隻手狠狠揪住了般——生疼!

  嬌憐的粉色花朵蜷縮在花花懷裡,而花花也是渾身縮瑟的手撐在一側,一點點遠離。

  鱗梟真的後悔了,他沒想到自己將花花綁起來不准她離開的行為竟會這般讓花花害怕。

  手腕輕輕一抖,捆綁他腕上的鎖鏈瞬間掉落在地,他大手一伸,花花足踝纖細無比不堪一握。

  「是,是狼不好,狼不該以安全為由禁錮了你的自由。」

  鱗梟大手用力往回拉,揪起花花懷裡正對他張牙舞爪的食人花,隨手往身後一丟。

  他乾脆欺身而上,將祝花花困在他身下,動作兇猛霸道,語氣卻帶著些許祈求之意,「花花不也是想要狼的嗎?」

  他軟乎乎狼耳朵使勁和花花貼臉蹭著,抬頭還想撅著狼嘴和花花親香,就見她眼裡滿是警惕,整個就像是炸了毛的兔子。

  兇猛的野獸就在眼前,她也只能蜷縮著,對準惡狼握緊了自己可愛小兔兔拳。

  「……」

  「呵,」鱗梟大手一扯,乾脆將身上的鎖鏈通通扯了下來。

  「花花,你瞧,這些對於我來說簡直就如同草繩。」鱗梟鋒銳眼眸盯著她

  他搖了搖手上的鎖鏈,「嘩啦啦」脆響落在祝花花耳邊,她臉色更加難看了。

  「王想說什麼?是想說……無論我做什麼皆是徒勞?」

  「還是想告訴我,無論我如何反抗,其實都逃不過王的手掌心?就像現在,也不過是王興致上來了願意哄兔子罷了。」

  血淋淋的事實擺在祝花花眼前,多麼壞的狼啊,他什麼都沒做,卻是以最淡然、饒有興致的高高在上姿態任她作為。

  只等他失去了耐心的那一刻,只要狼王想,她依舊會被束縛在床榻之上,成為他一隻狼的玩具。

  祝花花眼底漸漸湧上無盡的絕望,她眼角滑落下一滴淚,任由男人在她臉上落下吻痕,吸吮臉上滑落的淚水。

  「花花……」

  鱗梟握著愛侶的手腕放在他的大狼尾巴上,試圖將自己的蓬鬆尾巴當做哄花花開心的玩具任她揉捏。

  「我確實有想將你藏在狼穴里的念頭,狼穴才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希望你平安。」想到之前的泰坦巨蟒,鱗梟一下子就紅了眼,他怕極了,可花花哪裡能知道當時狼是多麼驚恐畏懼?

  見花花還是偏過頭不願意看他,鱗梟眼神一暗,他輕輕蹭著花花頸間,整頭狼簡直乖順得不像話。

  他哪裡還是那個狠戾陰鷙的狼王了,簡直就是個巨大哈基咪一般不斷在花花身上貼來貼去。

  想到了什麼,鱗梟猛得抬頭,眼裡的煞氣殺意盡顯,「不若你等我將琬姬和威牙都殺了,屆時花花只要再答應我絕對不會跟食人花離開,你想去哪裡都隨你,如何?」

  「花花,你都睡了狼這麼久了,狼的脾氣有多好你是知道的,絕對是說話算話,你別哭,狼再也不這樣欺負你了好不好?」

  他瞧著花花哭得一抽一搭的,整顆狼心都要碎了,尤其花花用那樣冰冷的眼神盯著他,如同盯著仇人一般,更讓鱗梟心慌得不行。

  祝花花:……

  她本就哭得一抽一抽,現下被鱗梟說的什麼「睡了狼這麼久」的話嚇得心口一噎,眼裡淚花「嘩啦啦」直飆,整個兔更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可憐模樣。

  狼王臉扭曲了一瞬,下一秒語氣更加溫柔起來。

  只不過怎麼無論看,狼王都是一副不懷好意的誘哄兔子模樣。

  「就連你腕上或足踝處的鎖鏈,花花,你要知道,狼最怕你哭了。是狼將鎖鏈潰散的啊……」

  ?祝花花一臉狐疑。

  難道不是因為之前她暗戳戳掏出來了【心想事成】卡嗎?

  怎麼可能會是狼呢?

  祝花花偏著不看狼的頭,聞言一下子轉了過來,語氣有點戲謔道:「王前腳剛將我栓得緊緊的,後腳就願意放開我了?這話……王,你自己聽著會信嗎?」

  「是真的,狼是真心的,將你藏在狼穴才是最安全的,但是,花花,這絕對不是我歡喜你的初衷。」他一隻手攏住花花小嫩爪放在他胸口。

  鱗梟眼神在這一刻熾熱而明亮,他大手緊摟著花花不放,瞧著愛侶厭惡狼的神色,眼睛都泛紅了。

  見花花臉色稍軟,他心底鬆了一口氣,和花花臉貼著臉蹭著,在趁花花唇間輕啟之際,貪婪含住她唇舌。

  「好花花,」他大手掐住女人的腰肢用力提起一轉,穩噹噹的讓花花坐在了他腹部。

  「若是心裡還有氣,怎麼對狼都可以……」他語氣未盡,聲音嘶啞低沉,其中的暗示簡直不要太明顯。

  ……

  匍匐在洞穴外哀嚎嗚咽著的狼族們,等了許久都不見王的回應,終於敢起身了,他們連忙離開,跑得越遠越安心。

  勐剛一站起來就見不遠處的密林里,有好多兔子頭正鬼鬼祟祟伸出來偷看!

  本就一肚子火的勐現下更氣了,他大刀狠狠插在地上,指著兔族戰士們怒斥道:「呸,瞧瞧你們的紅顏禍水兔,都將吾王欺負成什麼樣子了!」

  他自是不敢再挑釁祝花花了,索性將怒火發泄在其他兔族身上。

  「話可不能這樣說,什麼叫欺負?我們花花細胳膊嫩腿的,壓根打都打不過狼王,如何能欺負他?明明是你們王自願的。」有兔族反駁。

  「什麼吾王自願,就是分明就是祝花花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將王給蠱惑住了!哼,等祝花花失去王寵愛的那一天,我一定要好好收拾她!」勐直接放出話來。

  好些狼族默默站在勐身後,他們同樣滿是怒意的看向對面的兔族。

  這可就不太妙了啊,兔族老族長眼裡有精銳光芒一閃。

  他上前樂呵呵開口勸道:「勐啊,你還年輕,不明白什麼是愛情,你該去找一個雌性了,等到了那時候,或許你就能明白狼王為何會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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