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經虛仙,事情就是這樣,您看您是否願意親自去一趟?」
那位九次雷劫尊者離開天神殿之後,立刻來到虛仙們所在的地方,邀請一位虛仙出手。
是的,邀請!
除非天界山的山主親自開口。
就如上次第二山主等人,將浮華虛仙叫過去,安排他調查問柳的事情一般。
那樣,才是命令。
而若是其他時候,轉達山主命令的人,是沒資格命令虛仙的,只能是邀請虛仙出手。
這是山主對虛仙們的善意,也是一種尊敬。
當然,也沒有哪個虛仙會真的不識趣,在山主們「邀請」的時候,選擇拒絕。
南經虛仙笑著說道:「也好,我正覺得天界山這邊壓抑,想出去散散心,這件事情交給我吧!」
最近的天界山,實在是太壓抑了。
直到現在,天神殿那邊,也沒確認兩位山主隕落的消息。
但所有虛仙都已經隱隱聽說。
天神殿那邊越是保密,他們越是不安。
已經不安到有些人不願意繼續再此停留下去。
「南經,我也陪你一起去一趟吧……」
這時,另外一位虛仙忽然開口,乃是鏡花虛仙。
平日裡,這種調查任務,一位虛仙就可以了。
其他虛仙一般在閉關, 不會參合這種任務。
可今日卻不同,除了第一山主、黃泉道主、九蓮等少數幾人外,已經沒人繼續閉關。
南經虛仙看了鏡花虛仙一眼,點點頭。
兩人駕馭法則,消失了在天界山。
……
卞州,聽風郡,一字城。
城主後廉尊者,正焦躁不安的在城主府中來回踱步。
就在不久前,一字城內忽然出現一位算命先生。
而算命先生與其他人算命的騙子完全不同。
其他騙子是以模稜兩可的話術,矇騙算命者。
而這個算命先生,說是言出法隨也不為過。
只要不是太過分的事情,只要說出口,便可以成真。
以至於,短短几天時間,整個一字城都已經轟動。
而真正引起後廉尊者注意的,是這個算命先生所帶起的風潮。
如今,一字城已經有九成以上的人口,眉心處多了一枚梅花圖案。
而這梅花圖案,就連他這位九次雷劫尊者,也無法抹除。
甚至,就連將腦殼打碎,重鑄身體也沒用。
而梅花圖案,仿佛已經銘刻在神魂之中一般。
哪怕換了一句身體,也依舊存在。
他意識到不對勁,立刻向天界山求救。
如今,已經三天時間過去,天界山依舊沒有派人過來,這讓他很是不安。
若是再過個一兩天,一字城恐怕人人額頭都有梅花圖案了。
現在,事情已經法發展到眉心沒有梅花圖案,反而成了另類。
這讓後廉尊者如何能不擔憂。
就在這時候,他發現自己一房小妾,正偷偷摸摸的從府外往回走。
而且用手遮著臉,行跡十分詭異。
「你給我站住!」
後廉尊者喝住這小妾。
小妾聽到後廉尊者的聲音,身體猛地一僵。
「老……老爺,您有什麼吩咐?」
小妾哆哆嗦嗦開口。
後廉尊者見小妾這幅鬼樣子,差點氣笑了。
「把你的手拿開!」
這小妾也是九次雷劫修為,若是她故意遮掩,除非後廉尊者翻臉,不然還真無法察覺。
小妾臉都嚇白了,但看到後廉尊者冷漠的眼神,不得不放下手。
看到小妾眉心處的白色梅花圖案,後廉尊者的肺差點氣炸了。
他已經警告城主府內所有人,都不許被玉盤照射。
結果這小妾居然不聽話。
「說!你是怎麼回事?」
後廉尊者真的怒了。
小妾雙目垂淚,哆哆嗦嗦道:「對不起,老爺,都是我的不是……我只是……只是想求子……」
後廉尊者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你特麼跑去算命先生那求子?
這是想給我戴綠帽子?
這會兒,他真的是殺人的心思都有了。
作為九次雷劫尊者,能不能生孩子,皆由他控制。
他只是不想給這個小妾生孩子的機會而已。
這特麼,竟然去算命先生那裡求助?
後廉尊者愈發確信那個算命先生是騙子。
不然的話,這事情實在是太荒唐了。
「你給我……」
後廉尊者正想責罰這小妾,讓她面壁思過。
可不知怎麼,心中忽然一軟。
她其實也沒什麼錯,只是想要一個孩子而已,給她就是了嗎。
雖說這女人勢利了一些,身上還有土著血脈,可她長得漂亮啊……
要不,給她一個孩子?
不知道為什麼,後廉尊者越看這小妾,越覺得心疼。
「你隨我回房,我好好懲罰你!」
後廉尊者背著手,向臥房走去。
那個小妾已經傻在了原地。
原本她以為會被後廉尊者懲罰,至少面壁個十幾二十年什麼的。
後廉尊者的家規可是非常嚴苛的。
她身上有稀薄的土著血脈,所以一直不受待見。
可現在,不但沒懲罰她,竟然大白天的就要和她行房?
「我的天!那算命先生也太厲害了……」
小妾眼睛發亮,小心翼翼湊到後廉尊者身邊,挽住他的胳膊。
結果後廉尊者竟然沒拒絕。
小妾的表情愈發明艷起來。
就在兩人將要走到臥房門口的時候,一道冷漠的聲音響起。
「後廉,還不速速醒來!」
眉眼含春的後廉尊者,一個激靈,眼中的情意瞬間消失乾淨。
「我……我這是怎麼了……竟然想給她一個孩子?」
後廉尊者背後被汗水打濕,眼中全是驚恐之色。
自己竟然不知不覺,被人影響了神志?
這太可怕了。
此時,兩道身影,落在院子內。
後廉尊者看到來人,急忙躬身行禮,「拜見南經虛仙,鏡花虛仙!」
後廉尊者心中一片僥倖。
若不是南經虛仙喝醒他,他已經犯下大錯。
而那個小妾,原本還有些幽怨。
分明已經要成就好事了,結果被人攪合了。
但聽到後廉尊者的稱呼之後,她的俏臉立刻變得煞白,驚恐的低下頭。
虛仙,竟然是天界山的虛仙降臨了。
南經虛仙冷漠的看了小妾一眼,道:「身上有土著的骯髒血脈,你玩玩就罷了,居然動了心思,要給她後裔?」
後廉尊者抹了一把冷汗,急忙道:「我不知道怎麼就鬼迷心竅……一定是那個算命先生的邪術,對,一定是這樣!」
天界山的嫡系們,心裡都瞧不起虛仙界土著,甚至把土著血脈視為骯髒和恥辱。
但他們卻沒想過,曾經何時,尚未具有現在實力的天界飛升者們,就是靠著這些混血,才得到了土著的信任。
「帶我去見他!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敢算計我天界山嫡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