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天上會掉銀子就好了……嗯?真掉了?

  「劉左是那狐妖的魂奴喵……」玄姬舔了舔自己的嘴,說道。

  「魂奴?」張牧眨了眨眼睛,眼神中透著一股清澈,「和妖仆有什麼區別?」

  「你不知道喵?」玄姬打量了一下張牧,坐了下來,說道,「妖仆,就是被妖魔控制的手下。」

  「但是魂奴不一樣。」

  「說起來,要從上古時的氣運之戰說起。」

  「生靈降生,一切命運都有定數。但是一旦生靈踏上修行之道,無異於逆天改命。」

  「只有氣運護佑,才能得到天地豁免,在修行之道上前行,而不用擔心受到天地災劫。」

  「上古氣運之戰,最終人族勝,成為天地主角,剝奪了妖族的氣運。」

  「所以現在的妖族,是沒有氣運的。修行的話,就會受到天劫。不然你以為憑妖族的天賦,為什麼還是人道昌盛?」

  張牧第一次聽說這樣的事,有些聽故事的驚奇感。

  玄姬對張牧的捧場很受用,繼續說道:「但是,對於這種情況,妖族也不是沒有法子。」

  「最常見的,就是吃人。」

  「你以為妖族吃的是人肉嗎?不,他們吃的是人族身上與生俱來的氣運。」

  「交配也可以。」

  「話本上常常有年輕書生夜遇狐狸精啊兔子精什麼,然後一夜風雨,成就好事。」

  「說書先生說那是在吸收男子陽氣,簡直胡說八道。」

  「吸收的其實是年輕書生的氣運。」

  「所以你看,那些有過艷遇的書生,基本上就沒有考中功名的,後面還都是疾病纏身。」

  「說什麼相思成疾,其實就是氣運耗盡,天地不容。」

  「還有一種效果最好的,便是魂奴。」

  張牧聽著玄姬那小煙嗓說這麼多話,連忙給她倒了一碗水,擺在玄姬面前,請她繼續往下說。

  玄姬低頭舔了兩口水,繼續說道:「妖族有秘法,可以找一個與自己命格相配的人族,通過秘法,接引對方的氣運到自己身上。」

  「這種人,就叫魂奴。」

  「不過命格匹配之人哪是那麼好找的,許多妖族數十年也未必能尋到一個,突破時也只能硬接天劫。」

  說到這,玄姬望著張牧:「不然你以為那個劉左為什麼有狐妖心頭血,可以突然暴起;為什麼有一縷狐妖分魂在身,可以鎖定你?」

  「你殺了劉左,等於斷了那狐妖接下來的修行之路。」

  「你說,狐妖恨不恨喵?」

  張牧:(。•ˇ‸ˇ•。)

  聽玄姬說清楚這來龍去脈,張牧算是有些理解那隻狐妖了。

  但是,當時那個情況,有什麼辦法嘛!

  不過張牧還是轉到正題上:「那……你知道要對我動手的人是誰嗎?」

  玄姬站起來,搖搖頭:「這就不曉得了。」

  「妖仆平時都藏得很深的。」

  張牧想了想,伸出手,將玄姬舉到自己面前。

  玄姬:(=`ェ´=;)?

  張牧在玄姬的額頭上嘬了一口。

  玄姬:(*ΦωΦ*)

  「放我下來喵……」

  「我再去查查……」

  放下玄姬,望著玄姬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張牧有些頭疼。

  還以為能鬆快一些日子呢,那狐妖居然又給自己整這齣。

  歸根到底,還是要儘快提升自己才行。

  如果自己現在就有宋元青那樣的修為,直接衝出城把那狐妖乾死就完事了,還用得著在窩囊和受氣之間選擇受窩囊氣?

  「還得繼續刷榜,強化先天武運!」張牧心中想道。

  但是這麼一來,又回到了老問題。

  刷榜要銀子上的白氣,購買丹藥也需要現成的銀子!

  那麼,怎麼去搞銀子?

