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6章 最後一次的長談,劫掠天演(6K,今

  同一個人,如何在短時間裡讓旁人產生截然不同的感官?

  記得一千年前,陳平第一次見到此修,打上的標籤是怯弱、猥瑣、沒有底線。🐠😳  🐸🐨

  可隨著真相的浮出,這人卻逐漸成為他心裡的陰影。

  幻想中的形象一下天翻地覆。

  變得高不可攀,令人望而生畏!

  就如同以他陳平今時今日的地位,即便手裡拿著一面女修肚兜,別人也會猜測是不是一件小星辰破界至寶。

  這就是實力到位後產生的劇變。

  「通天閣之主大駕光臨,定海宮蓬蓽生輝。」

  宮門中的白影徐徐走出,恭謹的道:「老朽天縱,見過陳道友!」

  接著,白袍男子半鞠而下。

  竟是執了一個晚輩之禮!

  被奉為上賓的陳平混身一顫,四肢冰涼。

  據以往的情報,南儀修煉界破滅後,天縱就投效了定海宮。

  但他在晏長生身上察覺到天縱的蹤跡後,下意識的以為此人已脫離出去。

  而且,通過對定海宮弟子的搜魂,天縱長老的行跡確確實實消失了幾百載。

  卻不曾料到,他走入定海宮之前,碰上的第一個生靈竟還是天縱靈尊!

  在顏仙紗和神魂術的保護下,一般巔峰生靈都看破不了他的位置。

  這便是陳平所驚悸之處。

  對方下界後,究竟還保留了多少實力!

  「道友萬萬不可行此大禮。」

  警惕性提到極致,陳平隔著遠遠的一揮袖。

  一股懸浮之力托起天縱。

  不論雙方是何種關係。

  但一名七階生靈給他叩拜,得考慮會不會折壽。

  「陳閣主大善。」

  天縱靈尊笑吟吟的一抬腰身,雙目中划過一絲欣賞之色。

  可越是如此,陳平心裡越是發毛。

  恨不得立馬施展咫尺星空術逃離這裡。

  但同樣,他十分好奇天縱的目的。

  「前輩……」

  陳平生澀的說出兩字,卡頓良久。

  化神後,他從來沒有如此真摯的喊誰一聲「前輩」了。

  「我等修士只關乎道途,臉面不算什麼。」

  站在台階上,天縱淡淡的道。

  此話似乎在點陳平,又仿佛在點自己。

  「難得會面,今日你我敞開心扉的聊一聊,下次……」

  輕笑一聲,天縱靈尊一甩袖口,幻出一桌兩凳。

  陳平心頭一凜,背後的白鰭唰一下張開,一連遁出三千里。

  蜷縮在雲中,他小心翼翼地打量定海宮方向。

  令他慶幸的是,天縱並未有任何舉動。

  眼睜睜的看著他飛了出去。

  「很好,經過這回的試驗,表明此老暫時沒有對我下殺手的念頭。」

  保持著謹慎,陳平面帶尷尬的又飛躍回來。

  ……

  定海宮前,一桌兩凳。

  天縱絲毫不在意陳平先前的舉動,甚至親自起身斟了一杯藏青色的熱茶。

  熱氣騰騰。

  卻無法緩解陳平心底的森寒。

  「陳閣主一向膽大包天,怎不敢喝口靈茶?」

  天縱輕抿一口杯沿,驚訝的道。

  「星辰界的毒物五花八門,晚輩還是小心為上。」

  陳平直言不諱的道。

  以他掌握的火法,大千界的任何毒素都不必放在眼裡。

  但天縱來頭甚大,誰敢保證有沒有星辰奇毒。

  聽罷,天縱靈尊自嘲擺手,幽幽的道:「你可清楚從星辰界帶寶物下來,每一件都得耗費你無法想像的代價?」

  「這樣說來,陳閣主奪舍前並不是高階修士了!」

  說話間,天縱目光一瞥的掃來。

  「此老終於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陳平嘴裡一苦,故作鎮定的道:「不破不立,晚輩早已忘記前世的修煉。」

  「你在欲蓋彌彰。」

  天縱單眼微微一眯。

  「晚輩沒有說謊,晚輩前世就只是一個小金丹。」

  嘆了口氣,陳平仿佛難以啟齒。

  這話立刻讓天縱表情一冷,陰鬱的道:「金丹魂魄也妄想奪舍演道肉胎中自然誕生的先天之靈?」

  演道肉胎,先天之靈?

