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一口將兔兔頭吃掉

  那一朵朵花恨鐵不成鋼,對著狼王,它們大綠葉子都攥成了拳頭猛拍胸脯捶胸頓足。

  狼怎麼能這樣不爭氣啊!

  香香兔都成什麼樣了,被變態蛇圈在懷裡捏捏親親的,這狼居然還這般淡定,缺牙食人花嫌棄的撇撇嘴。

  「祖宗,」琬姬嘴角硬扯出一抹笑容,緊盯著祝花花的眼神里寒光森然。

  翠綠美蛇好心提醒道:「我用了那麼多的新鮮血肉將您二位召喚出來,是為了蛇族的未來……」

  琬姬眼神惡毒的盯緊母蛇懷裡的祝花花,她緩緩游上前,抬首用一種尖細又刻薄的嗓音說道:

  「您歡喜這個兔子,可以,但我希望老祖宗您能認清事實,要以蛇族的未來為重,畢竟,您需要我……需要我以源源不斷的新鮮血肉供養……」

  「沒了我,老祖宗,我可以將您召喚出來,亦能再讓您二位重回深淵!」

  同時琬姬警告母蛇懷裡的兔子,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奇怪的什麼紅顏禍水兔一樣。

  「呵——」

  母蛇登時蛇尾「啪——」一下拍在琬姬身前地面,「我看起來像是什麼很聽話的蛇嗎?你敢威脅我?」她音調陡然變高變尖,「我只是養個小兔子有什麼錯?」

  母蛇眼前不過她半腰高的琬姬額間一跳一跳的,自家老祖宗當然可以養兔子,養多少只都沒問題,可誰知道她偏偏是要養祝花花!

  琬姬纖白素手一指,「您可以將她當做寵物,但也只限如此。」

  同時琬姬銳利目光直刺向被母蛇蛇身禁錮、全身得動彈不得的祝花花身上,「祝花花,哼,你老實一點,別想搞什麼陰謀詭計,不然那些疼你愛你的老兔子們,哼額哼,小心我直接將他們都擄過來拔了他們的皮!!」

  被蛇身困遏住的女人緩緩睜眼,祝花花也不看向琬姬,只是圓潤兔眸一寸寸變冷。

  見狼王周身的詭譎黑霧翻湧,到底是對狼王心存幾分畏懼之意,琬姬扭動肥臀軟和了些嗓音道,

  「我們這樣也是沒辦法的,狼王大人,蛇族世世代代生活在這片土地上,求您憐惜,我們這樣做也是無奈之舉。」

  甚至還假模假樣的白皙手指輕輕拭著眼角的淚。

  「你真狠,咳咳咳」祝花花梗直了脖頸,她頸處深紅痕跡無比駭人,就連聲音也是沙啞。

  「你口中的老兔子,有的在你蛇族領地上為奴為婢多年,有的常年兢兢業業打理藥田向蛇族上供。」

  「哈哈哈,你拿他們要挾我?要挾我一個被綁住的兔子?你一個施暴者還裝模裝樣的裝起了可憐???」祝花花笑聲越來越大,可暈紅了的眼角處,淚珠一滴滴的成串落下。

  那張可憐的、哭得梨花帶雨的小臉蛋落進母蛇眼底,不設防的,她和懷裡的小兔子對上了眼。

  【叮——系統提示:R級聆聽心音已經解鎖。】

  【……即將作用於當前對象——上古鱗蛇(母)!】

  【作用:吼吼吼嘴花花誰不會啊→「男人,讓我鑽進你的心看看,我保證會對你負責的!!!」】

  「你……」母蛇一雙蛇瞳驟然收縮,直愣愣的凝視著被她纏圈在懷裡的兔子,一股奇異的暖流湧上母蛇心頭。

  她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堅硬蛇心也不知怎的,像最堅固的盔甲開始一點點碎裂一般,就是忍不住對著這個可愛的小兔子露出自己最柔軟的一顆心臟。

  甚至她也能同樣感受到小兔子,自己就是莫名有一種小兔子會懂她的感覺。

  最最要命的,祝花花被自己圈在了懷裡也不曾掙扎、抗拒,現在也不過是因為琬姬的幾句話嚇哭了而已,所以……她喜歡的小兔子一樣不討厭蛇?!!!

  大概真的是被傷透了心,香噴噴的兔子在她懷裡無力抽泣,連哭都不會哭出聲,只是圓潤粉嫩的小鼻頭一抽一抽的……

  哎呀呀,這可憐兮兮、兩眼淚汪汪又極為無助的看向蛇的嬌憐模樣,母蛇只覺得自己的一顆蛇心揪揪的疼,她還從來沒有這麼迫切的欲望想去養一隻兔子,只是現在,母蛇整個心都軟了。

  「我會對你好的,」母蛇喃喃道,整個蛇身上的保護欲爆棚!

