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重生黑心蓮(3)

  古代重生黑心蓮(3)

  穆青凌嫁過來第二天就生了病,對於臨江王林時恆的判斷都是靠婚前聽到的各種信息和洞房當晚自己推測。

  她本以為,像是臨江王這樣從小到大都沒受過什麼委屈的王爺,想要讓他聽進去勸導是很難的,沒想到她剛開了個頭,對方就聽了。

  穆青凌仔細觀察了一下林時恆神情,見他不像是在敷衍自己的模樣,微微鬆了一口氣。

  一個能溝通的夫君總比聽不進去話的夫君要好。

  「對了王妃。」

  林時恆突然在穆青凌剛鬆了一口氣的檔口出聲,語氣中帶著微微的不滿:「你那三妹,是不是太沒規矩了點?」

  穆青凌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微微睜大眼,「王爺的意思是?」

  「方才本王好端端走在路上,她非要攔住本王,說要單獨與本王說話,這哪裡是好人家的女兒能做得出來的,也未免太沒規矩了些。」

  穆青凌遲疑的看了一眼滿臉嫌棄的臨江王。

  要是她沒記錯的話,洞房花燭夜,這位可還當著她這個新婚妻子的面長篇大論的誇耀了一番穆青蓉吧。

  就連她獨自一人在寺廟裡閒逛,都能被他誇成膽識過人,不似一般閨閣女子那樣無趣。

  說實話,在洞房夜,這樣對著妻子誇耀另一個女人,已經算是一種羞辱了,穆青凌當時氣得臉漲紅,偏偏他是她的夫君,除了將那股氣吞下去當做無事發生,她不能有別的處理方式。

  只當時心中發涼的同時又慶幸,雖然這位喜歡的人是穆青蓉而看不上她,但好在他也願意給她王妃的體面,沒有在看到她的臉後拂袖而去。

  那麼問題來了,這才過去多久,怎麼就突然就對著穆青蓉嫌惡無比了?

  穆青凌心中滿滿都是疑問,卻不好問出來,只低眉順眼的微微垂眼,輕聲道:「三妹自小是被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年紀又尚幼,性子難免天真了些,並非故意衝撞,還請王爺見諒。」

  「她是你妹妹,也叫本王一聲姐夫,本王自然要看在王妃的面子上饒過她。」

  林時恆颯然一笑,似是很瀟灑的模樣:「王妃且好好養病,待到你病好了,本王送你回門看望岳母。」

  「多謝王爺。」

  穆青凌身體還虛弱著也見不了禮,只能白著臉應下。

  剛剛應下,便見著穿著一身華服的男人站起身,「那本王先走了,今兒還約了人喝酒,王妃可有什麼想要的,本王順便給你帶回來。」

  穆青凌現在還病著,哪裡有想要的東西,剛剛張嘴想要拒絕,突然又想起來自己現在是他的妻。

  她嫁過來後第二天就一直昏迷,現在還不知道臨江王對她這個王妃的態度,現在正是最好試探的時機。

  穆青凌想著,又將拒絕的話藏在了嗓子裡,輕聲道:「若是王爺得空,可否去紫雲齋,為妾身買些脂粉回來?」

  「好,本王給你帶些回來。」

  林時恆拂拂袖子,「你們女兒家就是麻煩,本王就從來不用脂粉。」

  穆青凌笑笑,沒有答話,只看著林時恆走出屋子,他剛走出沒多久,她便能從屋中聽到自外面傳來的一聲輕佻笑聲。

  「你這丫頭長得倒是標緻,可是王妃身邊的人?