  陳平微微一怔,拍了拍渾身。

  識海里快速划過當年奪舍的那一幕。

  自己只是喊了一句「我命由我不由天」就簡簡單單泯滅了原主的意識。

  剩下的劫難根本是金珠顯威抵擋。

  他分毫沒覺得困難重重!

  「恕晚輩直言,這具……什麼肉胎似乎稀鬆平常的很啊,晚輩能有今日,全靠自己的努力。」

  陳平斟酌出口。

  他倒非在裝模作樣。

  這具肉身除了身懷太一魂體外,沒見多大的優勢。

  「稀鬆平常!」

  聞言,天縱嘴角一抽,聲音沙啞的道:「不是演道肉胎,你火之規則如何能一下接近二蛻?」

  「另外,老朽現在很想一巴掌扇了你。」

  「仙火之匙鑄造的根基都不能一步二蛻,你到底是哪一檔次的天賦!」

  天縱的話里夾雜著一絲不甘和狐疑。

  他甚至懷疑自己當年打造演道肉胎時出了紕漏。

  「晚輩褻瀆了前輩的肉身,當真抱歉。」

  陳平露出一點適當的難堪之色。

  得知肉胎的玄異後,他也對自身的資質忿忿不平。

  可事實已經鑄成,抱怨是弱者行徑。

  「大千界煌煌之地,你瞅准演道肉胎奪舍,是受了某件至寶的指引吧!」

  忽然,天縱似笑非笑的道。

  這一句,立馬讓陳平產生了重活以來最強烈的一次危機感。

  不過,他表面依然風輕雲淡。

  「丹星至寶丹仙圖!」

  天縱一敲桌子,剛好和陳平的目光碰到一起。

  此刻,陳平感到對方的目中有種莫名的深邃感。

  「不然無法解釋陳閣主的修煉之快,以及時不時拿出當糖丸吃的高道紋丹藥。」

  天縱繼續冷看陳平一眼。

  「而且,你還有一件能領悟劍術的至寶,不然這種資質,擺在星辰界也是萬年一出的真劍靈根!」

  陳平臉色有些發白。

  剛才天縱的那一眼,讓他有種里外全被看穿的錯覺。

  「前輩才情高絕,晚輩發自肺腑的佩服。」

  抱抱拳,陳平一張口,吐出一片旋轉不定的藍色星海。

  見狀,天縱眉梢一挑,道:「還真是蒼雲丹仙圖,但怎麼是碎片?」

  「晚輩冤啊,是此物強迫晚輩奪舍的演道肉胎!」

  陳平臉色一黯的道。

  「據老朽所知,這件至寶原掌握在丹星之主手裡。」

  「但他修煉時被外魔入侵,從此連帶著此寶消失無蹤。」

  天縱略帶驚疑的道。

  「晚輩可不是丹星之主轉世。」

  陳平趕緊撇清道。

  「你還不配。」

  天縱冷冷的一譏。

  能與丹星之主扯上一點關係,此子身上有太多的秘密。

  ……

  「麻煩前輩幫晚輩看看這殘片的古怪!」

  說著,陳平不設防似的,將藍色星海甩向天縱。

  意外的一掃他,天縱一指定住星海,神識延伸入內。

  接著,他的表情變得有些異樣起來。

  「掌握死規則的七階外魔,原來如此!」

  天縱仿佛一眼看破了玄機,面龐上竟划過一絲喜悅。

  「請前輩指點。」

  陳平眼巴巴的湊近道。

  「這事涉及星辰界的一段秘辛,數萬年前……」

  說至半截,天縱聲音驟然一冰,乖戾的道:「你擋了老朽的合道之路,憑何要告知你。」

  合道之路?

  反覆念叨著此四個字,陳平只覺自己身處五雷轟頂的夢中。

  他曾以為把天縱的來頭想得夠高。

  但顯然還是小覷了。

  煉虛境界一步一重天。

  有資格圖謀合道的老傢伙,那是日、月仙辰都不敢得罪的驚世大修!

