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健,你兄弟到底行不行啊?」
外面,已經足足一個小時過去,房管事等得有些不耐煩,便看著劉子健冷笑道。
現在的他,是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
就連其餘幾個店員也是一臉嘲諷的看著劉子健。
對他們來說,林牧就是裝的!
「哎,子健啊,不是我說你,實在是因為你這個兄弟太不靠譜了。」房管是一副教訓的語氣說道:「年輕人嘛,喜歡吹牛是一回事,可是裝過頭就不好了。」
「之前那人是誰?那是鼎鼎大名的孫神醫,你不會不知道吧?但是你那兄弟也太自以為是了,竟然敢說孫神醫是庸醫?我看他就是個自大狂,囂張到激沒邊了。」房管事一臉的不屑,言語之中,極力打擊。
劉子健臉色變幻個不停,不是他不相信林牧,而是這種事真的無法相信啊。
林木能打,這一點還情有可原,畢竟這麼多年沒見,說不定牧哥學了一些功夫也說不定。
但是要說牧哥真的能夠會醫術,甚至比孫神醫還有高明,這一點連劉子健都不信。
這和信任沒有關係!
就算劉子健和林牧關係再好,但他並不盲目。
實在是因為這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聽著房管事的嘲諷,劉子健如坐針氈。
「我相信牧哥不會騙我的。」劉子健低著頭說道。
「你相信?」
房管事冷冷笑道:「你相信有個屁用啊,要是他是吹牛的,你媽要是出了問題,可別賴在我們身上啊。」房管事冷冷一笑。
「我擔心的不是這個,而是那小子要是不懂醫術,滿口胡言,糊弄住了孫神醫。若是他多說了幾句話,肯定要露餡!」
寧先生坐著輪椅出來,臉色無比難看,甚至眼中有怨毒之色閃過。
「寧先生說得對,到時候冒犯了孫神醫,那小子肯定吃不了兜著走!」房管事急忙說道:「而且,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這小子也是剛剛和那林牧相見,又如何保證林牧不是騙子?」
「什麼?」寧先生大驚,目光灼灼的看向劉子健,說道:「那小子和你多年未見,你連他是什麼樣的人都不清楚吧!他之前打傷我也就罷了,現在竟然敢對孫神醫不敬,冒充神醫,簡直是罪該萬死!」
「哼,孫神醫是我好不容易請來的,若是被那小子給攪黃了,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寧先生眼中閃過一絲厲色,顯得無比陰狠。
「寧先生,房管事,牧哥其實不是你們想的那個樣子的,我雖然不知道他這幾年經歷了什麼,但絕對不是騙子。」
劉子健渾身一顫,若是寧先生找牧哥的麻煩的話,怎麼辦?
寧先生在江城的人脈,遠遠不是他能夠抵抗的。
劉子健咬著牙,心中決定,要是寧先生要怪罪牧哥的話,他一個人承擔!
「不行,我不放心!」
寧先生想了一想,還是說道:「孫神醫是我請來的,萬一林牧在裡面對孫神醫不利怎麼辦?房管事,你進去看看......」
「你們不必進來了!」
一道聲音從房間裡面傳來。
兩道身影,緩緩的從房間中走出,走在前面的,正是林牧。
「孫神醫,您沒事吧?這個小子沒有對你怎麼樣吧?」
寧先生連忙推著輪椅到了孫天陽面前,一臉恭敬。
房管事冷冷的看著林牧,說道:「孫神醫,要是這小子敢對您不敬,我可以幫您好好的教訓他!」
孫天陽看著寧先生和房管事,微微搖頭。
這兩人,才是真正的狗眼看人低啊。
於是,孫婷養忍不住的說道:「寧賢,你好歹也隨我學習了一段時間的醫術,卻不知道這個世界上,藏龍臥虎,真神醫在前,卻不認識。」
房管事搶先說道:「孫神醫,您不就是真正的神醫嗎?可不像某些騙子,只知道胡言亂語,衝撞孫神醫而不自知。」
言語之中,不斷的嘲諷林牧是個騙子。
「混帳!」
孫天陽大怒:「在牧少面前,也容得你放肆!」
孫天陽看向寧賢,說道:「寧賢,好好一個百草堂,被你搞得烏煙瘴氣的,什麼樣的人都往裡面招進來,簡直是有辱百草堂這三個字!」
牧少?
是林牧?
房管事看向方言,臉色隱隱有些慘白。
孫神醫竟然稱林牧為牧少?
至於寧賢,則是難以置信的看著孫神醫,這是孫神醫對他不滿?
而且聽孫神醫這話,無疑證明了什麼。
「孫神醫,病人治好了?」寧賢問道。
孫天陽淡淡的說道:「不錯,牧少醫術通天,已經治好了病人。倒是你,我在裡面就聽到你們對牧少冷嘲熱諷,大為不敬,這個怎麼算?」
「怎麼可能?」
房管事大聲的說道:「孫神醫,您可別被這個小子所蒙蔽,他壓根就不是什麼神醫,他就是一個騙子!」
「放肆!」
孫天陽猛然揚手,一巴掌抽在房管事的臉上,語氣冰冷的說道:「牧少也是你這種狗東西能夠質疑的?」
房管事被孫天陽這一巴掌給抽懵了,捂著臉難以置信的看著孫神醫。
孫神醫竟然因為林牧打了他的耳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孫神醫......」
寧賢也愣愣的看著這一幕,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牧少,這個狗東西對您不敬,您想怎麼處理他?」孫天陽看都沒有看其他人一眼,而是恭敬的對林木說道。
「罷了,這樣的人,我還沒必要和他計較。」林牧搖搖頭,房管事這樣的人,若是換成其他地方,他隨手滅了就是。
但他堂堂帝尊,還沒這么小氣,因為別人的嘲諷就要殺人。
「哼,牧少您大度不和他計較,但是這狗東西三番五次對您不敬,死最可免,活罪難逃!」
「寧賢!」
寧賢急忙說道:「我在!」
「百草堂建立的初衷,是為百姓謀福祉,救治世間疾苦,但是像這樣的狗東西竟然被招了進來,你說怎麼辦?」孫天陽指著房管事。
「孫神醫息怒,這是我的失職,我一定嚴懲不貸!」寧賢急忙說道。
「怎麼個嚴懲不貸?」孫天陽冷哼道。
寧賢有些猶豫。
房管事雖然人品不行,但是這幾年也兢兢業業的打理百草堂,為了他省了不少心。
開除的話,他有些捨不得。
不開除的話,孫神醫一定會大怒。
「孫神醫放心,這個害群之馬,我馬上將他開除!」寧賢咬了咬牙,冷冷的說道。
寧願開除房管事,也不能得罪孫神醫!
房管事一聽,猛然癱坐在地上。
他,
被開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