剁碎餵狗?!
全場都被徐山虎這句話給嚇住了。
很多客人都覺得事情不對,悄悄的離場。
這一看就是要有大事發生啊,留在這裡被波及了那就冤枉了。
程不歸手一揮,手下的人趕緊讓客人離開,隨即將大門死死的關上。
「轟隆!」
大門關上,發出一聲巨響,也將衛老大給驚醒。
「三爺,您這是怎麼了?」
衛老大指著程不歸說道:「是他直呼三爺的名諱,我是在為三爺您抱不平啊!」
「嘖嘖,徐山虎,三爺?」
程不歸看著徐山虎,眯著眼睛說道:「你的名字,何時連我都叫不得了?」
徐山虎一驚,不敢回話,而是從手下手中拿過一把鋼刀,猛然一揮。
「嗤啦!」
隨著一聲慘呼,衛老大的一隻手腕直接掉在了地上。
這血淋淋的一幕,直接嚇得蘇可兒尖叫一聲,趕緊躲在林牧身後。
「啊,我的手!」
衛老大抱著手,臉上滿是痛苦的神情,一張臉都扭曲了起來。
「三爺,我做錯了什麼?我做錯什麼了啊?!」
衛老大疼得直在地上打滾,手上的鮮血將地面染得通紅。
「你做錯了什麼??」
徐山虎殺氣騰騰的走向衛老大,眼中滿是血絲:「你他麼差點害死我你知不知道!」
手起刀落,直接在砍下另外一隻手。
「嗷!」
衛老大眼珠痛得直接凸了出來,口中胡亂的說這話。
「三爺,饒命,饒命啊......」
看著在地上打滾的衛老大,薛朗被嚇到了,小保安也被嚇到了。
徐山虎,好狠!
連砍衛老大兩隻手,身上的殺意卻是沒有絲毫減弱,反而帶著一股瘋狂之色。
「你知不知道你惹到的人是誰?那我徐山虎的大哥!清荷酒吧真正的老大!」
徐山虎一句話,頓時讓衛老大慘叫聲一頓,臉上划過一絲迷茫。
「清荷酒吧的真正老大?」
衛老大難以置信的說道:「程老大?他是程老大!」
衛老大明白了,恐懼和絕望爬上他的臉龐,他反起身來,用手肘杵著地面爬向徐山虎。
「三爺,求求您,救救我,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啊......」
衛老大現在心中儘是後悔,恐懼和絕望將他徹底淹沒。
他現在,只能祈求原諒。
然而,徐山虎卻是深深的吸了口氣。
「沒用的。」
衛老大算是徐山虎手下的得力幹將,雖然有不少的小毛病,但勝在忠心,用起來極為順手。
只是,今天他招惹了不改招惹的人。
別說自己,就連程不歸,都保不住他的性命。
那可是尊主啊!
是整個江城最權勢的存在!
是普通人無法想像的神仙人物!
「不想你的家人跟你一起死,你這條命,沒了就沒了吧。」
徐山虎看著衛老大,眼中沒有絲毫情感。
「不!」
衛老大驚呼一聲,說道:「不,三爺,您不能這樣對我啊, 我對您忠心耿耿,您不能不念舊情啊!」
徐山虎一腳將衛老大踢開:「蠢貨,我要是不念舊情,不僅是你,連你的家人都要為你殉葬!」
衛老大一呆,臉上滿是絕望,眼神也變得空洞了起來。
他知道,自己在劫難逃了。
想到這裡,衛老大張著嘴,看了一眼林牧,似乎要說點什麼。
「呃......」
突然,他的眼睛一翻,口中直接溢出鮮血,直接倒地而死了。
「哐當。」
鋼刀丟在地上,徐山虎冷厲的說道:「來人,給我把他拖出去,剁碎餵狗!」
人雖然死了,但說剁碎餵狗就剁碎餵狗!
不僅僅是為了發泄心中的恐懼,也是為了讓程老大和林牧消氣。
幾個保安走了過來,拖著衛老大的屍體,快速離開。
「林牧......」
蘇可兒有些於心不忍,畢竟是女孩子,見不得這麼血腥殘忍的場面。
林牧搖搖頭,淡漠的說道:「道上有道上的規矩,他要是只惹到我,放過他也沒什麼,但是連自己的老大也要指責,這是犯了道上的忌諱。」
蘇可兒張張嘴,看著神情平淡的林牧,心中驀然一震。
她都差點忘記了,身邊的這個男人,才是那個最冷酷最無情的人。
想到這裡,蘇可兒心中就微微一嘆。
處理了衛老大,徐山虎猛然跪在程不歸的面前,顫聲道:「老大,我不知道衛兵冒犯了您,還請您責罰!」
「蠢貨!」
程不歸大怒,一腳踢在徐山虎身上,喝道:「你跪我有什麼用?尊主還在這裡呢!」
說完,程不歸在眾人驚駭的眼神中,噗通一聲直接跪在林牧面前,顫聲說道:「尊主,程不歸御下不嚴,請尊主責罰!」
他的聲音中,帶著深深的恐懼。
對於林牧,程不歸可謂是害怕到了骨子裡。
滅了方家!
江城半數大佬,跪在秦氏老宅門口認罪!
首富喬天豪兒子被尊主所殺不僅不敢不報仇,還成了尊主的手下!
江城最有權勢的女人,是尊主的妻子!
......
這些,都是程不歸對林牧的恐懼來源。
所以,他現在根本不敢祈求尊主原諒,只希望尊主能夠留他一條性命。
而隨著程不歸一跪,這個酒吧中,所有人都直接跪在地上,面露恐懼。
這些人的眼中,儘是震驚之色。
連三爺和程老大都跪下了,要是他們站著,那不是找死嗎?
蘇可兒美眸瞪大,儘是不可思議。
而薛朗,則是難以置信的看著林牧,害怕得渾身都顫抖起來。
「尊主,這件事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請您不要責怪老大。」
徐山虎顫聲開口,腦袋杵在地上。
上一次,因為陳明虎冒犯了尊主,他徐山虎就自斷了幾根手指才慢慢平息了尊主的怒火。
這一次,要是他不能讓尊主滿意的話,這條命,算是保不住了。
所以,他只有殺了衛兵!
林牧坐在沙發上,神情淡漠的看著眾人,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程不歸的額頭上,汗水慢慢滴落,甚至落進眼睛裡,酸澀難忍他都不敢擦拭。
「行了,起來吧。」
終於,林牧開了口。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就罰程不歸一年的分紅。」
聽到這句話,程不歸差點癱坐在地上,但又強忍住,生怕觸怒林牧,急忙磕頭:「謝尊主不殺之恩!」
揮揮手,讓程不歸等人退下之後,林牧才看向早就面色學色的薛朗,淡然道:「現在,輪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