  完了。

  飛升途中的最後一塊巨石,竟是如此一尊龐然大物。♞👣 ➅➈ş𝔥𝕌x.ⒸỖ爪 ♔🐺

  陳平一陣的頭暈目眩,大股大股的冷汗沿著鼻尖流入茶杯之內。

  目睹此景,天縱風輕雲淡的端起茶杯。

  他實誠透露,不過是為了給這小子施加無窮無盡的壓力。

  「晚輩奪舍純是被迫之舉,前輩有沒有一個折中的辦法,將肉胎完好的奪回去?」

  「若是可能,晚輩還想拜前輩為師,晏長生那老東西如何配得上前輩的衣缽。」

  顫巍巍的抹掉冷汗,陳平哭喪的道。

  盯著他的醜態,天縱頓感好笑。

  「肉胎也是人族之身,天地規則限制只能奪舍一次!」

  「你我之間,已沒什麼可談的了,下輩子再結師徒緣分吧。」

  天縱面無表情的道。

  「小子劍道一蛻遙遙無期,恐怕前輩等不及了啊。」

  突然,陳平誠惶誠恐的道。

  同時,他手一勾,將丹仙圖殘片收回懷裡。

  「你的心性還算不錯,嘖嘖,老夫出手的時機都給你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沒有陳平想像的惱羞成怒,天縱依舊笑容可掬。

  「糟了,他好像並不只是在等我劍道一蛻!」

  相反,陳平卻是心頭一震。

  難道說南儀修煉界的布置才是天縱的最大後手?

  而且,此老全盤托出的模樣,完全是勝券在握了。

  但他不能始終站在被動的一方。

  陳平深吸口氣,雙眸劍光一閃,迸射出一道精純的劍氣。

  緊接著,一抹深黑的氣流死死纏裹而去。

  ……

  終於,天縱的情緒第一次出現波動。

  「死、劍規則融合。」

  天縱語氣冰冷,「嘭」的一聲捏碎手裡的茶杯。

  「以前輩的底蘊,居然也害怕九九歸一劫的轟殺!」

  摸著下巴,陳平一嗤的道。

  「老朽的這具肉身被你禍害至此。」

  天縱瞳孔中散發一縷噬人的光芒。

  他有一種把此子神魂拖出來千刀萬剮的怨念。

  畢竟即使是他去渡九九歸一劫,屍骨無存的概率也高達八成。

  而且他本就是臨近合道的大修。

  歸一劫增加規則融合悟性的反饋,對他而言作用並不大!

  「前輩話可不能說的這般難聽。」

  陳平吹吹手掌,笑嘻嘻的道:「晚輩還打算不自量力的去渡一渡法體雙修的雙生殺劫呢!」

  「你敢!」

  饒是天縱心性極佳也坐不住了。

  「圖窮匕見了麼,前輩該出手時就出手吧,否則晚輩不一定還會準備多少反制的手段!」

  陳平冷聲一笑,竟是直接站起。

  手臂一抬,將滾燙的茶水迎著天縱頭顱一澆而去。

  而此老也沒有躲閃,任由茶水蓋了一臉。

  「陳閣主,你的膽魄很適合修仙。」

  天縱用舌頭卷掉嘴角的茶葉片,臉色已經恢復古井不波的模樣。

  「前輩追求的仙道真沒意思,一個小輩的凌辱都不去反抗。」

  陳平意興闌珊的一嘆。

  「老朽心中唯有合道二字!」

  重新入定,天縱淡淡的道:「未至那一步,你自是看不開身外之事。」

  盯著此刻的天縱,陳平心裡浮起一股莫名的煩躁。

  天縱的心性無懈可擊!

  這一方面,他確實踮著腳都夠不上。

  「本座不一定會輸。」

  陳平硬邦邦的道。

  「天底下沒有任何事不存反覆,老朽也不認為自己能穩勝。」

  斟滿一杯茶,天縱愜意的道:「陳閣主若接管道途,必是從老朽的天羅地網中脫困而出,演道肉胎助你得道又何嘗不可?」

  一番話,令陳平直接語塞。

  星辰界的高階修士如果都是天縱這般看淡生死之徒,等待他的將會是步步驚心。

  「晚輩受教。」

  陳平真心實意的拱拱手。

  天縱點了點頭,笑道:「擺在數千年前相遇,老朽與陳閣主之間或還有一場師徒緣分。」

  「那就先送老師一程!」

  下一刻,陳平用低不可聞的聲音,森然的吐出一個「斬」字!

