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秦媛感覺自己的大腦炸了一下,手都有些拿不穩茶杯,也沒辦法冷靜的繼續問下去。
畫?畫展?
她作為西子城畫協的副主席,還是地位很高的世家女,無論是哪方面都碾壓同齡人。
這樣的大型畫展即將開幕,她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秦媛一瞬間腦子裡想了很多,甚至想到了畫協里是不是有人在跟她對著幹?
這時候郝路生發問了:「竟然是畫展?跟畫協合作的還是什麼?」
「不是哦。」徐素月還是笑,再次爆出驚雷,「是有人投資的項目,頂級畫展。」
秦媛的心情緩和了很多,笑著道:「哦,是國外的藝術畫展吧?那展館夠大,是哪個組織還是單位的作品集繪畫展覽會?」
反正不可能是個人藝術展,那也太誇張了!
若是,也必然是世界級的大佬。
不過無論是哪種,只要與畫展相關,秦媛都必須問清楚。
她的事業方向就是這個,這對她來說太重要了。
徐素月想了想,道:「是一個畫師團的項目展,但這個畫師團吧,非常個人主義,全員為主筆一人服務,所以可以說是個人藝術展。」
聽到這話。
飯桌上的眾人都驚呆了!
秦媛差點都站起來,震驚的問:「是哪位名家啊?」
徐素月笑著搖頭:「會有消息的公布,大家靜待就好。」
公布的時間和GG投放等等,段氏都有非常明確的計劃,她當然不會現在說。
不過嚇一嚇這幫人,看他們精彩的表情。
很有意思!
此時的徐素月忽然理解了鹿鳴野為什麼那麼腹黑,好有意思!
秦媛知道自己直接問問不出具體的情況,於是決定迂迴一下,她便拉著徐素月的手,再次態度親昵的如同親姐妹。
「小徐總啊,那藝術館畢竟是開在西子城的,畫展首秀可以先聯繫畫協啊,幫忙推廣一下……」
徐素月眨了下眼睛,點頭:「開始展出前會跟畫協聯繫,大家都是合作嘛!」
秦媛臉色有些難看了,道:「你這是聯繫,還是通知?」
徐素月笑了:「畢竟是主辦方的意思,我哪敢自作主張,他們就是想花錢搞,大張旗鼓的那種,不打算走正常渠道。」
秦媛有些羨慕,但問出的卻是反話:「也不怕虧本?畫展啊藝術啊什麼的,跟商業不搭邊吧?」
徐素月笑眯眯的道:「這我哪知道?」
秦媛又開始改口:「小徐總,那藝術展以後要多跟畫協合作啊,我這裡的名畫很多,展出之類的以後多交流?」
徐素月沒拒絕也沒應下,巧妙的轉移了話題。
……
同一時間的濕地酒廊里。
鹿鳴野坐於沙發上看著四周場景,這酒廊改成私人場所了,不對外開放。
沒想到兜兜轉轉又回到了這裡。
詹祥調了兩杯酒,給鹿鳴野和嚴天佐一人一杯。
「嘗嘗。」他很自豪自己的手藝。
嚴天佐一口悶,喝完了來了一句:「好難喝!」
詹祥當場就開罵:「你給我滾出去!」
鹿鳴野抿了一小口,放下了酒杯,再也沒碰過了。
嚴天佐聳了聳肩,道:「看到沒?真不是我針對你,嫂子也覺得難喝!」
詹祥不信邪,又調了一杯給自己,結果差點吐出來。
嚴天佐瘋狂的嘲笑他:「沒這天賦當什麼調酒師啊?笑死人了哈哈哈!」
詹祥罵罵咧咧的將三杯酒收起。
這時……
刷!
酒廊的大門被人推開,緊接著就傳來『噠噠噠』的高跟鞋聲。
沒多久,一襲紅裙就出現在三人面前。
陳辣依舊是張揚的風格,花枝招展的直衝著鹿鳴野就奔過來:「本姑娘駕到,還不趕快來迎接?」
鹿鳴野沖她偏了下頭:「自己找地方坐,別撲我。」
陳辣:「我就要撲!」
說罷她加快了步伐,路過嚴天佐時還不忘腳步一頓,沖他拋了個飛吻。
嚴天佐:「……」
陳辣來了就異常熱鬧,這女人話癆且話密,嘰嘰喳喳的跟鹿鳴野說個不停。
大部分內容都是在聊《山海國潮》的畫展首秀。
那八十幅巨大畫作都是在公寓的工作室完成,且畫師團成員都簽訂了保密協議,除了核心成員沒人知曉畫作的具體內容。
陳辣哪怕跟鹿鳴野很熟也一幅沒見過,這把她的好奇心勾的足足的,聽說即將展出,立馬就一張機票奔過來。
兩女聊個不停時。
詹祥則是炸了!
他一把將嚴天佐拖到角落裡,逼問:「怎麼回事?這不是嫂子朋友嗎?她為什麼沖你拋飛吻?」
嚴天佐一臉得意,但卻說的很平淡:「哦,她追我,恩,頂級藝術學府的天才畫家,純藝雙驕之一,追我。」
詹祥臉抽了下,道:「你少吹牛逼行不行?」
嚴天佐:「靠!我沒吹牛逼!她真的在追我!」
詹祥上下打量了他幾眼,冷笑:「她只是玩玩吧,我看她那樣子,不像是認真追。」
嚴天佐:「……你是不是嫉妒?」
酒廊熱鬧中。
徐素月和賀松參加完飯局回來了,一前一後的走進來。
賀松嘻嘻哈哈的,上來就將話桌上的事說了一遍,還參雜著自己的很多個人情緒,描述了大量扮豬吃虎的爽感。
嚴天佐聽的一愣一愣,大腦宕機。
好在有詹祥懂信息篩選,把重要內容單拎出來重新說了一遍。
嚴天佐終於懂了,點頭:「哦,就是試探了一下?這值得說半天?」
賀松:「……」
淦!他被嘲諷了?
徐素月只是補充了兩句,然後看向鹿鳴野:「他們挺急的,那秦媛看樣子很想摻一腳。」
鹿鳴野:「摻一腳?她是想塞自己的畫進來吧?」
徐素月笑著點頭:「很明顯,她不想錯過這個機會,沒門路找上我了。」
陳辣插了句嘴:「秦媛是誰?跟那個秦瀲是什麼關係?」
徐素月:「姐弟,親生的。」
陳辣當場暴起:「我靠,干她啊!」
徐素月一愣:「怎麼這麼激動?」
陳辣話匣子打開,竹筒倒豆子般的就將秦瀲找到皇藝騷擾鹿鳴野,反被鹿鳴野血濺純藝樓的事說了一遍。
徐素月聽完也炸了:「我靠!早知道我不去吃那頓飯了,虧我還跟人演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