  叫什麼名兒?」

  接著,就是她的陪嫁丫頭葡萄怯生生又帶著一絲喜意的聲音,脆聲回著:「拜見王爺,奴婢名叫葡萄,是王妃身邊伺候的二等丫頭。」

  「葡萄。」

  她的夫君將這名字玩味的重複了一遍,語氣中笑意更重:「果然人如其名,瞧著便水靈靈的招人疼,你且去與王妃說,讓她給你準備準備,待王妃回門,就讓你伺候本王。」

  葡萄那張漂亮臉蛋上立刻露出了喜色來,對著相貌俊朗,正衝著她笑的臨江王跪下磕頭。

  她是二夫人特地挑來的陪嫁,自然與穆青凌不是一條心,有了這樣的機會,當然要牢牢抓住了。

  「是,奴婢多謝王爺。」

  「別跪別跪,本王看見你這樣的美人跪在這冷冰冰的地上,心就發疼,快快起來,日後啊,本王給你個側妃名分如何?」

  葡萄被林時恆親手扶著站起來,還憑白得了側妃名分,眼中驚喜簡直都快要溢出來,她只是一個丫頭,雖然跟著穆青凌嫁了過來,可賣身契還留在二夫人手中,沒想到還有這種機遇。

  當了側妃,以後可就是主子了。

  二夫人又讓她給大小姐下了藥,大小姐必定活不過七天,等到她一死,即使她曾經為奴為婢不能當得正妃,有這個側妃之位,繼王妃進門之前,她也有把握能將喜歡她的王爺圈在自己房中。

  再生下一個孩子……

  葡萄快速暢享完了未來,一雙美目中又是激動又是欣喜,望向林時恆的目光里滿滿都是嚮往與羞澀:「奴婢、奴婢謝過王爺。」

  林時恆望著她的目光中滿是溫柔與愛意,就連聲音都柔和下來:「現在謝個什麼,日後有大把的時間謝。」

  他說完這句話就轉身離開了院子,看背影心情應當是十分美妙的,葡萄站在原地瞧著他的背影,臉上滿是羞澀興奮。

  站在一邊的奶娘看著她,恨得幾乎要把自己牙都給咬碎了。

  雖說陪嫁丫頭會被姑爺納入房中是潛規則,可但凡疼愛女兒的人家,找陪嫁丫頭也只會找那些相貌漂亮性格卻十分老實的,賣身契也絕對會牢牢攥在主母手中。

  賣身契在手,便是丫頭再怎麼受寵,那也是主母能說發賣就發賣的玩意。

  雖然站在陪嫁丫頭的立場很殘忍,可這是能保障出嫁姑娘的最大保護屏障。

  她們夫人辛辛苦苦才尋了四個相貌漂亮性格又老實絕對不會背主的丫頭,就是為了不讓這些丫頭威脅到姑娘在王府的地位。

  結果出嫁前一天,其中一個丫頭就那麼「碰巧」生了重病起不來床,而二夫人又「湊巧」手邊有一個長相好看年齡合適的丫頭,就這麼不容拒絕的將這個丫頭送到了大房。

  自然,這丫頭正是葡萄。

  這丫頭過來的第一天奶娘就看出來不是一個老實的,原本還想著等到姑娘穩住後,再找個藉口把人打發回去,結果這小蹄子,姑娘這才剛剛醒,竟然就勾引了王爺。

  她又是恨,又是擔心葡萄日後真的當了側妃會給她家姑娘下絆子,氣的臉色一陣陣發青。

  奶娘的臉色如此顯眼,葡萄當然不會沒看見,只是她現在也不在乎這個了,側妃還需要在乎一個奴才嗎?

  更何況,她心中已經確認了穆青凌活不過七天,等到穆青凌這個王妃一死,就如奶娘她們這些人,就算是再怎麼受王妃庇護又能怎麼樣,還不是像是無根浮萍一般,任人欺凌。

  葡萄心中有了底氣,頗有一種主子范的橫了奶娘一眼,直接拉開帘子就走了進去。

  奶娘被她這小人得志的模樣氣的心裡又是一堵,連忙跟在她後面走了進去。

  「王妃還沒有通傳,你這是想幹什麼!」

  葡萄是二夫人從府外找回來的丫頭,沒經過多麼嚴格的規矩訓練,再加上心底認定了穆青凌活不過七天,心裡的那個底氣就很不一樣了。

  她臉上帶著笑,嘲諷的望向奶娘:「劉嬤嬤方才也聽到了,王爺說明天要收我入房,我葡萄雖然只是一個丫頭,那也是王妃身邊的丫頭,陪著王妃一道從侯府嫁過來的,更何況王爺還說要我做側妃,好歹葡萄也是王妃身邊的人,總不能就這麼一點準備都沒有吧?」

