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宸說完之後,久久沒有聽到侍衛的回話,於是轉頭看向侍衛。
侍衛突然被注視,有些受寵若驚,但是有些不敢說啊,這主子想聽順從的話,這也不能睜眼說瞎話吧。
於是他搖搖頭,至於意思讓自家主子自行理解吧。
魏宸白了侍衛一眼,就知道他們這些手下,沒有一個人懂他的心思。
他又看向伊筱,他想得到她的心,所以他不想強迫她。
現在他在想,總不能這女人能接受自己夫君的欺騙吧,他可是查到這尚宇拓並不像表現出來的那樣,表面謙謙君子,實際上卻是一個陰暗的人,那些喪盡天良的事,他可真是沒少干。
「女人會喜歡欺騙他的男人嗎?」
說完之後,他看向侍衛,眼神在表達著,別再想矇混過關,好好回答。
侍衛:……
於是他小心翼翼回答道:「主子,民間俗話,男人不賤,女人不愛。」
魏宸面色立馬沉了下來,「那要是那男人娶很多妾室,那正妻還能忍嗎?」
侍衛:……主子您自己不都是有很多女人嗎,也沒見太子妃和離啊,忍的不是好好的。
但是他絕對是不會這樣說的,他家主子的臉已經黑了,搞不好他說錯一句話,要挨罵了。
「主子,按照律例,男人是可以娶很多女子的,只要那女子是自願的。」
魏宸臉徹底黑了,看著侍衛,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有沒有眼色,會不會說話,不會說就閉嘴,沒有人把他當啞巴。
侍衛感覺自己後脊發涼,總感覺殿下看自己的眼神仿佛下一刻要殺了他,他也沒說錯話啊,已經夠斟酌的了,而且他說的都是律法,事實啊,絕對沒有添油加醋啊!
他要哭了啊,好想跟柏鴉交換任務啊,他想外出執行任務,不想保護主子啊,總感覺有一天會因為知道主子的秘密過多,而被主子殺死滅口啊!
魏宸看著突然有些畏畏縮縮的侍衛,心中則是想著,難道是訓練的太輕了,怎麼這麼看著沒骨氣。
侍衛要是知道因為他今日的表現,後面所有暗衛集中回爐重新進行魔鬼般的訓練,他打死今日也好好表現,一切以依著主子為主,律法什麼的都是虛的,太子殿下說的話才是實的。
伊筱這邊看著申豐要走,她往許嫣和尚宇拓所待的窗欞門上扔了一個石子。
夏至和秋分驚慌的看著她,她家小姐還真是大膽,這下子申豐想走也走不了了。
「啪」
屋裡正在交織的兩人突然停了下來,尚宇拓起身想去看看,許嫣拉住他,有些害怕的說道:「尚哥哥,沒準是野貓,別去看了。」
「我們繼續好不好」
尚宇拓猶豫了一下,還是起身向窗戶處走去,結果剛打開窗戶,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背影,他有些不確定的喊道:
「申豐兄?」
申豐腳下的動作一頓,微愣了一下,尚宇拓是認出了他嗎?
許嫣則是在聽到申豐的名字,眉頭微微緊鎖,她起身上前,正好看到申豐轉過頭看向他們。
尚宇拓有些疑惑,於是出聲詢問道:「真是申豐兄,怎會出現在這裡?」
這裡明明是他和許嫣的院子,他是怎麼進來的,看著他在的位置,難道他一直在偷窺他和嫣兒?
申豐看著尚宇拓的眸子,知曉他心中已經懷疑,又看了一眼一直給他使眼色的許嫣。
他清楚的看到許嫣眼中的陰狠,還用手撫著腹部,仿佛是在說,只要他下一刻敢暴露兩人的關係,她就讓他的孩子消失。
他心中瞭然。
尚宇拓看著申豐,見他沒有說話,心中的疑惑更甚,他明顯感覺到身邊的許嫣跟申豐對視了一眼。
於是他試探性的說道:「申豐兄,是如何進來的?」
許嫣心中立馬忐忑起來,身體更是緊繃起來,她害怕申豐說錯話,引起尚宇拓的懷疑,畢竟再溫順的貓,被激怒也會發威的。
伊筱則是趁機趕緊拉過來一個負責晚上巡夜的侍從,對著他悄悄說道:
「你過去,告訴夫君,那人是你的遠房親戚,你帶他進來的。」
被拉住的侍從明顯愣了一下,看向眼前的夫人。
伊筱見他木訥的樣子,直接給了侍從一個白眼,附在他耳邊輕聲說道:「你要是去了,直接給你一百兩。」
侍從一聽兩眼放光,點頭答應,直接在抬步向著申豐走去,在臨走之際,還悄聲詢問:「是真的給吧。」
伊筱點點頭,她當然是真的給,她現在又不缺錢。
侍從見狀趕緊上前拉著申豐,很是熱絡有有些小心翼翼道:「申豐,你怎麼走到這裡了。」
說完之後,侍從便看向尚宇拓,連忙彎腰賠禮道:「老爺,這是我家遠房親戚,今日我帶他進府,沒想到他走到這裡來了,打擾了老爺休息,實在是不好意思。」
說著的同時,他還在給申豐使著眼色,示意他配合他,他可是為了救他。
申豐雖然不明所以,眼前之人他並不認識,但是卻是真的幫他解了此時的困境,他又不傻,怎麼看不出,這人一定是受人所託,過來解圍的。
於是他配合著此人,對著尚宇拓行禮作揖道:「尚兄,確實是不知此處竟是你的府邸,多有打擾。」
尚宇拓心中的懷疑打消,他自是未告知過申豐,他的家世,這才解釋通了申豐出現在這裡。
於是轉而笑著道:「我們二人當日科考過後,今日才得以相見,屬實是一種緣分。」
說到這裡,他看向身邊的許嫣,已經沒了之前的興致,既然見了熟人,他也算是有理由出去招待熟人了。
許嫣看向尚宇拓,知道尚宇拓相信了申豐的說詞,心中懸著的心落了下來。
「嫣兒,我與申豐兄許久未見,今日相見乃是緣分,我想與申兄去書房敘敘舊。」
許嫣沒有意識到他話中帶話,心思全在他沒發現就好,「好,夫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