  「你沒有主人的對吧,」母蛇兩眼放光道,「想不想我一直養著你啊?」

  說完也不等祝花花開口,她更是噘著蛇嘴往祝花花香噴噴又蓬鬆柔軟的腦瓜子「嘬嘬嘬」了好幾口。

  母蛇上方天空的顏色已經濃鬱黑暗到了極致,那不是什麼天色,反而是層層綿綿的黑色霧氣,不時還起伏翻湧出朵朵黑色浪花,顯示出狼王內心並不平靜的心緒。

  而就在母蛇詢問祝花花她是不是沒有主人時,圍在蛇身邊的所有食人花都高高「齊刷刷」舉起了自己的大綠葉子。

  同時激動又羞澀的抿緊了自己原本大張著的、滿是尖銳獠牙的大嘴,缺牙食人花扭動著藤蔓上前,將公蛇面前地上的字擦了個乾淨,又「唰唰唰——」行雲流水寫道:

  【好了,知道你們好蛇了,可花花是有主人的,】缺牙食人花昂首挺胸繼續寫,【兔族還有很多漂亮兔子,你們想要哈基米兔的話自己去抓就是了。】

  好蛇?

  公鱗蛇還是頭一回聽到這樣的誇讚,尤其出自和他一樣的魔物之口,這種怪異感更加強烈了,他張了張蛇嘴,有一點想笑。

  很快他耳邊就響起了媳婦很小聲又格外猥瑣的笑聲,公鱗蛇發誓自己從來沒見過媳婦這樣一副痴漢相。

  「嘿嘿嘿,別怕,我們鱗蛇可是很有原則的好蛇喔,」只見母蛇圈著祝花花一扭,魁梧蛇身背對著所有人,而後血腥蛇嘴小口張開道:

  「有沒有人丟兔子啦,有的話就說一聲。」似乎是嫌自己聲音太大,母蛇嗓音又壓低了些,也是真怕有其他人將兔子搶走,她勒著花花的力道又更大了些。

  「沒有人丟兔子,那這個可憐又無助的小兔子我就養了???」

  下一秒她喜笑顏開的,眼裡的貪婪凶光乍現,也不知道蛇尾從哪裡捲來的一根胖胡蘿蔔,直接懟進了花花嘴裡。

  ——真可憐,嘻嘻嘻(^v^)

  祝花花身子僵住,她耳邊突然傳來的母蛇心音振聾發聵。

  ——嗷呦呦,好像一口將她的兔兔頭吃掉~

  !!!祝花花連忙抬頭,小聲提醒道:「鱗蛇大人,要不您看看食人花?」

  食人花都迫不及待的想要承認它們才是香香兔的飼主了,所以,母蛇會將自己還回食人花手裡……的吧?

  那母蛇大咧著的蛇嘴一滯,她也不看那些食人花群,只是將自己巨大又醜陋的蛇頭塞進祝花花的懷裡,親昵頂蹭、來回扭動,而祝花花掙扎的越激烈,被蛇尾束縛得就越緊。

  總之,蛇的痴迷之意不要太明顯。

  那邊的缺牙食人花已經忍不住伸出大綠葉子拍拍公鱗蛇了,它們花已經承認了花花是它們的兔子,所以母蛇是不是該放手了。

  甚至缺牙食人花和善的揚起了它燦爛花盤子,沖公蛇上揚起自己的血盆大嘴。

  「……」

  「你們又沒說話。」公鱗蛇睨視它一眼,所有食人花都停下來它們高舉大綠葉子的動作,就連狼王,也是「唰——」一下扭頭死盯著公蛇。

  也不知怎的,這黑狼兇狠的狼眸看得公蛇心裡直打怵。

  就像……若不是他心愛的愛侶被拿捏鉗住,他們一定會被狼撕成碎片。

  可怎麼會呢?要知道他們可是魔物,身上有著無窮無盡的惡意慾念,鱗片更是被淬鍊得刀槍不入,甚至他們的蟒蛇之軀比這黑狼高出一倍都不止,輕輕鬆鬆就能將他壓死,自己居然會害怕一頭狼?