  奶娘瞧著她臉上那股子得意勁,恨不得直接上手把她的臉都撕下來,口中也多了一股著狠意:「就算是王爺方才說了要收你入房,那也是明天的事,今天你葡萄還是王妃身邊的二等丫頭!」

  「主子沒發話,你就這麼闖進來,還有沒有規矩!」

  主子馬上就要死了,還要這個規矩有什麼用。

  葡萄臉上嘲諷更重,「劉嬤嬤,葡萄是現在還是個丫頭,但明兒可就不是了,我勸您啊,說話還是小心些為好,今天你訓斥的是一個小丫頭,等明天,你要是再這麼跟我說話,就算是我放過你,王爺恐怕也看不過眼吧?」

  「你!」

  奶娘氣急,正要還口,卻聽帘子里,穆青凌淡淡的聲音響起:「奶娘,讓葡萄進來。」

  她就算是怒意沖天,也只能強行將這股怒意壓了下去,冷眼看了一眼聽到穆青凌聲音後得意神色更濃的葡萄,冷冷道:「你隨我進來。」

  葡萄得意一笑,搖曳著身姿掀開帘子走了進去。

  「奴婢見過王妃。」

  她跪下時的神態與之前很不一樣,已經頗有了一些「我是個寵妃」的嬌弱架勢。

  穆青凌唇還白著,神色卻也沒葡萄與奶娘想的那樣憤怒,而是淡淡的仿佛方才壓根沒聽到自己丈夫要納了她身邊丫頭為側妃一般。

  「葡萄,我記得,你來我身邊也還不到十天。」

  「是。」

  葡萄抬起臉,笑顏如花,「奴婢原本是伺候二夫人的,王妃出嫁前才到了王妃身邊伺候。」

  「你不是在我身邊長大的,許是不清楚我這人的脾性。」

  穆青凌似是沒看到她那副故意笑的嬌媚的模樣,只輕聲接著說:「我在府中時最喜規矩,最不喜的,就是身邊有不規矩的人。」

  「這王府比侯府要大了不少,需要的規矩也就更多,若是亂了規矩,整個府中豈不是要亂作一團。」

  葡萄脆聲道:「奴婢沒念過書,聽不懂王妃的話。」

  「你沒念過書,卻也應該知道,若是真的做了側妃,那就是皇家的人,皇家的人,哪有賣身契在他人手中的道理。」

  穆青凌伸手,奶娘十分有默契的上前遞了一杯茶。

  她的手很漂亮,十指纖長,白皙如玉,此刻,這雙手正一邊拿著茶杯,一邊輕輕撥動著茶杯蓋。

  「等你真的封了側妃,我會派人去侯府,找二嬸娘將你的賣身契要回來,到時,你就是一個自由身。」

  「只是你人自由了,卻也只能做一個側妃,我乃正妃,掌握府中中饋,王爺親口對我說,這府中上上下下事務皆有我來做主,你可知這代表著什麼?」

  葡萄眼中有著不解,也有著一絲穆青凌看不懂的高高在上。

  她有些好笑,她脾氣再好,被一個丫頭用這樣的視線看著,又怎麼會不怒。

  只是穆青凌很不理解,她是主,葡萄為奴,到底是什麼給了葡萄這種看不起穆青凌的自信?

  就連二夫人,都不敢在明面上表露出什麼來,她一個小丫頭,到底是太過愚蠢還是手中有著底牌?

