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跟隨林牧的一百位半神，都嘗試了一番言出法隨的效果之後，那兩個倒霉蛋，幾乎已經不成人形。

  如果不是左王他們所使用的法術，也就只是九次雷劫級別，那他們或許已經死了。

  就在所有人都覺得氣氛不錯，準備在這個真言地獄大展拳腳的時候，左王忽然臉色驟變。

  她急忙向著林牧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這可把左王急壞了。

  她臉色漲紅，相比劃著名說出自己的意思，但卻怎麼也說不明白。

  林牧只看了兩眼，便哈哈笑了。

  他伸手一指，指向自己腦後的光輪。

  左王眼睛一亮，然後瘋狂點頭。

  林牧莞爾，衝著左王點點頭。

  然後左王就立刻向著遠方飛去。

  嗯，她終於會飛了。

  用的是雷字真言。

  駕馭雷霆，飛行遠方。

  其他人疑惑不解。不知道左王離開這裡，是要做什麼。

  反而下一刻，黑火臉色也是驟變。

  她也是不知道該怎麼變大，只能指著林牧腦後的光輪，支支吾吾。

  林牧含笑點點頭。

  黑火顧不得其他，也駕馭雷霆而去。

  這下，不少人都明白過來。

  進階！

  他們這些人，在絕望島上，感悟了無數年的法則。

  早就已經達到了凝聚法則光環，登上神位，進階判官的層次。

  只不過，因為奈何橋範圍，無法凝聚法則光環，所以一直沒法進階。

  但現在，他們進入地府。

  在適應了地府法則之後，他們終於可以凝聚法則光環了。

  左王和黑火，只是開頭而已。

  這近百位半神，前前後後，很快都相繼離去，開始凝聚法則光環。

  而林牧，則是來到那兩人面前。

  那兩人一見林牧靠近，就和見鬼了一樣，急忙向後爬。

  太恐怖了。

  在他們兩個眼中，林無敵這些人就是魔鬼。

  一百多個人排著隊，用最簡單的道術，來折磨他們，這不是魔鬼是什麼。

  林牧來到兩人面前，手指一點。

  「雷！」

  「捆！」

  「鎮！」

  「斬！」

  所有道術，在兩個人身上用了一遍。

  兩個人痛苦哀嚎，慘叫不已。

  剛開始，他們還以為林牧是故意折磨他們。

  後來，有個人實在是扛不住，對林牧發起反擊。

  「刺！」

  一把利刺，刺向林牧。

  這種程度的法術，當然不可能傷到林牧。

  林牧滿意的點點頭，開始繼續在另一個人身上施展言出法隨。

  能修煉到九次雷劫，當然沒蠢貨。

  那個被折磨的人，隱隱已經明白過來，立刻施展了一個新道術。

  「水！」

  這個言出法隨的道術，似乎是個療傷法術。

  林牧愈發滿意，又開始在先前那個人身上折磨起來。

  得！

  這下兩人完全明白了。

  這位原來是想從他們身上學習言出法隨的真言之術。

  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之後，他們哪敢隱瞞，急忙將自己所領會的道術用了一遍。

  十三個！

  兩個人加在一起，會用十三個真言文字之術。

  在確信不可能從他們身上在發掘出新的道術之後，林牧的臉色慢慢變得陰沉起來。

  他發現，這個言出法隨的道術，看著極為熟悉。

  符文之主！

  當初在天界，他遇到過的，那個被覆滅了的符文一族。

  符文一族的符文，與此處真言文字，何其相似。

  只不過，一個是語言，一個是文字而已。

  「是巧合嗎？如果不是巧合，那意味著什麼？」

  林牧陷入沉思。

  當初在天界秘地，他開始旁觀過符文之主崛起和創建符文一族的全過程。

  在那個過程中，他似乎沒有發現任何不正常的地方。

  可是，現在想想，這沒有不正常，似乎就是最大的不正常。

  不說其他人，即便是他。

  在掌控了腦海中的天道萬法錄之後，也只是探索性的研發了天帝九踏和弒神誅仙道術。

  但這兩個道術，也還是在普通法則道術的規則之內。

  可是符文之主呢？

  竟然獨立一人，創建了一門與普通道術完全不同的法門。

  這人的天賦異稟，還要超過他這個前世帝尊？

  林牧不信！

  哪一門道術，不是經過億萬年，無數人前赴後繼，才能發展壯大。

  可是，符文之術，竟然是符文之主，一個人創建！

  「符文之主，會不會與真言地獄有關？難道是覺醒了地府之中記憶？還是說，她與九蓮一樣，是地府潛伏到諸天萬界的探子？只不過運氣不好，被人幹掉了而已。」

  林牧意識海中電閃雷鳴，無數念頭此起彼伏。

  他忽然發現，自己前世雖然身為帝尊，戰力無雙，但對於仙界，對於諸天萬界的了解，卻只是皮毛而已。

  這個世界，隱藏了太多的秘密。

  「也罷，這次來地府，便不急著合道，先探查一下地府的秘密再說……」

  比起仙界來，地府無疑更加神秘莫測。

  轟！

  此時，一道雷霆在不遠處一閃而逝，左王面帶喜色，從前方走來。

  在她腦後，是一道閃耀的光環。

  她的法則光環，不是其他虛仙和判官那種火焰光環，而是類似於林牧，幾乎凝實的光芒光環。

  林牧點點頭，很是滿意。

  這不奇怪。

  左王在絕望島感悟法則之力，不知道耗費了多少年。

  其他任何一個虛仙和判官，都不可能有這樣的境遇。

  別的不說，單單壽元一項，他們就不可能和左王比擬。

  左王，不知道活了多少年，壽元要遠遠超過所有虛仙和判官。

  她所感悟的法則，也無可限量。

  而且，林牧知道，凝聚一枚法則光環，踏入判官，這還僅僅只是開始而已。

  當左王穩固了基礎，完全消化掉進階帶來的變化之後，她絕對還可以繼續進階。

  直到將在絕望島的底蘊完全耗空，才會慢下來。

  絕望島，是絕望折磨之地。

  但也賜予她們這些倖存者，難以想像的財富。

  左王神情激動，向著林牧連連行禮。

  林牧莞爾。

  他能想像，若是能開口說話，這位左王會說些什麼。

  點點頭，林牧像是安撫小孩子一樣，摸了摸左王的腦袋。

  左王的臉唰一下紅了，然後退到一邊不敢再面對林牧。

  林牧不由得哈哈大笑。

  很快，其他人也陸陸續續返回，每一個人腦後，都帶著法則光環。

  那兩個半死不活的倒霉蛋，已經完全看傻了。

  一百人，在幾天之內，就合道成功，登上神位，成就判官。

  他們在真言地獄這麼多年，從未見過這種事情。

  當所有人都返回之後，林牧在兩人的屁股上踹了一腳。

  經過這幾天的調教，兩人幾乎都能領悟林牧的意圖了。

  於是乎，兩個倒霉蛋，苦兮兮的在前面引路。

  向真言地獄的真正核心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