  仔細想想,自己作為穿越者,留在身上的技能除了創業時掌握的會計技能,就只剩下那些需要背誦的詩詞名篇了。

  會計技能已經給自己掙了第一桶金,不管是何大先生的免費生名額還是潛淵武寨的審計,都讓他收益頗豐,但也只能這樣了。

  他總不能放著鏢局的工作不干在這個世界開一個會計培訓班吧。

  至於詩詞……

  剛穿越來的時候他不了解情況,萬一這個武道超凡的世界不喜歡詩詞呢,所以也不敢往這上面打主意,但後來他專門留意了一下,這才發現這個世界的詩文格律與前世大差不差,傳世詩詞依然被人追捧。他記得的詩詞裡雖然很多都有典故,但能用的也是有不少。

  但是!

  沒辦法變現啊!

  萬安縣只是個縣城,既沒有各種各樣的文會,也沒有需要詩文來提高身價的青樓妓子,自然也就沒有買方市場。

  去一趟府城或許能有收穫,但他現在根本就出不了縣城。

  完美堵死通向財富的道路!

  「這個世界沒有彩票,不然還能碰碰運氣……」張牧隨口抱怨了一句,但隨即眼前一亮。

  彩票?

  他前世可沒少參與那種買彩票中小汽車的活動,實際上小汽車成本七八萬,但是最後賣出了四五十萬的彩票。

  但是很快,張牧就搖了搖頭。

  他搞不了。

  首先,他沒有本錢。

  其次,這個世界畢竟存在超凡力量,誰知道對方有什麼手段。

  當然,最重要的是,任何一個世界都沒有傻子,他只要敢做,就有人敢盯著他。

  沒必要,沒必要。

  還是另想它法。

  ……

  與此同時,吳宅。

  一根蠟燭跳躍著火焰,照亮了兩個人的臉龐。

  遠威鏢局帳房先生吳顯貴正在招待一位特殊的客人。

  「吳先生,韓大哥上次入大牢露了相,所以不便前來。因此特地交代我一定要府上拜會,向您問好。」來人是個看上去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談吐儒雅,更像是個儒生。

  「客氣了。」吳顯貴擺了擺手,「小兄弟這次來萬安縣,所為何事?可有用得著吳某的地方?」

  「這一次主要是為了縣衙獄卒陳貴兄弟。」年輕人笑道,「上次為了三炮的事,動用了陳貴兄弟這顆暗棋,按道理他應當隨韓大哥一起上山。只是陳貴兄弟擔心這樣一走了之會害了他那些親朋故舊,所以才拖延了幾天。」

  「今日便是來接陳貴兄弟上山,從此不服官府管,不受老爺氣,共敘逍遙。」

  「聽著真羨慕啊……」吳顯貴笑了笑,「倒是要恭喜陳貴兄弟了。」

  「還有一件事。」那年輕人又說道,「韓大哥說,貴鏢局有位小帳房先生,姓張,曾和他一起入獄。」

  吳顯貴聞言點了點頭:「是啊,不過他現在可不是帳房,而是一名入品的武者了。」

  「哦?那我倒是回去要和韓大哥說一聲。」這年輕人說著,從袖中取出一張銀票,遞給吳顯貴,說道:「韓大哥交代了,之前夜襲王宅的時候,這位小張先生就在外替他望風。」

  「我們從王宅中劫走金銀珠寶以及字畫等物件一共六大箱,折合銀子六千三百四十兩。按照山寨的規矩,七成歸公後,剩下的自己分配。這裡有一百兩,是韓大哥給小張先生的辛苦費。」

  吳顯貴接過那張銀票,點了點頭:「放心,我一定轉交給他。」

  ……

  鏢局客房內,實在想不到掙錢招數的張牧在床上翻了個身,望著房梁,嘴裡嘟囔著——

  「我想打榜,我想變強……」

  「不是我說,穿越這種事情都發生了,難道天上就不能莫名其妙掉一筆銀子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