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外面。
站著幾個人。
關嬌嬌一臉憤怒,大聲的說著什麼,一張小臉氣得漲紅。
關承業同樣神情難看,難眼中似乎有些一些凝重。
院子中,還有一名神情倨傲的青年,雙手倒背,鼻孔朝天,一副誰也不放在眼中的傲然。
在他身後,還有兩位同伴,兩個中年漢子,看樣子,像是保鏢一般,但又不像。
那青年冷冷的說道:「要是那林牧再不出來,我就毀了這個地方!」
他冷哼一聲,說道:「我就不信,以我武盟的身份,他還敢如何!」
關嬌嬌剛要說什麼,一道冷漠的聲音頓時響起。
「武盟?很厲害嗎?」
眾人轉頭,頓時看到林牧站在台階之上,神情淡漠的看著他們。
「林牧!!」
見到林牧,關嬌嬌先是一喜,然後又有些擔心。
而關承業,則是欲言又止。
那青年斜看了一眼林牧,說道:「你就是那什麼三江之蟲林牧?」
三江之蟲?
這是對林牧莫大的羞辱了。
這青年自討很高,一來就如此羞辱林牧,是打算給林牧一個下馬威了。
「年輕人,注意你的態度!」關承業臉色一冷,不善的看著青年。
然而,青年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而他身後的一人,則是上前一步,身上氣息顯露,震懾關承業。
此人氣息強大,竟然是內勁大成的武者。
「怎麼?你還想對我出手?」
青年不屑的看了一眼關承業,說道:「你要認清楚自己的身份,雖然你鎮守江城,但別忘了,武盟,同樣隸屬軍部管轄。」
關承業臉色變幻,最後冷冷的哼了一聲。
隨即,青年轉向林牧,打量了他一眼,說道:「林牧,武盟有令,傳你問話,跟我們走吧。」
說完,他拿出一塊紫色牌子,在面前一晃。
武盟令!
武盟令可號令天下武者,見之者,跪!
然而,林牧沒有跪。
青年臉色一冷,大喝道:「放肆,見到武盟令竟然不跪,誰給你的膽子!」
林牧開口了。
「武盟算什麼東西?也想讓本尊下跪?」
語氣冷漠,不含情感。
「敢無視武盟,簡直找死!」
青年大怒,對身後兩人說道:「陳長老,周長老,拜託了。」
武盟那兩位長老,同時上前一步,眼睛死死的看著林牧。
「小子,見到武盟令而不跪,是要吃大苦頭的。」
話音一落,那位陳長老身上氣息一卷,頓時朝著林牧鎮壓而去。
他竟然打算用氣勢震懾林牧,讓他下跪。
然而,林牧卻是無動於衷。
陳長老面色微微一變,氣勢再漲。
然而。
林牧站在台階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眼神譏諷。
「混帳!」
那位周長老冷喝一聲,衣衫鼓動,一股強悍的氣息轟然爆發。
關嬌嬌和關承業面色大變,同時後退。
這股氣勢,實在太強大。
加上又是兩人一起出手,他們還只是被宣洩的餘波撞擊,都感覺心血沸騰,內心恐懼。
那首當其衝的林牧,究竟承受了多大的壓力?
但是,林牧臉色並無絲毫變化,相反,還緩緩地踏出一步。
「轟!」
這一步落下,憑空一聲沉悶的聲響。
兩名武盟長老齊齊悶哼一聲,倒退了幾步,神情驚駭的看著林牧。
「你......」
林牧再踏出一步,兩人臉色慘白,雙腿一彎,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因為,從林牧身上,他們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力,落在肩上,根本無法承受。
「在本尊面前如此囂張的,你們不是第一個。」
林牧每踏出一步,兩位武盟長老面色就慘白一份,看向林牧的眼神,已然充滿了極大的震撼。
「但是每一個,都會為他們的無知和狂妄付出代價!」
再踏出一步,林牧距離兩人,只有三步之遙。
「轟!」
一股浩瀚縹緲的氣息,宛如火山一般從林牧身上爆發而出,如同蒼穹跌落,罩在兩人頭頂。
「噗!」
兩人再也堅持不住,哇的吐出了一口鮮血來,氣息頓時萎靡了下去。
「武道宗師!」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神中看到一絲驚駭欲絕的恐懼。
「大師饒命!」
兩人再也絲毫的不屑嘲諷,反而是臉色發苦的對著林牧磕頭。
武道宗師,可見武盟令而不跪。
但對宗師不敬者,可殺!
此時此刻,兩人心中是又懼又恨。
恐懼林牧會出手懲罰他們。
痛恨青年的狂妄自大。
「饒命?」
林牧雙眸微微一眯,聲音幽幽的說道:「若我不是宗師,你們還會如此嗎?」
兩人臉色一變,知道林牧是不想就此放過他們。
「林大師,此事是我們有錯在先,我陳雍在此向您道歉,還希望......」
「嘭!」
他的話沒有說完,就被一股無形力量直接掀飛了出去。
「林牧,你莫要.......」
另外一名周長老,面色大變,剛要開口,同樣直接飛了出去。
兩人身體撞在別墅的牆上,哇的一聲,再次噴出鮮血來,臉色慘白,形象狼狽。
「道歉要是有用的話,本尊這宗師,不當也罷。」
林牧說完,看向那早就雙腳打顫,臉色恐懼的青年了。
「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
言語平淡,但是落在青年耳中,而如雷霆一般,轟隆作響。
「我,我......」
青年聲音顫抖,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林......林大師,剛才都是誤會。」
「誤會?」
林牧嘴角一翹,說道:「我可不覺得是什麼誤會。」
「噗通!」
青年哪裡還站得住,雙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哭著說道:「林大師,我錯了。我只是一個送信的,您可別為難我啊。」
「啪!」
林牧猛然揚起手掌,一巴掌抽在青年臉上。
「啊!」
青年慘叫著飛了出去,牙齒混著血水飛了出來,然後嘭的一聲砸在地上,宛如死豬一般,爬都爬不起來。
「既然只是個送信的,你就有所覺悟。」
林牧背著手,冷漠的看著三人,說道:「至少,憑你們,還沒資格和本尊說話。」
青年勉強爬了起來,憤恨的看了一眼林牧,又有些畏懼。
「打電話,叫你們主事人來見我,當然,我也可以去見他。」
林牧聲音淡漠的說道:「但到時候,後果可就自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