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伊筱醒來的時候,感覺渾身粘的要命。
「夏……」
「至」字她還沒說出口,就感覺聲音啞的要命。
夏至聽見小姐叫,推門走了進來,看到伊筱半披著的衣服,身上滿是紅痕,想想昨夜姑爺並沒有過來,還有她守夜莫名睡著,本以為是自己太困了。
現在看來……
「撲通「一聲,夏至跪到地上,眼淚瞬間流了下來,「小姐,是奴婢護主不周」
秋分此時正好過來換值,臉上帶著笑,結果在看到夏至跪在地上,床上的小姐身上又出現紅痕。
面上立馬擔憂起來,一下子撲到伊筱面前,「小姐,您不要怪罪夏至,這夜晚蚊蟲多也是難免的,您放心以後晚上我當值,一定準備個大拍子,拍死那些蚊蟲。」
伊筱被兩個丫鬟哭的頭疼。
伊筱:【系統,昨晚的人是誰?】
系統有些顫顫巍巍,他實在是感覺那太子太過癲狂,它貌似給宿主找來一個不好的男人。就不該讓宿主那晚選那瘋批太子的。
系統:【是是……太子魏宸。】
聽到了昨晚的人是誰,伊筱倒也沒多大吃驚,只要不是尚宇拓就可以。
她緩了緩,開口道:「這事別聲張出去,估計就是個採花賊,姑且先準備水吧。」
秋分有些不懂道:「採花賊?」
夏至無語了,對著伊筱道:「好的,小姐,奴婢這就去準備水。」
說完看了一眼還什麼都不懂的秋分,嘆了一口氣,她回頭給她科普科普,可不能總是這樣,拉著秋分走了出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秋分扭頭對著伊筱說道:
「小姐,大少爺說練武的師父下午申時到。」
伊筱微微點點頭,夏至則是看出了小姐心煩,拉著還想說些什麼的秋分走了。
伊筱在兩人走後,有些害怕魏宸一直纏上她,她只是想借個種子,沒想招來一個麻煩。
她拿起銅鏡,看著銅鏡中,肩上已經有些結痂的牙印,太深了……
她其實已然忘記了初次時,那人的樣子,只記得男子長的比女子還要妖艷。
待等到下午申時,伊筱看著眼前站著的俊美男子,不就是二哥的朋友嗎?
她給秋分使了一個眼色:不是要練武的師父,這人是怎麼回事?
秋分也納悶:不知道啊,大少爺當時說一定會找個武功厲害的。
魏宸靜靜的看著伊筱跟丫鬟的小動作,他倒是沒想著過來,堂堂太子過來教一個女子,還是一個有夫之婦,傳出去不得被人笑死。
但他就是一想到伊成厲給伊筱挑選的人,教武時會有身體接觸,他心中就不舒服。
所幸只有伊成大知道他真實身份,他大哥並不知曉,當他把伊成厲打倒在地的時候,伊成厲就定下他了。
他想著既然伊筱的初次給他了,那麼就是他的人,他的人怎麼可以讓其他人染指。
院子中寂靜了片刻。
伊筱自是知曉她大哥說到做到的性格,既然說是找了一個比他武功厲害的人,那便是真的。
她對著夏至使了一個眼色,讓她去院外看著,如果尚宇拓過來,趕緊過來告訴她,她這次要好好學武,不能讓尚宇拓察覺到,只能讓尚宇拓以為她是興趣,只學個皮毛。
待夏至離開後,伊筱伸手拿過早早讓秋分準備的拜師茶。
看著負手而立的魏宸,跪在他面前,「弟子在這裡拜見師父,請師父喝茶。」
伊筱把茶舉過頭頂,眼睛滿是真誠的看著魏宸。
魏宸袖中的手緊了緊,倒是沒想到伊筱會這樣正式,他接過伊筱手中的茶,淺抿了一口,意味深長看了伊筱一眼。
抽出腰間的軟劍,「既然我是你的師父,那麼這把軟劍便送給你吧。」
趴在屋頂看著自家主子的冷池,瞳孔睜大的看著這一幕,那把軟劍他沒看錯的話,與主子的佩劍是鴛鴦劍。
主子竟然送人了?還送給一個已婚的女子?
忽地他感覺背後一冷,就看見主子冷眸看向他,他嚇得做了一個嘴巴封印的手勢,保證不會往外亂說。
這才感覺主子施在他身上的威壓散了。
魏宸看向伊筱,淡淡道:「我們先過過招,讓我探探你的底子。」
伊筱自是沒有意見,她眼神一凜。
「師父,請指教」說完之後,握著手中的軟劍快速向著魏宸襲擊而去。
而她不知,在魏宸眼中,她的動作慢極了,連佩劍他都沒有抽出,直接一彈,伊筱手重的落在地上。
伊筱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她知道她武功不好,不至於這樣不好吧。
魏宸看她呆呆盯著落在地上的劍,莫名覺得有幾分可愛,他忍住嘴角上揚,沉聲道:「多練練就好。」
他坐到石凳上,看向伊筱,「為何學武?」
伊筱拿起軟劍,她當然不能說要上戰場,於是她說道:「夫君知我自幼喜歡武功,希望我繼續學,給他舞劍。」
伊筱撒謊一點不帶臉紅的,但是她感覺她說完,感覺師父周身冷了幾分。
她不禁感覺,難道是她說錯話了,於是她找補道:「徒兒主要還是為自己學的,不想因成婚後而荒廢了。」
只不過她說完之後,感覺魏宸的臉更黑了。
魏宸直接忽略她後面的話,只記住了伊筱學武是為了取悅尚武拓,還有夜晚即使被遮住眼睛,心心念念的都是她那夫君……
看著微垂著頭的一笑,他嘴角勾起一抹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