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戲太深的藝人(8—9)

  入戲太深的藝人(8—9)

  林時恆又把枕巾扯了下來,冷嗤一聲,這次倒是沒再說什麼了。

  他靜靜的躺著,自覺「兄弟就算是腦子也病也還知道保護我兒子」的陳浩簡直要真的將他當做王爺來伺候。

  吃什么喝什麼,林時恆一個眼神他就趕緊妥妥帖帖的送到了這位王爺跟前。

  而這位爺還真的跟個王爺一樣的享受了起來,估計是抱著「就算奪不回王妃世子也要好好作踐一下姦夫」的念頭,將陳浩使喚的團團轉。

  陳浩一開始還不停給自己催眠「這貨救了我兒子這貨救了我兒子」,等到最後實在忍無可忍,一巴掌拍在了林時恆的後腦勺上。

  「我說你夠了啊!」

  柔柔弱弱聖父王爺立刻下床去拿桌角,「敢打本王,看劍……」

  陳浩:「……我錯了,跪求王爺饒命。」

  這都第二天了,林時恆還沒有恢復的跡象,陳浩只能真心實意的向老天爺懇求,拜託一定要讓他兄弟的腦子恢復正常。

  就算是暫時不能全部正常,至少也要正常一半啊。

  第三天,陳浩一大早就來了醫院,小心翼翼的湊到床邊注視著兄弟的睡顏,靜靜等待他醒來。

  林時恆睜開了眼。

  林時恆看了過來。

  林時恆張開嘴。

  在陳浩期待的視線下,他說:

  「呸!姦夫!」

  陳浩:……看來是沒好。

  這可怎麼辦啊。

  他愁的幾乎要青年脫髮,但是還沒等到他發愁結束,更加讓人發愁的事就來了。

  林時恆涉嫌故意傷人。

  雖然當時的情況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他是見義勇為,但鑑於那五個彪形大漢被打的太慘,儘管他們對自己綁架的事實供認不諱,卻還是堅決的表示要起訴見義勇為者。

  陳浩簡直要爆炸。

  警方已經告訴了他們事發經過,分明是這五個人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了淼淼是他和翹翹的孩子,特地過來綁架想要衝著兩個明星勒索贖金,只是當時林時恆一直守在門口,見證到這一幕之後抄起了一根棍子直接沖了上去。

  結果想當然的。

  林易青時恆靠著一根棍子將這五人打的落花流水,並且因為某種憤怒,直到將他們打成了重傷才罷手。

  對於外界猜測因為與陳浩夫妻是好友因此才對這個孩子視若己出,陳浩輕輕鬆鬆就猜到了真相。

  在這小子心裡,淼淼是他養大的世子,自己養大的孩子眼看著要被搶走了,能不憤怒嗎。

  也得虧了他當時對王爺林說老婆孩子都是他的時候這傢伙還沒合體進化,不然恐怕被打成重傷的人就是他這個「姦夫」了。

  雖然很吐槽好友這完全不正常的腦迴路,陳浩還是在到了醫院的第一時間與妻子一同發了關於感謝好朋友林時恆見義勇為的微博。

  得帶節奏啊!

  雖然大家都知道林時恆沒錯,可誰知道法院要怎麼判,還好他們是公眾人物,這種事擺出去,自然會有輿論力量追隨而來。

  而也正是因為公眾人物,某些不道德媒體好不容易逮到一個大新聞,哪裡會允許事情就這麼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平息下來,歡天喜地的開始蹦躂著搞事。

  扇扇陰風點點鬼火,流量不就刷刷刷起來了嗎!

  林時恆是見義勇為這件事沒地方給他們放黑料,畢竟監控就在那放著,鐵證如山,再怎麼編造也沒用。

  但是沒關係,還有其他地方可以做做文章。

  比如說林時恆那一手棍子打法,他一個人,居然打倒了五個人,練過!肯定練過!