  公鱗蛇搖了搖頭,將心底這個可笑念頭甩了出去。

  「看來,你們是要欺負食人花不會說話,貪下兔子?」鱗梟安靜站在那兒,語氣緩緩響起,揭露著母蛇的陰暗心思。

  這一次公鱗蛇清晰的看見了他眼中的殺意,同樣他那雙瑩亮的綠眸此刻像被什麼遮擋住了一般格外陰沉晦暗。

  令蛇害怕的感覺又來了……他難得收攏自己臉上輕慢神色,龐大蟒身一扭,遮天蔽日般擋在母蛇前面,也擋住了鱗梟滿是戾氣殺意的眼神。

  「啪啪啪——」

  【壞狼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們是不是打算仗著我們食人花不會說話,就擄走兔子???】

  那筆跡越發凌亂不堪,雜亂如草書,一看就知道食人花們急得不行。

  【不行!!!】

  缺牙食人花大綠葉子在地上重重劃下,【你們可是最有原則的鱗蛇了,花花可是有主了,快點將她還回來,至於你們想養狼還是其他獸人我們食人花絕不干涉。】

  缺牙食人花暗戳戳示意,要是鱗蛇能將狼王帶走就更好了,反正狼王和花花一樣都是毛絨絨,養誰不是養呢?

  它血盆大嘴咧得更大了,越發覺得這是個好主意。

  公鱗蛇漫不經心看著缺牙食人花,姿態散漫優雅的甩了幾下蛇尾,他蛇眸氤氳出淺淡笑意道:

  「你還沒發現嗎?不說出口的話,我們是不理解你的意思的呢,畢竟……我眼中有疾,」見缺牙食人花高舉著的大綠葉子緩緩攥成拳狀,他笑得越發和善,「我可看不清楚你在寫什麼啊。」

  他對媳婦無條件服從,既然她想養一隻兔子,那就必須搶到他們手裡。

  同時公鱗蛇也有一絲困惑,一隻小兔子而已,這麼好吸嗎?

  母蛇跟稀罕不夠似的,蛇信子更是將祝花花的臉蛋舔了一遍又一遍,她臉色是極冷的,舌尖卻熱乎得很。

  「真可憐,」母蛇悲哀的說著,眼裡的興奮惡意卻是壓抑不住了。

  「你這樣小的一隻兔,若沒遇到我,又怎麼能活得下去呢?」

  ——嗬嗬嗬,管她是誰的,蛇就是這樣賴皮,若兔子不能乖乖待在蛇身邊,就……殺了她好了嘻嘻。

  ——生是蛇的寵物,就是死也得是蛇的兔子鬼!!!

  母蛇陰惻惻想,他們深淵魔物本就沒什麼道義可言,只要實力夠強、打架夠狠,那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該得的!

  至於其他的什麼食人花啊、狼啊的……嗤。

  她蛇頭高抬,卷著祝花花游到公蛇面前,親親密密的蛇尾糾纏上去,「殺了他們吧,我們浪費的時間太多了,正好琬姬想要暗夜之森不是?那就將他們都殺死算了。」

  「……省得還總是不死心的跟我搶兔子。」

  公鱗蛇沒說話,他默默將蛇身變得更大更魁梧了些,所有站在他腳下的生物此刻都宛如螻蟻般渺小。

  母蛇緩緩擺動蛇尾後退到安全地帶,擋在她面前的巍峨如山巒的蟒身,此時鱗片「嘩啦啦——」的由閉合狀態舒張開。

  他身上不再是無堅不摧的鱗蛇盔甲,而是更為致命的攻擊武器,甚至數量無窮無盡,所有的蛇鱗都能會在呼吸間變成短刃……變成堅硬盾甲,母蛇貪戀的瞧著愛人戰鬥的英勇模樣,目光漸漸變軟,隨後尾尖輕甩轉身就要離開。

  「biu——」

  祝花花強忍住心中的畏懼,她腦袋上突然冒出兩隻白軟兔耳,她當然知道這個母蛇是很喜歡自己的,祝花花耳邊一直響起母蛇內心的痴迷癲狂笑聲。

  但祝花花很清楚,母蛇再喜歡也只是一種對可愛弱小動物的喜愛罷了,一旦蛇失去了興趣,或是又看上了什麼其他的毛絨絨,自己最終還是難逃一死。

  何不趁蛇現在的喜歡……祝花花遲疑著,在母蛇好奇低頭的瞬間,腦袋大力向前撞去,她兩隻噴香又軟綿的兔耳朵就這樣輕輕貼在了母蛇蛇臉上。

  觸碰到母蛇臉上的疤痕和掀開的血肉時,小兔耳朵動作更溫柔的貼了上去,母蛇身上竄起一陣酥麻麻的電流,說不出來的舒服,就是兔子軟乎乎耳朵撫上她臉的瞬間,母蛇渾身酥爽得有一陣失神。

  尤其,母蛇感受到兔子對她的心疼,她冷著一張蛇臉,有些不好意思的將臉撇向一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