  「噗」

  「噗」

  定海宮附近,方圓萬里的靈氣匯聚而來。

  並瞬間合為一柄七色流光。

  夾雜著濃郁的死氣朝面前的白袍老者飛斬過去。

  搶險一落下,劍光爆裂開來,直至淹沒了天縱肉身。

  ……

  幾息後,陳平揣著手裡的一把飛灰,面色陰沉不已。

  剛剛,天縱的肉身變作了一枚水晶符籙,並且一分為二。

  一道抵擋劍光之後,無風自燃的化成灰燼!

  另一道則破空射去,速度之快簡直駭人聽聞。

  「竟是符籙能量塑造的假身!」

  陳平呢喃中帶著一股驚駭。

  連他的神魂都發現不了破綻,可見天縱的符籙造詣達到了何等地步!

  他如今非常擔心,此人絕境時會祭出一把七級攻擊符籙和他同歸於盡。

  立在原地片刻,陳平整拾一下情緒,小心翼翼地推開宮門。

  ……

  中央殿柱上,一名身材高大的白髮老者緊閉雙目。

  正是與陳平曾有過一面之緣的定元至尊。

  「定元道友?」

  陳平慢慢靠近,釋放一縷魂力刺入老者識海。

  「啊!」

  定元一下驚醒,先是茫然一看四周,繼而面目陰沉的道:「天縱究竟是誰?」

  他方才感知到陳平的魂念掃來,立刻從修煉之地飛出。

  沒料到卻被閉關多年的天縱偷襲,一擊砸暈。

  潛伏在定海宮千年,自己竟從無懷疑,當下,定元這位老牌化神不由又驚又愧。

  「天縱是一個壞種。」

  陳平簡言意駭的道。

  對天縱而言,大千界的勢力和螻蟻無異。

  不殺定元就是最明顯的證據。

  「陳閣主也好不到哪裡去吧。」

  豈料定元一臉冷笑,道:「閣下入我定海宮,可是來破宗滅族?」

  「何出此言?」

  陳平面無表情的道。

  「七曜宗上下雞犬不留,難道不是陳閣主所為!」

  定元不懼的道。

  數十年前七曜宗的覆滅如一場風暴席捲天演。

  通過一些化神修士的指正,眾修早已把目標鎖定陳平。

  只是通天閣的威名太盛,不敢跳出來問責罷了。

  「是我所做。」

  陳平不咸不淡的點點頭。

  「閣下何至於連低階修士都不放過?」

  見此修承認,定元怒意一閃的道。

  聽罷,陳平本不想多做解釋。

  可他還打算聯合天演修士誅殺聖女,於是擠出一絲痛苦神情,大嘆道:「本座當時也被天縱算計,身不由已。」

  對此說法,定元自然將信將疑。

  陳平已是巔峰生靈,誰能輕易的給他設套?