  但是要是報導林時恆疑似會武術,在這一大片吹噓林時恆中貌似也沒什麼競爭力啊。

  必須得來點猛料。

  這個時候,一個沒什麼存在感的小記者拿出了他的珍藏。

  林時恆走出精神病院的照片。

  就算是裡面的那個他戴著口罩和帽子,可媒體的眼睛是雪亮的,還是輕而易舉的認了出來,這就是他們最近想要爆料的藝人。

  就算不是也沒關係,反正長得像,新聞放出去了圍觀群眾哪裡還管這些。

  新聞在經過一個潤筆後放了出去。

  裡面對林時恆見義勇為的事表示了嘉獎,可嘉獎著嘉獎著話鋒一轉,表示有記者查到了林時恆患有精神疾病,在精神病院住過一段時間的事。

  是什麼病暫且不知,但今天看到這個新聞就知道了。

  什麼人能一打五?

  武術高手?

  柔道跆拳道?

  都不是!

  是精神病人!

  只有發了瘋的精神病才能夠以這樣一種悍然不畏死的精神一個打五個還能打贏。

  他今天打得是綁匪,該嘉獎。

  可若是明天打了無辜的路人甲呢,到時候即使是賠錢,該疼不還是要疼,一切可都晚了。

  扇陰風完畢,再來點鬼火。

  有大v在平台發布了關於類似於這種能夠發作起來一打五的精神疾病。

  列出來的不多,但每一個看起來都相當危險。

  最重要的是,這些疾病都有一個通病。

  狂躁,有暴力傾向,你和他說你好他送你去西天的那種。

  最後還要用憂慮滿滿的語氣感嘆一句。

  試問,讓這樣的人作為偶像,作為許許多多小女孩的愛豆,真的合適嗎?

  娛樂圈的明天在哪裡?

  「呸呸呸!」

  陳浩差點沒把手機里的手機給扔了。

  「還明天在哪裡!見義勇為還出錯了,這群人就是見不得人好!」

  王爺林躺在病床上吃著荔枝,神情十分淡定。

  「時恆,你還吃,你看看這些人要把你給編排成什麼樣子了。」

  「本王問心無愧,何必畏懼人言。」

  「姦夫,趕緊給本王再拿一盤子荔枝來。」

  「還有,本王要看話本子,就像是上次那個張公公呈上的那本一樣。」

  陳浩無力扶額。

  「是張助理。」

  王爺林微微皺眉,放下了手中的荔枝,看向一旁滿臉茫然的張助理:「他竟然還未閹割?」

  「可本王身邊伺候的不都是太監嗎?

  還是說你這個姦夫居然敢從府外又找了人。」

  「不行!」

  他猛地坐起身,「王妃被你這姦夫勾去便是因為你未曾閹割,本王決不能讓悲劇重演!」

  「拿劍來,本王親自為他閹割!」

  張助理立刻捂住下方。

  「時哥不要不要!我現在就去給你找能看的!」

  看著他奪路而逃的陳浩連忙站起來喊道:「千萬別再拿什麼學雷鋒了,找點靠譜的東西,最好是能讓他清楚意識到現在是現代法治社會,不能隨便對任何一個公民下手的那種!」

  雖然知道林時恆是為了救他的兒子才出手,但不得不說陳浩看到新聞時的確也有點擔心。

  他倒不覺得林時恆有狂躁症,只是這位爺現在還把自己當成王爺,肯定覺得天下除了皇室都能出手,雖然有一顆聖父的心,卻也有著易青的劍。

  這兩者一中和,萬一他下次逮住陌生人要把人家變成太監,那就真的完蛋了。

  這樣一想,陳浩已經在思考著要不要找幾個保鏢來好好看護了。

  萬一真的讓人跑到街上,手起刀落。

  「嘶……」

  他一臉慘不忍睹的把腿夾緊,堅定了一定要看住好友的心。

  好在王爺林還是挺好對付的,張助理抱回來了一沓子的法律方面書籍給他,他也不嫌棄,而是看的津津有味,直到睡著了懷裡都抱著書。

  一直坐在沙發上一邊打遊戲一邊守著他的陳浩打完一盤就看到這傢伙睡的平靜的睡顏,心裡鬆了一口氣。

  總算是睡著了,這祖宗,比他兒子還不好伺候。

  他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收拾掉桌子上的那一沓子書,打了哈欠準備出去,無意的一瞥眼看到了林時恆懷裡抱著的一本薄薄書籍。

  嗯?