  葡萄的確有底牌,只是她的底牌來源於她認為穆青凌馬上就會病死,而自己又得了王爺青睞。

  於是她不怕穆青凌,誰會害怕一個將死之人呢。

  「奴婢不知,請王妃明示。」

  穆青凌垂眸,吹了吹茶杯里的茶水,「如今整個府中的人都可讓我這個王妃調配,你說,若是今夜,王妃正院裡死了個風寒而死的丫頭,會不會有人在意?」

  葡萄身子一僵,隨即又很快放鬆下來:「可若是這丫頭受王爺喜愛,質問王妃的話,王妃在不在意?」

  「一個丫頭而已,終歸也還不是側妃,就算真的做了側妃,我為正,側妃為副,王妃想要處置一個小小側妃,尤其是,一個沒有什麼家世背景的側妃,輕而易舉。」

  「我是陛下親自賜婚,就算是王爺因為一個死去的丫頭不悅,還能真為了這個丫頭休了我不成,到時候,我還是王妃,那丫頭,卻只能草蓆一卷,送出王府安葬了。」

  葡萄被穆青凌說的話弄的神經緊張起來,猛然抬頭望向靠在床上的人。

  只見床上靠坐著的穆青凌神色淡淡,像是在說一件很尋常的事,而不是在說弄死一條人命。

  在二夫人身邊時,曾見過她因為一個丫頭勾引二老爺而將對方活活打死的畫面在葡萄腦海中一閃而過。

  穆青凌也是侯府的人,她只在她身邊伺候了幾天,也許穆青凌根本不像是表面展現出來的那樣文靜。

  她不是嚇唬她的,她是真的想要對她下手!

  這個念頭升起來的一瞬間,葡萄打了個顫,身子也哆嗦起來。

  她不怕穆青凌秋後算帳,因為她堅信對方活不到那時候,可她怕,怕穆青凌真的因為她不恭敬的態度而決定送她上路。

  到時候雖然穆青凌過上不久就能下來陪她,可人都死了,這還有什麼用。

  葡萄被自己的想法嚇得渾身都在抖,臉上那股子得意勁轉瞬間就散了個乾淨,連忙急切道:「奴婢知錯了,奴婢下次再不敢了,還請王妃饒過奴婢,還請王妃開恩!」

  她雖然在磕頭,但不像是之前那個被強搶回來的民女一樣磕的用力,而是很小心的不磕出血來,免得毀了這張被王爺看上的漂亮臉蛋。

  穆青凌喝了口茶,也沒叫起,等到葡萄差不多磕的頭暈眼花了,才淡聲道:「起來吧。」

  「你是我身邊陪嫁,能當側妃我臉上也有光,今夜就先到側院住著,我會讓人給你好好拾掇,免得丟了我的臉。」

  說著,她眼也不抬,只道:「奶娘,給葡萄姑娘準備參湯,讓她補好了身子再伺候王爺。」

  「是。」

  參湯……

  葡萄神經猛然緊張,她在二夫人院子裡待得時間雖然不長,卻也學到了不少手段。

  比如二夫人就會給二老爺的妾侍灌藥,喝了藥,女子終生不育,每次來了月事還會疼痛無比,只恨不得死了去,若是有那一兩個漏網之魚懷了孕,胎兒過不了三個月必定會小產,自然也是二夫人的手筆。

  她張口就要喊,卻見床上的穆青凌似是早有預料,揚聲衝著外面道:「梔子,帶人進來。」

  大丫頭梔子立刻推開門走了進來,福身行禮:「主子。」

  「將葡萄姑娘帶出去,明天王爺召見之前,就別讓她出側院了。」

  「是。」

  梔子應下,轉身看向一臉驚駭的葡萄,「姑娘,請吧。」

  「我不去,你們要做什麼,我不去,王妃奴婢錯了,主子……」

  葡萄被幾個丫頭強行拉出去了,奶娘關上門,回頭欣慰的看著穆青凌:「姑娘早就該這樣了,若是在府中您也能這樣,何必要被三姑娘那樣貶到地上去。」

  穆青凌等著人走了,臉上那副淡然神色才漸漸化為了苦笑:「母親與弟弟都在二嬸娘手底下過日子,我就算是有心,也只能忍了。」

  奶娘心疼的點頭,「那這參湯?」

  「去我私庫里拿吧,挑根差不多的就行,她若是不喝,也不用強逼,只要讓她知曉我這王妃不好惹就行。」

  「要老奴說,姑娘您就太仁慈了,那葡萄還沒真的當上側妃就連您也看不起了,日後要是真的做了側妃,還不天天與您作對,不若早點處置了,也免得留下後患。」

  穆青凌苦笑著搖頭:「只要她規規矩矩的,我也不想對她做什麼,這種事若是做了,就順了手,也許等到最後,連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

