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末將也支持出城襲營

  果然不出尚從志所料,當日張志祥和張士選二人就講他的話原封不動地送到了平南王府,尚之信聞報後也是有些意動,遂傳諭平南藩下諸文武立即至王府商議。【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諸位想來也知道了瓊州軍在廣西戰敗之事,據本王估計馬仲英為確保南寧,很快就會回師,自古以來兩廣都是唇齒相依,若廣西失守,那廣東勢所難守也,未知諸位可有應敵之策?」

  尚之信生性多疑,雖然有意從尚從志之計行事,但他卻還要看看諸將是什麼意思。

  「王爺說的不錯,清軍既然在我廣州宣耀廣西戰報,越秀山那邊肯定也不會放過,那瓊州軍撤兵已經是近在遲尺的事了,所以咱們現在只能靠自己,依末將之見,莫如趁馬仲英未撤軍之時,請他以舟師攻三江口,咱們則順勢殺出,只要小勝清軍一場,必能重新堅定我守城將士之心。」

  見尚之信召集軍議,尚從志知道張氏兄弟已經將他所說的話通報到了尚之信耳中,所以他也不再矯情,率先提出了出城襲擊清軍大營的計劃。

  「這……尚將軍,廣州城外的清軍足有三四萬人,又都是精銳的西北綠營,咱們主動出擊,萬一戰敗,豈不是更加挫動城內的軍心民氣。」

  金光祖大驚失色,他沒有想到自肇慶回來後,對軍務就一言不發的尚從志居然提出了出城和清軍交手的計劃。

  陳洪明也急道:「清軍本就在廣西屢屢得手,士氣正盛,我軍若是出城,豈不是自投羅網,此事萬不可行。」

  尚從志怒道:「金總督,陳撫台,非是本將要出城襲營,實在是情勢所迫耳,如今瓊州軍在廣西戰敗的事已經弄的滿城風雨了,咱們再不打上一兩個勝仗,那將士們還有什麼心氣守城,左右都是一個死字,還不如奮力一搏,或許還能死中求活。」

  「尚將軍,老夫知道你是沙場悍將,但出城之事,茲事體大,還是要多加斟酌,如今城中只有兩萬兵馬,若損傷過多的話,又從哪裡抽調兵馬守城。」

  佟養鉅到是不反對尚從志主動出擊的構想,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了,肯定是賭一賭了,但又怕被清軍擊敗,導致守城的軍馬不足。

  「末將也認為尚總鎮的計劃可行。」

  一直未開口的潮州總兵劉進忠突然開口,義正言辭地認為應該出城和清軍接戰。

  為了證明自己所說的話不是無的放失,劉進忠就是拿當年高進庫和劉武元守贛州與如今平南軍守廣州之戰做比較。

  當年李成棟反正歸明,起十餘萬大軍攻贛州,贛州守軍就是在堅守了兩個多月後突然出城,令得城外明軍大亂,李成棟在驚慌失措之下竟飛馬走入章江身亡。

  如今岳樂大軍圍攻廣州差不多也有兩個多月了,用師老兵疲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雖然廣西送來的戰報,可能會令清軍士氣大漲,但同樣會令清軍更加目中無人,這個時候出城偷襲,肯定能打清軍一個措手不及。

  「劉將軍說的不錯,正所謂置之死地而後生,再不拼命,只怕咱們就沒有機會了,既然吾兄和劉將軍都認為可出城襲擊,那就由你們主持此事,吾兄所部兵馬都折在肇慶,本王便從藩下抽調五個左領與你如何?」

  尚之信沉吟良久,還是決定由劉進忠和尚從志率軍出城,他對此也是有考量的,因為劉進忠本就自成一軍,而他的兵馬占了廣州守軍的四成,這對廣州城同樣是個不小的威脅,還不如借著出城襲營的機會消耗一下劉進忠的潮州兵。

  「……末將領命!」

  劉進忠懵逼了,作為馬仲英在廣州的內線,他對廣西戰事還是有一定了解的,因為上次在越井崗大營,馬仲英特意向他說過,因入援廣州,瓊州軍肯定是要進行戰略收縮的,所以近期丟陷一兩座府城並不奇怪,他攛掇著尚之信出城襲擊清軍大營,不過是想讓兩軍互相消耗而已,可沒想自己所部的潮州兵出城。

  可劉進忠既然擺明車馬支持尚從志出城,那尚之信點他的將,他又怎麼好拒絕,只得硬著頭皮應承了下來。

  尚從志慨然道:「自古襲營都是兵貴精,不在多,當年張遼和甘寧都是帶百騎襲營,若是劉將軍去了,反而不妥,末將此去只需五百鐵騎即可。」

  「呃……!」

  望著一臉決絕的尚從志,尚之信心中油然生出了一絲歉疚感,如此忠勇之將,本王居然對他生出了懷疑的心思,甚至還派心腹侍衛監視他,這實在有傷忠臣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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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進忠也是喜出望外,恨不得立馬抱著尚從志親上兩口,可轉念一想,又感覺有些不對,他可不是別人,而是從過賊、投過明、降過清、在造大清的反以來,又先後跟隨過耿精忠、鄭經還有尚之信,用六姓家奴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

  有著豐富叛變經驗的他,很快從尚從志的言行中看出了不妥,畢竟出城偷襲清軍實在是九死一生的事,而尚從志怎麼看都不像慨然赴死的樣子,反而有些躍躍欲試。

  「不對,這狗東西要投敵。」

  想通了其中關竅的劉進忠並沒有出言揭穿,疏不間親的道理他比誰都懂,所以只是靜靜地看著尚從志表演,心中則盤算著如何將此事利益最大化。

  金光祖皺眉道:「只帶五百兵出城?尚將軍可有把握?若是敗於清軍之手,只恐折了我軍銳氣。」

  「是呀,莫如尚將軍在前,由劉將軍接應,這樣互相也好有個照應。」

  陳洪明也感覺有些不妥,畢竟劫營這種事,只不過是在演義里寫寫罷了,這營要真這麼好劫,那大家又何必拼死拼活地守城?

  「陳撫台,用兵之道,存乎一心,今廣州有累卵之危,困守孤城也是一死,還不如舍了性命和清軍做最後一搏,或可轉危為安,也未為可知也。」

  尚從志也沒有辦法,他已經打定主意要獻城投清,可張士選和張永祥卻如兩個狗皮膏藥般貼在他身上,所以他必須要重新取得尚之信的信任,從而相機破了廣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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