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念兒低頭,半響後搖搖頭:「沒有什麼好日子,這是想要給你做一頓飯。」
白敬之點點頭示意她繼續說。
柳念兒坐下看著他眼神認真的說:「謝謝你,如果不是遇到你,我現在可能都已經死了,甚至墳頭草都長出了。」
白敬之皺眉,不喜歡聽這句話。
「所以,我真的很謝謝你,但是我沒有什麼能做的,只能給你做頓飯。」
柳念兒說著低下頭有些難受的樣子。
作為一直深處深閨的小姐來說,沒什麼能幫助他的,不過這樣的一頓飯卻是原身能做的。
白敬之知道她說的是實話,但看著女人柔和的臉,眼眸頓時一閃。
「你我如今已經不是一般的關係,念兒想要報答我有的是機會和方法。」
他一個反手就將人拉進懷裡,眼神炙熱的看著她。
「那日你在受傷在馬車裡緊緊的拉著我不要我離開,你心裡很害怕我離開嗎?」
柳念兒倉皇低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嗯?」下巴被挑起,男人的眼神低著一絲探究和難以察覺的情誼直直的看進他的眼底。
「念兒,很捨不得我離開對嗎?」
低沉的話語在耳邊親昵的說出來,帶著幾分的曖昧和吸引。
柳念兒依舊不說話,不願意承認。
男人嘆氣隨即又帶著寵溺的低聲笑著。
低沉的笑聲好像珠子一樣的砸在她的心上。
不等柳念兒反應,男人直接掰過她的臉深深的吻在早就日思夜想的唇上。
柳念兒不知這吻持續了多久,只是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早就已經渾身癱軟。
白敬之依舊不依不饒的問:「所以,嗯?念兒還是不說實話?」說著手緩緩的朝著下面探去。
柳念兒臉頓時紅得更厲害。
「沒有。」她氣喘吁吁的回答。
男人默不作聲的看著她,期待她接下來的回答。
「我不想你離開,不想失去你。」她輕聲說著。
說道一半似乎擔心男人會誤會什麼又急匆匆的補充:「不是因為你有能力保護我,不是因為你的勢力……」
白敬之嘴角的弧度抓緊上升:「哦,所以是因為什麼?」
柳念兒脫口而出:「因為我……」
此時卻突然反應過來,及時止住話題,不敢看他。
男人嘆氣,她一直這樣不願意的流露出真實的情感,實在是折磨人。
「算了,你不願意,那就慢慢來,我不逼迫你。」
反正以後有的是時間。
柳念兒心裡頓時一松:「敬之,你先吃飯吧。」
看著一桌子的家常菜,他眉眼溫柔:「好,我就好好的品嘗一下念兒的菜。」
這話說得別有深意,柳念兒低頭專做沒有聽懂。
柳念兒在席間,一直不停的給他布菜。
什麼好吃,什麼怎麼吃。
難得的嘰嘰歪歪的和他說很多,對面的人則是眉眼帶著寵溺的接受她的菜。
一頓飯菜,在愉快的氣氛中度過。
紅紗帶著人進來收拾碗筷的時候,柳念兒的心情似乎很不錯。
轉眼看到青瓷的眼神一個勁的黏在白敬之的身上,如此明顯的心思她看得出來。
柳念兒低垂著眼睛:「你平日裡都是在忙些什麼?」
也許是沒話找話,也許是關心他。
柳念兒的這句話在眾人看來沒有什麼不對的,甚至被問的人還一臉的開心和柔情。
「小姐,將軍外面做的自然是大事,不是一般人可以隨便告知的。」
一直隱忍的青瓷此時出聲,一句話惹的屋子裡的人震驚的同時帶著一絲不滿。
柳念兒眼底的的光黯淡了下去,淡淡的哦了一聲。
紅紗則是帶著一絲不解,同時小心扯了扯青瓷的袖子。
但是女人卻不滿的甩開她的手。
白敬之這般聰明的人自然看出來了,淡淡的瞟了一眼站著的人。
「我的人想問什麼問什麼,你是個什麼東西?」
不冷不熱的問句,柳念兒還是聽出來了一絲的不悅和冷意。
為了保持住人設也為了博得好感。
她起身皺眉的拉了拉男人的衣袖:「無關青瓷的事,確實我不該多嘴的。」
看著懂事,甚至為侍女求情的人,他的心沒有來的一軟。
這世間的人多是為了自身的利益而出發。
那日的白老三為了日後的前途與發展連從小一直培養著長大的女兒都可以拋棄。
但是眼前女子……
「你不是外人,想問什麼都可以。」
柳念兒先是一愣,隨即帶著嬌羞的低下頭。
拉著他的衣袖的手,緩緩的下移。
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的觸碰到男人微愣的手,被那雙大手精準的握住。
柳念兒試圖的想要抽離,但是那人似乎極其的霸道不允許她有一絲的退讓。
「李嬤嬤,手底下的人好好教導,死性不改的也就沒有必要留下。」
李嬤嬤看著青瓷的眼神微冷恭敬的回答是。
「下去吧。」
「是。」
紅紗拉著楞在原地的青瓷,往外面拖。
柳念兒看著人走光,縮在袖子裡的手輕輕捏碎了一顆藥囊。
頓時她身上傳來一陣的異香。
美人在懷的的白敬之頓時心裡自己躁動的心,再也壓制不住。
「你是我的,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和你說。」
柳念兒眼裡低著淚花,輕輕的在他耳邊一吻:「謝謝你,敬之。」
曖昧的氣氛頓時到達的了極點,白敬之也不再猶豫。
低聲的詢問:「念兒,可以嗎?」
柳念兒眼神直視他點點頭,表示可以。
男人頓時猶如一個得到糖果的孩子,一把橫抱起來朝著大床走去。
房間外,看著被熄滅的蠟燭以及傳來的曖昧聲音。
青瓷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心疼和破碎。
為什麼?為什麼會對這個女人這樣好?
李嬤嬤冷著眼將人拉走。
等到了沒人的地方,她抬起手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你瘋了不成?主子是你能肖想的?」
青瓷崩潰跪在地上:「乾娘,我不甘心,當初夫人說了要把我許給大公子的啊!」
李嬤嬤無奈的嘆氣:「那是五六歲時的事情,又有多少人是記得的,怎麼會算數的?」
「聽乾娘一句勸,不是你的東西不要肖想,否則到最後受傷的只會是你,大公子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當初她被李嬤嬤收養,白夫人看著青瓷乖巧就開心的說了一句,以後將她許給大公子。
但是沒想到這麼多年,一句玩笑話就要她記得這麼久,甚至還當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