  奶娘嘆息一聲,「姑娘總是這樣,不爭不搶的,人家惹了也不惱,雖說大家閨秀就該這個脾性,可您這樣一昧的退讓,讓人欺負了也不還手,日後會吃大苦頭的。」

  「奶娘說的是,我會改的。」

  穆青凌只苦笑。

  哪裡是她一昧退讓,只是她沒有那個底氣罷了,在府中時,二夫人與母親有嫌隙,一個勁的打壓大房,她除了安安靜靜充當做個木頭人也沒什麼其他路能走。

  而嫁到王府中,雖說王爺對她還算是好,可她不想就這麼輕易的惹怒他,葡萄這丫頭,性子不好,一朝得志必定要比以前還要討人嫌些,王爺那模樣,日後後院裡女人肯定少不了,如葡萄這樣的性子,第一個死的就是她。

  而她作為王妃,哪怕是與王爺沒什麼夫妻感情的王妃,也要恪守本分,為他守好王府,定下規矩,條條框框,再壓住後院裡的女人們。

  至於不還手……

  穆青凌低頭看看自己手中的茶杯,眼中滿是苦意。

  哪裡有底氣還手呢。

  在家中時,作為女兒,她的一切都系在父親身上,因此父親一死,她這個原本受寵的大房嫡女也就轉瞬間成為了妹妹的陪襯。

  到了王府,她的底氣就在丈夫臨江王身上。

  若是對方不給她這個底氣,她又能做什麼?

  穆青凌有些自嘲的想著,也許真的如奶娘說的那樣,等到她日後吃了大苦頭,才會在底氣都沒有的情況下也要想著還手吧。

  反正如今,葡萄是被嚇唬住了,想必也能老實一段時間,等到養好身子,這府中規矩再整頓一下,一個側妃,也翻不起什麼風浪。

  穆青凌計劃的很好,這一晚也就睡的很踏實。

  而反觀葡萄那邊,在她寧死都不願意喝參湯後,丫頭們也沒有怎麼她,而是十分順從的帶著參湯離開。

  葡萄沒有放心,反而更加擔心了。

  也許她不喝參湯,惹惱了王妃,要讓她去死呢?

  她被自己的幻想嚇得不輕,一晚上都沒有睡著,睜著一雙眼,緊張的縮在床下看著門和窗戶,生怕突然闖進人來將自己弄死。

  結果直到天亮都什麼沒發生。

  她被換上新衣服,戴著漂亮的首飾,送到了王妃處。

  林時恆正在探望他的王妃,他果然帶了脂粉來,甚至還帶了一根髮簪,親手為穆青凌別上。

  「如何,本王挑的這隻髮簪好看吧?」

  穆青凌臉色好轉了一些,戴著髮簪輕輕一笑,「王爺選的,自然是好的。」

  「本王覺得也是。」

  正說著,葡萄進來了。

  她擔驚受怕一整晚,此刻看見林時恆就如同看見救星一樣,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王爺!奴婢可算是見到您了,王爺,奴婢……」

  葡萄還要仔細說一下自己是如何受委屈的,原本好端端坐在床邊的林時恆猛然站起來,受了驚嚇一般的瞪著眼睛望著她。

  「哪裡來的這麼丑的丫鬟,趕緊趕出去!」

  葡萄驚呆了:「王爺,王爺奴婢是葡萄啊,昨天您還說要封奴婢為側妃……」

  「呸!你長這麼丑還好意思側妃!連給本王提鞋都不陪!」

  「來人!扔出去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