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酒店發生的事情林牧並不知道。
現在的他,正和秦洛璃坐在一家西餐廳,享受著難得的晚餐。
「你怎麼不吃?」
看到秦洛璃沒有動叉子,林牧問道。
秦洛璃放下刀叉,說道:「林牧,你就不擔心陳家會找你的麻煩嗎?」
剛才林牧可是將陳若平氣得不輕,又是老不死的,又是罵人家短命的,作為一家之主,陳若平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她現在有些擔心。
「麻煩?」
林牧放下叉子,用紙巾擦拭了一下手,說道:「我從來就不怕什麼麻煩。再說了,陳若平他還不敢來找我麻煩。」
你林牧的語氣中,充斥著強大的自信。
「你就這麼有信心?」秦洛璃有些愕然。
這傢伙,當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啊。
林牧說道:「放心吧,現在該擔心的是陳若平才對。他最好祈禱我不會去找他,不然的話,這件事可就不好收場了。」
「我信你!」秦洛璃白了一眼林牧,這傢伙,吹牛吹上癮了。
像是想到什麼,秦洛璃突然問道:「哎,我有個問題一直很好奇,能問問你嗎?」
「不能!」
林牧說道:「趕緊吃吧,不然一會兒就吃不到了。」
「小氣!」
秦洛璃噘著嘴,抓起刀叉使勁的對付著面前的牛排,好似把牛排當做了林牧一樣。
兩人吃完晚餐,秦洛璃還叫服務員去給她打包一份。
「你還沒吃飽?」林牧好奇的問道。
秦洛璃又白了他一眼,說道:「這家餐廳的牛排還不錯,我帶一份給婆婆嘗一嘗。」
看著提著餐盒的秦洛璃,林牧微微一愣。
這個女人,還挺細心的。
只是,兩人剛剛走出餐廳,秦洛璃就接到一個電話。
「好,我馬上回去。」掛斷電話,秦洛璃看了林牧一眼,臉色有些難看。
「走吧。」林牧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你幹嘛?」秦洛璃臉色一變。
林牧淡淡的說道:「既然是找我的,我當然要去一趟了。」
他剛才都聽見了,電話雖然是打給秦洛璃的,但是卻是找林牧的。
秦洛璃俏臉一變,說道:「林牧,你別去了,他們肯定是因為陳家的事情找你的,所以我一個人去。」
林牧冷笑道:「男人的事情,你一個女人能做什麼?開車!」
「你......」
秦洛璃瞪了一眼林牧,坐進車裡,說道:「我看你一會兒怎麼處理!」
兩人趕回老宅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
秦家老宅林牧來過幾次,這裡地處郊區,是一棟三進三出的四合院,這種風格的建築,在江城也比較常見。
但是秦家的這棟老宅,卻有了幾百年的歷史了,當年秦氏就是從這裡起家的,也算是見證了秦氏的興衰。
秦洛璃和林牧到來的時候,門口停了幾輛車。
「是大伯他們的車,看來全都到齊了。」秦洛璃看到有幾輛車不是秦家的,隱隱猜到些什麼,臉色有些難看。
「林牧那個小雜種怎麼還沒有來?再打電話催一下!」
還沒跨進大門,一道尖利的聲音就從裡面傳了出來。
「真是膽大包天,林牧不過是個小輩,竟然敢羞辱我爸,這一次,我繞不了他!」
一個男人的聲音也同樣響起,聲音中滿是憤怒。
秦洛璃停下腳步,拉著林牧說道:「林牧,要不你先別進去了,在車裡等我吧。」
林牧卻是輕輕笑起來,說道:「這是陳家的人找上門來了?」
秦洛璃點點頭,心中也是無比擔憂。
她就知道,林牧羞辱了陳若平,陳家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竟然還敢找上門來,那我倒是要看看,這陳家能拿我怎樣。」
林牧淡然一笑,緩緩的朝著裡面走去。
秦洛璃擔心林牧出事,也急忙跟了進去。
老宅的大廳中,坐著七八個人,都是秦家的第二代人,比如秦宏伯和佳秦宏書。
至於有些生面孔,看樣子就是陳家的人了。
在陳家人的身後,則是站著一批身穿黑色西裝的大漢,個個神情冰冷。
此時,林牧一腳跨進大廳。
「你們找我?」
眾人聽到聲音,瞬間將視線投了過來。
「小雜種,你總算是來了!」陳欣蘭猛然看向林牧,眼神中滿是怨毒。
她的傷還沒有痊癒,現在一隻手還纏著綁帶,臉上也有不少的疤痕。
此時她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原本還算保養得好的臉竟然有些猙獰。
當初被林牧揍了一頓,加上在醫院裡,又被林牧好一頓羞辱,陳欣蘭差點沒瘋過去。
今天她的父親又被送到醫院,就在她的隔壁,那一幕,簡直就是一家人都整整齊齊的了。
陳欣蘭詢問之下,才知道父親竟然是被林牧氣得吐血才送進醫院的,當下心中的憤怒再也壓制不住,打電話叫了陳家人,直接奔向老宅。
她要林牧付出慘重的代價,才能消除心中的仇恨。
「你當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嘴還是這麼臭。」林牧淡淡的看了陳欣蘭一眼,這惡婦真是不長記性。
看到林牧的眼神,陳欣蘭像是想到某件極為恐怖事情,下意識的捂住嘴巴,身體瘋狂的顫抖起來。
林牧不屑的一笑,直接走到主位之上,坐了下來。
那裡,原本是秦家家主的座位,雖然秦老爺子重病躺在醫院,但也沒人敢坐。
想不到林牧一來,就直接坐在了上面。
「林牧,你放肆!」
「小輩,滾下來!」
秦家人的臉色都變了,在場的都是當初林牧見過一次的那些人。
「林牧,你在做什麼?快下去。」秦洛璃嚇得臉都白了,秦家家規極嚴,林牧如此,就是目無尊長,是要受家法處置的。
秦宏伯更是大怒,起身就要去將林牧拉下來。
「要是不想死,就給我坐好!」林牧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神情冷漠。
秦宏伯臉色一變,同樣眼神驚恐,神情掙扎著又坐了回去。
他,竟然被林牧一句話就嚇到了?
看到秦宏伯如此,秦家的一些人,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做什麼。
連秦洛璃一時間都有些發懵,這是怎麼回事?好像所有人都被林牧鎮住了一樣。
「這就對了嘛。」
林牧微微一笑,剔著指甲道:「好了,有什麼事,現在可以說了。」
林牧的舉動和他的話,讓所有人都產生了一個怪異的念頭。
究竟誰才是秦家的主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