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苦了你了!」
林牧眼眶有些發熱。
他從來不是個感性之人,性格是原因之一,加上這些年的經歷,讓他學會將自己的情緒隱藏起來。
但並不代表,他就不會感動,不會流淚。
相反,他比所有的人還有重情重義,還要堅守自己的底線。
就算是當殺手的那些年,他所殺之人,皆是惡貫滿盈的人,該殺!
成就帝尊,被人尊稱為放牧帝尊,他也沒有對凡人出手。
因為,他深刻的記住自己是一個人。
但是今天,好兄弟的遭遇,讓林牧第一次有了一種想要殺盡天下的強烈衝動。
因為,他看到劉子健的一隻腳,竟然有點瘸,那是假肢!
喬子山!
很好!
新仇舊恨,本尊自會跟你算清楚!
希望你別死得那麼早!
「牧哥,這些年,你去哪裡了?我找了你好多年,都找不到。」劉子健握著林牧的手,雙目含淚。
「這些事,以後再說,我來看看阿姨吧。」林牧現在還不想讓劉子健知道自己的事情。
「好。我相信牧哥!」劉子健眼神堅定。
和當年一樣。
看著劉子健,林牧心中有些愧疚。
心中越發堅定,這一世,無論如何,都要給自己兄弟一世榮華富貴,不再受人欺負。
「走吧。」林牧扶著劉子健,打算去抱劉母。
「小子,打了我,你這就想走?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情!」房管事突然開口。
他現在被店員攙扶起來,正陰狠的看著林牧。
「你想怎樣?」兄弟相見,林牧現在不想殺人,但是,不代表他林牧好欺負。
「怎樣?」
房管事冷笑道:「此人是喬少金口玉言不准人相助,你既然想要幫他,那麼就跟我去向喬少磕頭認錯吧!」
他不相信,林牧敢拒絕。
得罪喬少的人,一個都沒有好下場!
「我會去見他。」
果然,林牧的話讓房管事心中更加確定。
這個小子,還是害怕喬少的。
「但不是現在,等我處理完一些事情,自會去取他狗命!」
然而,林牧接下來的話,卻讓房管事大驚。
「小子,你胡言亂語什麼?你簡直是不想活了!」房管事大怒。
這小子,竟然敢說去取喬少的命?
簡直就是瘋了!
「我想不想活,那是我的事,但是你既然想要給別人當狗,就要有當狗的覺悟!」林牧冷冷的看了一眼房管事。
「找死,你先是打了我百草堂的人,再是出言羞辱喬少,今日,饒你不得了!」房管事眼神冰冷。
「牧哥,怎麼辦?這百草堂可不好惹。」劉子健有些擔心的說道。
林牧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惹不起?」
林牧朗笑,聲傳四方,豪氣沖天。
「子健,今天我要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是你兄弟我惹不起的!」
「包括那什麼江城首富之子!」
「他在我眼中,不過垃圾一個,螻蟻一隻!」
林牧大小聲中,大踏步而去,徑直走向房管事。
「你...你想做什麼?你別亂來!」房管事大驚,躲在店員身後。
但是那些店員,比他還要害怕,直接一鬨而散。
「你們這些混蛋!」
房管事大怒,驚懼的說道:「小子,我警告你,你別亂來,我拿你沒辦法,還拿劉子健沒辦法嗎?」
林牧冷笑道:「別人怕你懼你,本尊不怕!」
「在本尊眼中,你連一隻螞蟻都不如!」
林牧身體一晃,出現在房管事面前,猛的一腳,直接踢中房管事的胸口。
「咚!」
這一腳,林牧用了三分力量。
但那一瞬間的爆發力,卻是將房管事直接踢進了百草堂中。
「嘩啦!」
店鋪中的桌椅藥櫃,被砸得稀巴爛。
「記住,本尊林牧,想要報仇,儘管來找我!」
林牧冷冷的看了鋪子一眼,轉身就走。
圍觀者看著這一幕,目瞪口呆,心神震撼。
林牧?
霸道!
「兒豁,太霸道了!」牛大壯崩出一句黔話,一臉崇拜。
「牧哥,你......」
劉子健看著林牧,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來。
十幾年不見,林牧的模樣發生了變化,但還是能夠看到小時候的一些影子。
但是那股狠勁,那種強勢霸道的氣勢,卻一點沒變。
他總說自己小時候保護他,但是被保護的那一個,永遠都是自己。
劉子健心中充滿無數感動。
這些年,受盡白眼,看透人生,要不是為了母親和孩子,他早就不想活了。
但林牧的出現,有讓他對生命充滿希望。
「沒事,有我在,沒人能夠欺負你!」林牧拍著劉子健的肩膀,笑容溫和的說道。
這一刻的他,那有之前的殺伐果斷。
這一幕,又和當年何其相似。
劉子健又要哭。
「別飆尿!憋回去!」
林牧呵斥,說道:「男兒流血不流淚,這個道理,還是你教我的!」
劉子健馬上閉嘴,但是眼淚卻怎麼也止不住。
林牧笑了。
還是當初的那個愛哭鬼。
「走吧,先送阿姨去醫院。」林牧抱著劉母,身後跟著劉子健,打算離開。
「站住!」
就在這時,一道不含絲毫感情的聲音,在兩人身後響起。
「打傷了我百草堂的人,砸壞了我百草堂的東西,就想這麼走了?」
林牧轉身。
那裡,站著兩人。
一人四十歲出頭,神情冷漠,眼神陰鷙的看著林牧,一人六十左右,下頜一縷花白鬍鬚,頗有些仙風道骨的味道。
兩人都是一身唐裝打扮,身上的氣質,遠遠超過普通人。
說話的,正是那四十出頭的中年人。
「寧先生!」
「寧先生回來了!」
劉子健面色大變,渾身顫抖,下意識的低下頭去。
林牧神情不變,語氣不含絲毫感情的說道:「你欲如何?」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
寧先生冷冷的說道:「你打傷我百草堂的人,砸壞我百草堂的東西,兩人各自留下一隻手,這件事,我既往不咎!」
這話,說得是底氣十足。
但他寧先生的確有說這話的資格。
林牧突然笑了起來,眼神卻是徹底的冰冷下去。
「你又是什麼東西,在我面前,也敢說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