  這封面看著怎麼有點花里胡哨的,和桌上這些書完全不一樣。

  陳浩小心翼翼的將那本被林時恆抱著的書抽了出來。

  入目所見幾個大字:《離婚律師:夫人,我很毒舌!》。

  陳浩:「……」

  這熟悉的不妙感是怎麼一回事。

  張助理從外面提著夜宵回來,看到這本書也愣了。

  糾結半響,才終於勉強想起來他當時是看到有律師的字眼就一股腦放進購物車裡。

  陳浩:「我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做錯了事的張助理苦著臉:「……我也有。」

  第二天,任翹翹帶著燉的湯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門口站著兩個木樁子。

  「幹什麼呢你們,裡面那位王爺罰你們站了?」

  陳浩一臉慘不忍睹:「我覺得你還是不要進去了。」

  他越是這麼說,任翹翹就越是好奇,為了避免那位王爺又開始用一種「王妃你心裡果然是有我的」的狗狗眼視線看著自己,她十分有先見之明的將湯留給了丈夫,自己推開了門。

  陽光下,一個穿著白色條紋病服的男人坐在桌前,一手拿書,微微垂眼低頭看著書,眼睛上架了一個金絲眼鏡,更加襯的那張臉斯文俊俏,面白如玉。

  這畫面美的像是一幅畫一樣。

  如果這幅畫沒有抬起頭來看著任翹翹,冷冰冰挑眉,用壓低了的磁性聲音不屑嘲諷:「女人,你的眼光越來越差了。」

  的話。

  任翹翹默默關上門退出房間,轉身去看丈夫:「……他又犯病了?」

  陳浩已經連吃醋都懶得吃了,他有氣無力的將手中那本《離婚律師:夫人!我很毒舌》遞給了妻子。

  「他現在是個律師,是哈佛耶魯牛津三個大學的博士,博覽群書學貫中西,在他眼裡,我是他前妻的新男朋友。」

  任翹翹:「他的前妻是?」

  陳浩捂著臉,「你。」

  居然一點也不意外呢。

  如果不是之前認識林時恆那麼長時間十分清楚他對自己壓根就沒有超過朋友情感的話,任翹翹都要懷疑這小子是不是暗戀自己了。

  真是……出乎意料的執著。

  「他臉上的眼鏡哪來的?」

  張助理弱弱道:「我給他買的,時哥醒過來之後就冷著臉要金絲眼鏡,我都跟他解釋了他一隻眼0一隻眼1,視力好的不得了,但是他就是堅持他是一個高度近視眼,摘了眼鏡三米之外雌雄同體,十米之外人畜不分,二十米之外六親不認的那種。」

  「後來我沒辦法,就去買了副平光鏡糊弄他。」

  任翹翹:「為什麼非要金絲的?」

  「是人設。」

  一旁的陳浩一臉麻木:「我已經熬夜看完了這本書,在這本書里,好看的律師戴金絲眼鏡,長得一般的不戴眼鏡,長得醜的戴黑框眼鏡。」

  「他是男主,屬於長得最好看的那種,所以不光要戴金絲眼鏡,還要戴眼鏡鏈子。」

  從不看這種書的任翹翹不太明白,「那現在怎麼辦,今天不是約定好的新聞發布會嗎?

  說好要澄清時恆的精神狀況的。」

  陳浩滿臉欲哭無淚:「我也想知道該怎麼辦啊。」

  「我怎麼就這麼倒霉,攤上這樣一個兄弟,早知道大一的時候就不貪圖那碗泡麵了……」

  「這和泡麵有什麼關係?」

  「那一晚……為了泡麵,我指天發誓要像是親兄弟一樣的對林時恆,否則頭髮禿光,好後悔,當初的我太年輕了,太年輕了!」

  正在他慘嚎著的時候,門突然從裡面打開。

  戴著金絲眼鏡,神情冰冷無情的男人如同帝王一般站在了他們面前,即使身上穿著病服,也無法掩飾他的無情冷漠。

  在三人都望向自己時,他微微蹙眉,開口道:「走吧。」

  「啊?

