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景軒的出身不高,表面上人畜無害,逍遙自在、不理朝政。可是背地裡已經暗中的和幾位朝中要臣有聯繫。」
景姒眼中閃過一的瞭然,當初二皇子可是接近過百里媛的。
只是後來景筱嫁給了百里清熠,和百里家鬧得很不愉快後,他就沒有在接觸百里家了。
「我也是在景筱嫁給百里家之後才發現。」
太子皺眉:「當初景筱嫁給百里清熠之後,他就突然放棄了對百里媛的追求,甚至百里媛為了繼續追去他,還跑來求過我,」
景姒皺眉,原來百里媛也是喜歡二皇兄的。
「那時我聽著她說的話,心裡還以為只是景軒心性如此罷了,直到後來,你與景筱差不多生產時,我無意聽到了他們兄妹之間的對話。」
「是什麼?」
「景軒安慰筱兒,孩子沒有了可以日後再生,但是應該拿住百里清熠的心,拿到百里家的掌控權。」
景姒越聽越皺眉:「百里是大家族,有他們的助力會……」
「沒錯。」太子眼神一暗:「包括前幾日發生的事情,御史大夫雖說一直和景軒關係不錯,但是讓他那樣衝撞皇后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我查過,他的女兒是和景筱關係不錯的,恐怕是有什麼把柄落在景軒和景筱的手中。」
「他們衝進母后的宮裡不就是想要趁著父皇並重,架空後宮,得到更大一部分的支持,甚至是把控朝堂……」
景姒想到二皇子景恆,不由皺眉。
「所以,前幾日宮裡的事情是他,現在南方水災的賑災銀子也是他?」
太子嚴肅的點點頭。
「我原本不想和你說這些的,但是你既然會因為瀾清在信里給你提到的事情來找我商量,說明,姒兒你心中是有百姓的,這才是我天麟王朝的嫡出公主該做的事情。」
景姒嘴角抽畜,那當初她做出的那些事情,她的這位皇兄到底怎麼忍下來的?
憑著他們之間的親情嗎?
兩人又閒聊了幾句,太子囑咐景姒這段時間少出門也少來宮裡。
除了身邊近親的人來接,其他人來都不要相信。
景姒隱隱的從中嗅到了一絲不明的意味。
現在的情況很複雜,確實要好好的保護好自己。
臨走時,太子意味深長的說:「看來,瀾清的眼光不錯。」
這話說得景姒很是不解,他們到底是什麼是開始認識的?關係好像很好的樣子?
當天晚上回去,景姒就寫了一封信送回去。
質問他到底和哥哥是什麼關係?什麼時候認識的?
平時是不是有什麼往來之類的。
另一邊,百里府內。
百里清熠看著在秋天穿著清涼誘人睡衣的女子,微微皺眉,眼裡帶著厭惡。
「公主早點休息。」說完就要退出去。
景筱頓時臉上一紅,惱羞成怒的吼道:「你敢。」
百里清熠的腳步一頓,眉眼裡滿是不耐煩:「公主有何吩咐?」
景筱拿過披風披上:「你走什麼?我們是夫妻,你躲我做什麼?」
「夫妻?公主莫不是忘記了,你是我的側室。」
一句側室頓時激怒了景筱,她的母親就是因為是皇后的侍女,爬上龍床才成為了淑妃,才生下她和二皇子。
所以一直以來她都很忌諱人家提起她的身世和母妃的身份。
「側室?有我在,還有別的女人敢嫁給你嗎?
側室又如何,如皇兄所說的,側室也可以掌控大權,也可成為正室。
百里清熠眼神一冷,確實如她所說。
有公主作為側室,又有誰會敢嫁他為妻呢?
想到這裡他更恨了,只覺得原本預想的一切都是因為景筱,若不是她當初勾引自己,打破了他的計劃,現在他的妻子早就是嫡出的公主景姒了,景姒現在的孩子說不準就是他的了!
景筱看著他沉默但是又一臉陰沉的模樣:「怎麼?在後悔當初答應了父皇,用權勢換得我嗎?」
「百里清熠你自詡是京城貴公子,但是你還不是要依靠我父皇的權勢,才可當上現在的大理寺少卿的位置?你有什麼好後悔的?」
「要不是我,你到現在依舊是被景姒糾纏的富貴公子。你想要出人頭地還不是得靠我!」
百里清熠眼神滿是寒光,但是景筱畢竟是公主,終究也不敢對這個瘋魔了的女人說什麼。
「公主早點休息,告退。」
百里清熠懶得理會她,轉身就走。
身後傳來女人的怒吼還有東西被摔的聲音。
他慢慢悠悠的走到書房,沒一會進來一個侍衛打扮的人跪下。
那人細心的說了元瀾清在南方的境況。
百里清熠聽說了他在南方提出的治療水患有用的辦法,還受到了災民的一眾支持,頓時眼裡閃過一絲的嫉恨和殺意。
「你回去,想辦法給他弄出些麻煩來。」說著眼裡閃過一絲的冷意:「記住了,最好不要他活著回到京城。」
「是。」
那人起身離去。
百里清熠臉色不善的轉身進了內室。
從暗格中抽出了一幅畫。
畫上赫然畫的是景姒,是景姒在馬場上學騎馬的樣子。
畫中的人明眸皓齒,笑得開懷,一身紅色騎裝在綠意盎然的草地上飛馳著。
他眼裡滿是柔光:「姒兒,你會是我的的!」
景姒哄著元宵睡覺,最近這個孩子總是一個人玩的不亦樂乎。
每天都追著小狼不停的欺負,說來也奇怪,明明之前也見到過小狼很兇猛的樣子對待過其他人或是獵物。
但是就是對元宵極其的寵愛,就算是把它尾巴上的毛都扒光了,小狼也只是抬起頭委屈的看她和元宵一眼,其他的行為不會有。
景姒依舊每天都看元瀾清送來的書信。
直到這天,景姒一直都沒有收到他的書信。
按道理來說,這麼久都一直有書信的來往,不可能現在就突然的斷了的。
不知到底是什麼情況的景姒也不敢和太子說,畢竟如今朝堂不穩定,太子每天都忙的不可開交,這樣一件小事,景姒不敢叨擾他。
只是她心中莫名不安,只能安慰自己大概只是路上耽誤了沒有及時送過來,或者是因為太忙了而已。
於是景姒就在不安的同時一直很耐心的等著書信的傳來。
但是還不沒有等到消息,卻得到了一個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