  「道友不信也沒辦法,本座最後提醒一句。」

  一指定海城的方向,陳平冷冷的道:「只要本座想,北域的生靈反手可滅。」

  定元一聽,心中的憤怒傾瀉殆盡。

  「本座沒空多費口舌,速速查查你定海宮少了何物!」

  陳平立刻問道。

  定元深吸口氣,從袖口中滑落一塊令牌稍一感知後,面色一變的道:「縹緲石不見了。」

  「縹緲石!」

  陳平眉頭一皺,道:「勞煩道友細說。」

  「老祖宗傳下的東西,和縹緲山有關。」

  定元苦笑的回應。

  每次縹緲山開啟,定海宮的歷代祖師都會帶上縹緲石。

  然而一次沒用上過。

  此石具體的作用無人清楚。

  天縱竟只從寶庫里取走了縹緲石,著實令人費解。

  ……

  「陽仙辰聖女淹沒的方向是不是規則之山?」

  陳平用幾乎肯定的語氣相問。

  「不錯,鵬天殿的高階生靈已盡數轉戰天演。」

  「我等本土化神守護疆域,和入侵生靈接連作戰數次,各自互有損傷。」

  定元面色凝重的道。

  「天縱和聖女合謀了麼。」

  如此一想,陳平便知道聖女為何選擇天演大陸開始滅世了。

  原來也在謀劃規則之山。

  「本座會助天演抵禦聖女,至於報酬不重要……」

  陳平嘴唇上下一動,傳音過去。

  期間,定元的表情忽喜忽憂,最終還是頷首同意。

  ……

  一炷香時間後。

  陳平從定海城一飛入空,徑直南下。

  隨著越往西南方向遁飛,他的表情就越發的陰冷。

  下方,海嘯滔天。

  原本的蔥蔥山林,城池部落全淪為了一片黑海。

  一望無際的海浪直擊人心。

  一片片的殘骸遺骨堆積如山,被吞噬的生靈不計其數。

  活物在這裡變得奢侈萬分。

  黑泉中夾雜著一股毀天滅地的吞噬之力,海族和妖獸都無法生存。

  至於凡人和低階修士,更是一觸即死,化為了靈泉的養分。

  「和爾等的手段一比,冠給本座的魔字足以笑掉大牙。」

  陳平森然一笑,繼續向西南飛行。

  十數萬里後,他偶遇了一場六階之間的打鬥。

  一頭天演本土的巨靈皇,正和一隻妖獸膠著,斗的難捨難分。

  為應對浩劫,天演大陸各族已抱團結盟。

  陳平從定元手裡也獲取了一份詳細的資料。

  這頭巨靈皇就是所謂的「自己人」。

  那麼,另一頭妖皇便是鵬天殿所屬了!

  「嗖!」

  陳平遁光一插,直接給雙方各賞了一道珊瑚法相。

  熟練收起兩頭六階初期的屍體,他的神色也變得興奮難止。

  罵名聖女背了。

  他完全可以渾水摸魚,偷掉一批高階的異族。

  「大有可為,大有可為!」

  陳平放聲一嘯,白鰭垂落神光,身形瞬間消失不見,沒有任何的氣息泄露出來。

  ……

  腥風血雨持續了兩年之久。

  鵬天殿和天演大陸皆損失慘重。

  每隔一段時間清點人員,都會憑空消失一批高階。

  而聖女淹沒的區域以一個恐怖的速度增長。

  很快就覆蓋到了中域的縹緲山。

  這日,陳平踩在一朵巨浪上,表情冷淡的朝一處掃過。

  他雙手十指套滿了儲物戒。

  裡頭塞滿各族的屍體等戰利品。

  「還要本閣主請你出來?」

  說著,陳平張嘴一噴,劍光頃刻間籠罩萬里。

  「閣主息怒。」

  隨著一道無奈的聲音飄蕩出來,一抹金光一閃即逝。

  四面八方的空間碎片往中心一凝,幻出一道人影。

  竟是本該遠在通天島閉關的許無咎!

  此刻,他的金鉤上,正釣著幾頭巨大的妖獸屍體。

  「怎麼,你的儲物戒也裝不下了?」

  陳平冷笑道。

  他能感應到,許無咎身邊,還構造了一方穩定的重迭空間。

  裡頭密密麻麻全是屍體。

  「恰逢其會。」

  摸摸鼻樑,許無咎不好意思的道。

  聽了這話,陳平根本都懶得詢問此人為何會出現在天演大陸。

  必定是和他一樣打著渾水摸魚的主意。

  難怪近期的收穫越來越少,原來是碰上了閣里的同行。

  「白素、玄虻他們也來了!」

  許無咎生怕自己一人難承受閣主追責,立馬告知道。

  「當真是一群邪魔歪道。」

  陳平眼睛一縮,雙臂向前一抖。

  一片片空間重影滑落過去。

  當中,不計其數的屍體令許無咎涼氣大吸。

  「你速速聯繫白素和玄虻,將本座的東西帶回通天島。」

  「規則之山不是你等能參與的地方。」

  「若是還在那裡見到你們,休怪本座辣手無情!」

  冰寒刺骨的聲音罩去,許無咎汗毛倒豎,再一打量,附近哪裡還有閣主的身影。

  (加快了一點不必要的碾壓打鬥情節,預計10章左右老魔就會出現在星辰界與人為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