  去哪?」

  林時恆嫌棄的瞥了一眼陳浩,壓低的聲音磁性又帶著不耐:「新聞發布會。」

  說完,在轉頭看向任翹翹時,他冰冷的唇角邪魅翹起,「女人,關鍵時刻,知道誰才是你能依靠的人了嗎?

  找這樣只會嗷嗷叫的男朋友有什麼用,看來你的眼光的確是越活越回去了。」

  「不過也是,像你這種沒胸沒屁股除了一張勉強能看的臉一無是處的女人,能夠找到這樣一個連我百分之一優秀都沒有的新男友已經算是不錯了。」

  沒胸沒屁股……

  勉強能看的臉……

  任翹翹臭著臉抬起手,「老公,我能揍他嗎?」

  顯然,是不能的。

  因此任翹翹只能臭著一張臉給自己洗腦「他是我老公死黨是我老公死黨是死黨」,才勉強壓制住了想要揍人的怒火。

  在即將前往發布會之前,他們還得先去挑一身衣服。

  律師大人對於陳浩那個「回家拿一套」先兌付一下的提議很不滿。

  「生活就像是打官司,如果不一直保持最佳狀態,上了法庭用什麼來打贏官司?

  用你那張還比不上我千分之一英俊的臉蛋嗎?」

  最後,又是一句熟悉的總結。

  「果然,女人,你的眼光也就這樣。」

  陳浩:「……」

  任翹翹:「……」

  抱緊《離婚律師:夫人,我很毒舌!》的張助理默默把自己縮了起來。

  最終,在看了無數件衣服之後,律師大人終於勉強拿著一件最貴的衣服點了頭。

  「雖然材質一般,價格也十分低廉,但既然趕時間,就先湊合一下。」

  陳浩看著嫌棄臉拿著衣服進去換的好友,默默轉頭對著妻子吐槽:「他不是律師嗎?

  我看這個架勢,整的跟世界首富一樣。」

  張助理訕訕搭茬:「那個,這種小說男主差不多都是這樣,類似於開著遊艇去釣魚,坐著直升飛機去上學什麼的。」

  換衣間的門被推開。

  林時恆站在了三人面前。

  不得不說,這身被他勉強不那麼嫌棄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意外的合身,完美突出了他身上經過練劍而越髮漂亮的線條,再配合上那張冰冷不可侵犯的好看臉蛋,與金絲眼鏡下看過來的高傲視線,簡直如同一個在天上高高在上的神邸。

  「臥槽,真特麼帥!」

  陳浩簡直要被亮瞎眼,興奮的一個勁戳旁邊妻子:「翹翹你看,我兄弟太帥了!」

  剛剛才被這張帥臉吸引過去視線的任翹翹被戳的轉頭,將視線移到了丈夫那張興奮異常的臉上。

  方才的驚艷化為了咬牙。

  「他帥關你什麼事,瞎高興什麼!我換衣服的時候也沒見你誇我漂亮!」

  被吼了之後一臉委屈又莫名其妙的陳浩縮縮脖子,不敢吱聲。

  律師林十分不屑的看了一眼三人,站在鏡前看了眼裡面的自己。

  「也就馬馬虎虎,擺出這副樣子只會暴露了你的短見識。」

  最後,又是一句:「女人,你的眼光越來越差了。」

  任翹翹握緊了拳頭。

  「這不是毒舌,是欠打,他這個樣子真的是男主嗎?

