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姒沒有再問下去,只是抬腳走進去,一邊走,一邊觀察地形。
不同於平時府里的亭台樓閣,這裡是一片及其原始的模樣。
野草叢生,枝繁葉茂。
身旁的苗兒緊緊靠著她,握住她的手:「公主,要不我們先回去吧?」
她直覺感到了一種陌生害怕的感覺,似乎有一雙眼睛在暗處一隻盯著他們。
景姒也有這種感覺,看著周圍說不出的感覺低聲道:「你先出去,我一會就出來……」
小丫頭眼裡猶豫著,糾結了一會還是點頭小跑著出去。
景姒無奈苦笑,這個公主做得真的是失敗啊。
雖然也是真的要她走的,但是這走得也太乾脆了。
景姒深呼吸,繼續往前。
看不見的地方似乎也一直有東西緊緊的跟隨著。
「系統,想想辦法,暗處的是那個小狼嗎?」
「大大,人家在呢。」身體嬌俏的說著,「是的,這個裡面的生物就只有你,元瀾清還有那匹狼。」
景姒知道,也許元瀾清此時正在暗處和那匹狼觀察她。
「上次不是又那個什麼使得動物親近的藥水嗎?兌換一個。」
「收到,大大請準備接收哦。」
景姒摸出口袋裡掉落的藥水,趁著拐彎時的死角喝下。
喝下不久後有了安全感,她走路也就大膽了些。
在走到院子中心時她看到一出用藤條搭建的搖椅,於是想要靠近去看看。
可是還沒有等靠近就被一個東西生生的撲倒在地上。
景姒背上吃痛,但是沒有掙扎,因為沒有感覺到惡意。
睜眼果然是一匹狼,只是不是小狼,是一匹和成年狼大小差不多的。
「你是元瀾清養的那匹狼?」
狼低頭在她脖頸間嗅了嗅,眼裡沒有一絲的惡意。
屬於野生動物的眼裡帶著一絲的近親和喜愛。
下一秒,它起身跳下來對著景姒好像小狗一樣的搖尾巴。
景姒眼裡閃過笑意,蹲下想要摸摸它。
心想,系統的藥水還真的是有用。
只是手還沒有搭上它的腦袋就比一雙冰冷的大手攔住。
元瀾清眼裡沒有一絲溫度,反而是冷冷的看著她。
「公主怎麼會在這裡?」
景姒眼神一閃,這個才是真正的元瀾清吧。
平時一抹謙和低調溫和模樣的才不是他,眼前這個冰冷沒有一絲溫度的滿是戒備的才是真正的他。
景姒反手握住他冰冷的手:「世子果然在這裡。」
「公主怎麼會在這裡?」
他沒有搭理,還是在重複的問著。
「一早上沒有看到你,就過來找你,想要和你一起吃早膳。」
景姒滿是笑臉和期待的說,似乎沒有看到他的冷意和不善的表情。
元瀾清被握緊的手微微一抖,那人手心傳來的溫暖似乎有些不一樣。
他眼裡的冰冷逐漸消散,看向她的眼裡帶著一絲意味不明。
「無事,只是過來看看,公主沒事還是少來走動的好。」
他乾巴巴的說著這些話,明明心裡已經打算說一些警告的話。
但是看著她眼裡的認真和期待,似乎有一種魔力不斷給他一種眼前人很好的感覺,到最後只是乾巴巴的警告。
景姒點點頭:「好,是我疏忽了,冒冒失失就闖進來。」
說著看向腳邊一直在蹭著她褲腳的狼。
景姒鬆開他的手,蹲下摸著狼的頭:「它好乖啊,挺可愛的。」
元瀾清收起溫度消失後茫然的手,看向小狼的眼神帶著異樣異樣:「你喜歡?」
「喜歡啊,這麼可愛誰不喜歡。」景姒眼裡的笑帶著一絲的愛意和喜歡。
忽然間她想起來當初醉酒的時候還大罵眼前的男人是狼養大的,現在這樣有些雙標了。
她起身眼裡帶著歉意;「當初說的話都是醉話,喜歡不喜歡只有真的接觸了才知道,現在就很喜歡。」
喜歡什麼,景姒沒有補充,只是看向他的眼神帶著真誠。
元瀾清低頭無視她的眼神,對著腳下的小狼一個眼神。
緊接著小狼一聲低嗚,耷拉著腦袋離開。
景姒總覺的離開的小狼的背影中帶著一絲的委屈。
小狼走到一半還回頭看向景姒。
某人不由感慨,系統的藥水是真的有用,只是看著不舍的小狼她也是有些不舍。
這麼可愛就不能再摸摸嗎?
元瀾清看著她的失落和不舍,眼裡閃過一絲異樣。
「報告執行者,執行對象好感度達到百分之十一。」
不等景姒反應過來,身旁的人一臉謙和低調溫和的開口:「公主不是說要等我一起吃早膳嗎?」
「嗯?啊,對啊。」
元瀾清淺笑有禮的對著她道:「那就走吧,一會早膳涼了。」
「好。」
景姒和元瀾清一起並肩走著出來的時候,苗兒和看門的小廝都驚呆了。
原本以為會發生什麼意外,但是最終卻看到這樣和睦的一幕。
兩人並肩走著來到新房外。
郎才女貌的樣子,要不是知道之前發生的事情還真的以為是一對佳偶。
元瀾清彬彬有禮的樣子讓景姒看得有些不解。
這人怎麼會這麼擅長偽裝自己?
一頓飯吃的很是安靜,景姒時不時的會給他夾菜或是盛湯。
元瀾清雖然詫異但是依舊翩翩有禮的接受著,只是夾過去菜和湯幾乎沒有動過。
景姒知道,在他心裡還是很警惕的。
景姒嘆氣,看來這條路難走啊。
想到一會要做的事情,景姒最終還是開口:「今日是我出嫁的第三天,還請世子會能陪我一起進宮。」
元瀾清聞言,眼裡上過一絲冷笑。
「報告執行者,執行對象好感度下降到百分之四。」
果然,一切的都是偽裝,只是為了讓他陪著進宮,裝出一副和睦的假象。
他當初知道,陛下為了要她嫁過來,用百里家的性命以及她公主的地位和權利做了威脅。
她之前鬧得太過,要是回門的時候他表現出一絲不滿或是直接不去,她的情郎以及地位恐怕就不保了。
景姒聽著系統的報備頓時無奈,這是想偏了?以為一切的好和乖巧只是為了回門不告她的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