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被遺棄的真公主,回來了

  第24章 被遺棄的真公主,回來了

  梵安抬起頭,眼中泛出晶瑩的淚花,滾燙的淚水從臉頰滑落下來,「可他今日醉倒,竟說胡話,說他納我為妾非他自願,她說我是當今公主,只有將我藏起來才能讓皇上無藥引可用,待後面再將我獻上,還能謀取家族利益……」

  「我本來不相信,可我看到了他身上的書信,這才趕來,讓他的陰謀破滅。」

  「他將我囚禁在他的私產別苑,今天是納妾的日子才沒人看守,我這才跑了出來。」

  皇帝的目光一直盯著梵安的表情,半晌都沒有開口。

  微微斂眸後,又重新睜開。

  他冷笑了一聲,眼裡殺意浮現:「來人,把這個刺客給朕拿下!」

  瞬間外面的侍衛都沖了進來,冰冷的刀刃架在梵安的脖子上!

  她跪著被侍衛圍在中間,只要她稍一偏頭,鋒利的刃片就會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

  在這片寒光下,梵安的表情似乎沒有變化,只是懇切的開口:「我知道我們素未謀面,您並不相信我。但我是否是您的親生女兒,太醫一試便知。我只想救我的父親,結束之後您不想見我,我也願意自行離開。」

  看她臨危不亂的模樣,皇帝反而眯起了眼睛盯著她,眼中帶著一絲探究。

  「好,那如你所願」,他喊了一聲:「叫太醫進來。」

  太醫戰戰兢兢取了梵安的血,配好藥後滴入毒湯中,大概過了一炷香功夫,毒湯被梵安以血為引化解,變的清澈透明,太醫激動得鬍子都翹起來了,「陛下!可解了!您的毒可以解了!」

  這句話代表的意思,大家都明白了,大臣相互對視了幾眼,有的高興,有的吃瓜,有的臉黑。

  梵安表情依舊沒什麼變化,她拿起一旁的空碗,劃破了她的手腕,接了滿滿的一碗血,對太醫說道:「還不快去給陛下解毒。」

  太醫看了眼陛下,躊躇著不敢接。

  直到龍床上的人點了點頭,他臉上才露出如釋重負的神情,立馬就把碗接了過來開始配藥。

  在服下藥後,皇帝連支起身體的力氣都沒有了,直接昏睡了過去,所有大臣和宮人都烏壓壓的跪成一團,大氣也不敢出。

  好在一個時辰後他醒了過來,肉眼可見皇帝的精神大好,眼底銳意盡顯,恢復了龍威虎震的姿態。

  殿前的人都高呼連聲喊著:「陛下萬福!陛下萬歲萬萬歲!」

  皇帝長呼了一口氣,頭一次感覺自己的身體如此輕鬆,頭腦如此清明。

  他看著那個一直跪在地上,因為放血而臉色蒼白的親生女兒,眼睛閃了一下,一揮手讓所有人都退下了。

  轉眼間殿上只有他們兩人。

  「你想要什麼?」皇帝沒問言念溫和她的糾葛,而是問出了這樣一個問題。

  「你得想清楚,哪怕你是我的親生女兒,但明鈺是我親手養大的孩子,就算論血脈也算是你的表姐妹,罪不及嬰兒,我還是會好好待她,你明白嗎?」

  當年皇帝是草根出身,揭竿而起推翻了當時的統治者,他的胞弟後來生出了小心思。

  不甘心他哥哥一個不能生育的廢人能當皇帝,後宮也空蕩蕩宛如擺設,而他卻只能當一個閒散王爺。

  於是冒險在皇后生產當天動手想一屍兩命,沒想到當天他的王妃竟然一同生產,他就來了招狸貓換太子。

  後面皇后難產而亡,他直接被拉出來泄了憤,褫奪爵位全家流放。

  所以梵明鈺就算不是公主,也是郡主,論血緣,她們更是直系表姐妹關係。

  若是尋常的父母,肯定會將親生孩子當寶。

  但皇帝卻不一樣,那時景瑞皇后逝世,他身邊唯一的慰藉只有他們的女兒。

  皇帝跟明鈺的感情在一定意義上是相依為命的,比一般的父女更為親厚。

  雖然明鈺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但這些年他把明鈺教的很好,這個女兒為了他的病,甚至想要割心頭肉做藥引,足見赤誠。

  而梵安,這個一出現就滿懷算計的親生女兒,皇帝除了對她有那麼幾絲親切感外,說不上有什麼喜歡或好感的情緒。

  甚至如果可能,皇帝一輩子都不想知道明鈺不是他的親生女兒。

  梵安一叩首,低聲說道:「兒臣自知身份,不求與明鈺公主相較,只求您能給我一片立足之地就好。」

  皇帝有些不耐,抬手按了按眉心:「既然你的身份已經明朗,就不必虛與委蛇,朕沒空也不想去猜你的想法。」

  梵安抬起了頭,眼眸深邃,看著他:「父皇,兒臣自幼在村野長大,見多了這世間諸多的不公不正,雖我憤懣但為草芥之身,也只能退步忍讓。可現在峰迴路轉,原來兒臣竟是您的女兒。那兒臣就請父皇恩典,兒臣想當官。」

  皇帝眉心一跳,揉得力度加大了,他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梵安目光透亮,不卑不亢,極為膽大的重複道:「父皇,兒臣想當官。」

  「你要知道,自古沒有女子當官的例子。」

  「當年您與我母后揭竿起義時,母后給您出謀劃策都使得,為何現在您要強調女子身份,若是我的母后未曾離開,她說想做官,您難道會不同意嗎?」

  皇帝沉默了,當年他雖武藝高強,可頭腦這一方面卻是仰仗著妻子,若非妻子離世早,她說要當官,他定會讓妻子好好過過癮。

  他沉吟了一會兒,目光看向梵安:「那你想做什麼官?」

  「我想做比您低一級,卻能管到天下事的百姓官。」

  「百姓官,好一個百姓官,那你知不知道,這種官只有太子能做。難不成你想做的是太子?」

  「那我做不得嗎?父皇,這天下是您和我的母后耗費心血花費多年才艱難打下來的,從普通百姓到天下至尊,這其中的艱辛苦楚又有誰知?難道您就捨得將這江山拱手讓給他人的後代嗎?」

  梵安的話直接戳中了皇帝的心事,前朝皇帝昏庸無道,暴虐成性,他跟妻子從草寇做起,一路殺到了京城,這裡面的艱難苦險,哪是幾句話能說清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