  真的真的能活到開庭而不是在開庭前就被打死嗎?」

  一旁的張助理連忙過來解釋:「這上面寫他只有在遇到女主,就是任姐你的時候才會這樣口不擇言,對著別人都會有邏輯的擊退。」

  「我很懷疑他的大腦里有沒有邏輯這個東西。」

  任翹翹按住額頭,「老公,一會你和他一塊上去,要是情況不對你就趕緊壓住場子,我們到底為什麼要把這麼重要的事放在一個病人身上。」

  陳浩:「額……可能因為,這是他的新聞發布會。」

  無論心裡再怎麼沒有底氣,林時恆作為主要角色肯定是要到場解釋的。

  因此他們還是帶著律師林趕到了場地。

  下車前,陳浩抓著好友的手千叮嚀萬囑咐。

  「千萬別緊張,也別亂說話,我知道你現在腦子不清醒,但是你既然知道你是林時恆,就應該知道你是個藝人,兄弟,想想張萱萱,想想人生巔峰,一定要穩住啊!」

  林時恆一把推開車門下了車。

  「羅嗦。」

  看著他以一種「老子天下第一」的步伐走出去了,陳浩連忙跟在後面一起。

  記者們已經到了,林時恆沒從後台走,而是直接走的大門,他一路過來,一路閃光燈,咔嚓咔嚓拍個不停,被安排的安保人員連忙站在過路兩邊攔住想要過來的人們。

  一片嘈雜中,林時恆神情不變,就這麼一路暢通無阻又滿臉淡定的以王者姿態走到了上方。

  「請安靜。」

  壓低了的磁性聲音響起,記者們一見人都上去了,也都紛紛安靜下來,看著林時恆說話。

  陳浩剛剛從後台出來就看到這副類似於班主任訓話學生們抬頭看的詭異場景,他腳步頓了頓,尷尬的扯出一個笑來,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因為來的記者朋友們太多,所以會點名提問,請點到名的記者快速提問,也請沒被點到名的記者不要干擾他人。」

  林時恆神情依舊淡淡,伸出手指了指前面:「第三排第二個,穿著白襯衫的朋友請提問。」

  那人被這突然冷靜下來的場面給弄的有些懵,見自己被點了名連忙站起來。

  「請問林時恆先生,您對網絡上傳言您得了躁狂症一說有什麼看法?」

  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微微抬起下巴,用著磁性聲音揚聲道:「躁狂症,以情感高漲或易激惹為主要臨床相,嚴重時伴有幻覺、妄想、緊張症狀等精神病性症狀,請問這位記者朋友,你對我表現出來的外表和躁狂症的外表有什麼看法?」

  「下一個。」

  一個穿著黑格子的男記者站了出來:「關於網絡上傳言您出入精神病院,是精神病患者,您承認嗎?」

  「我看過這個報導,證據是那一張照片對嗎?

  在我沒有開口說什麼前,只有拍攝照片的人能夠作為人證給出我是精神病,我希望他可以踴躍站出來,只要他站到了我面前與我對峙,我會給出大家一個滿意的答案。」

  下一個記者問:「請問您所說的滿意答案是?」

  「他站出來,指正我是精神病患者,也許我會承認,然後控告他侵犯了我的隱私權,請求法庭判決讓這位侵犯了本人隱私的朋友賠償因這張照片而損失的一系列利益。」

  「或者是,他指正,我不承認,那麼我將會控告他誹謗,同樣會申請法庭判決賠償損失。」

  這話的意思,不就是說無論那個人站不站出來,都得打官司嗎。

  記者們面面相覷,最後還是順順利利的繼續提問了下去。

  林時恆一一作對,態度十分強勢。

  一直等到最後,他站在話筒前:

  「最後,本人在這裡宣布,此次新聞發布會之後,關於網絡上那些惡意誹謗本人名譽極聲譽導致利益受損的某些人,我會發出律師函。」

  發布會結束了。

  一直在旁邊坐著圍觀他絲毫不客氣懟懟懟的陳浩抹了一把頭上的汗。

  「你就不怕得罪他們啊……」

  「我背後有人,為什麼要怕這些記者,只要打一個電話,他們自然會按照我的示意做的。」

  律師林高傲的揚起下巴:「必要時刻,動用人脈以保全自己,這應該是最簡單的道理了,你連這些都不懂,竟然還能在娛樂圈裡生存,嘖。」

  再次被鄙視了一臉的陳浩:……如果你不是我兄弟,你已經死了。

  「好了,既然新聞發布會已經結束了,今天就到這。」

  面前的人一臉高貴冷艷,「去叫人把我的直升飛機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