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依舊在端坐品茶。
古雒聖主，燈輄首座，古元聖地的一眾高層，全部跪在他的腳下。
堂堂渡劫老祖，在林牧面前沒有一絲尊嚴。
「說吧，為何要用雷劫念頭窺伺我。」
林牧淡淡開口。
古雒聖主身體一僵，面色鐵青，根本不想回答林無敵的問題。
不用林牧開口，扈三娘眼中厲芒一閃。
下一刻，粉紅色的妖氣，如同跗骨之蛆一般，深入古雒聖主的每一寸肌膚。
「啊啊……」
以古雒聖主四次雷劫的修為，居然也痛苦的難以忍受，慘叫出聲。
以燈輄為首的幾大首座，更是慘叫連連，如同墜入地獄一般。
扈三娘嬌笑著說道：「你們現在的感知連結在一起，每個人的痛苦，都將會是所有人痛苦的綜合。」
她的聲音如同惡魔低吟一般，讓古雒聖主等人哀嚎的聲音愈發痛苦。
「想要回答主人問題，可以開口，當然，你們若是覺得自己能忍受這無盡的痛苦，可以什麼也不說。」
扈三娘淺笑連連，臉上閃動著病態的興奮感。
這段時間，被御獸印每日洗腦，她已經快要崩潰。
現在碰到古雒聖主這些玩物，她便將所有的痛苦與折磨，宣洩到了他們身上。
她所使用的秘法，是妖族的最著名的審訊功法。
以妖氣為基礎，勾連所有人的感知。
每半柱香，痛苦會提升一個等級，直到連結中的所有人都崩潰死亡為止！
妖族曾經用這種方法，撬開過七次雷劫霸主的嘴！
這種源自靈魂的痛苦，沒有人可以忍受！
僅僅一炷香之後，便有一個首座承受不住痛苦，搶先開口。
「我……我說……不要折磨我了，給我一個痛快！」
那首座絕望的嘶吼著。
「燈枯，閉嘴！」
「燈枯，想想你家人，你敢開口……」
林牧淡淡看了呵斥燈枯的幾人，並未說話。
扈三娘卻是冷笑一聲，對一旁的輝耀說道：「好像有人不怕我們啊，覺得我們是大善人？輝耀，去，把這兩家人都給我殺光！練氣之上，全殺！」
扈三娘是妖族，心中不會有任何憐憫。
這古元聖地的首座簡直可笑，居然用家人威脅，不讓燈枯開口。
輝耀嘴角抽搐了一下，霍然起身。
「不要……饒命，我說，我也說……」
「我錯了，你們想知道什麼，我說……」
無法忍受的痛苦，加上家人性命的威脅，成了壓垮這兩人的最後一根稻草。
燈輄和古雒聖主兩人，睚眥欲裂，想要開口，卻被扈三娘控制，根本無法發聲，只能發出無意義的慘叫。
燈枯不敢再有半點猶豫，將他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可惜，他知道的並不多。
按照他的說法，他們會在渡劫之前，發下心魔大誓，嚴守組織秘密，否則就會被天雷劈死！
而他們唯一要做的事情，便是替那個神秘組織尋找所謂的九鼎碎片。
燈枯甚至沒接觸過那個組織的任何人，連他的心魔大誓，也是在古雒聖主的主持下完成的。
其餘兩大首座的說法，也都大同小異。
唯一不同的地方，是他們為組織執行過幾次任務。
以雷劫念頭，降臨到數百個中千世界，尋找九鼎碎片的下落。
可惜，九鼎碎片虛無縹緲，可遇不可求。
他們有的人尋找了數萬年，都沒查到一點線索。
久而久之，很有多人甚至不相信真有九鼎碎片存在，覺得這可能是組織的一個不為人知的陰謀。
若不是能從組織里定期獲得資源和功法，他們或許早就放棄尋找了。
「果然知曉九鼎碎片。」
林牧目光微凝。
燈枯三人知道的不多，但卻說出了九鼎碎片的正確稱呼。
這就代表著，他們所謂的組織，對九鼎碎片有所了解！
這對林牧來說，已經是足夠讓他心生警惕的重要消息。
「我什麼都說了，給我一個痛快吧！」
燈枯首座閉上眼睛，滿臉絕望。
扈三娘冷哼一聲，粉紅色的妖氣微微波動了一下。
下一刻，燈枯三人，便被吸成了人干。
三次雷劫強者，在扈三娘的妖氣面前，不堪一擊。
「我說……」
再次被鬆開嘴巴的禁制，燈輄首座迫不急待的開口。
剛剛燈枯三人交代情報的時候，他還在忍受著無窮無盡的痛苦。
整整兩炷香時間，他已經瀕臨崩潰。
今日之前，他絕不相信，堂堂三次雷劫強者，會因為痛苦折磨，而招供。
現在，他只求速死！
扈三娘眼中閃過一抹嘲諷。
這些天界人便是如此，不吃點苦頭，都以為自己是頂天立地的好漢。
最後還不是要投降妥協！
比起燈枯三人，燈輄知道的事情要更多一些。
他知道古雒聖主有一枚傳音符，似乎可以聯繫到天界其他各洲。
古雒聖主見燈輄居然連這個都交代出來，雙目猩紅的怒視燈輄首座。
燈輄首座卻只是失魂落魄，根本沒注意到古雒聖主的目光。
砰！
燈輄首座也被妖氣吸收乾淨，化為飛灰。
連殺四人，扈三娘的目光也變得有些猩紅。
最後一個，便是古雒聖主，直到此時，古雒聖主依舊在承受著難以想像的折磨。
哪怕現在其餘四人已死，他所承受的折磨，依舊讓他痛苦不堪。
林牧也不催，在琅琊和黎靈清的服侍下，享受著古元聖地的各種珍饈美味。
妙青眼中異彩連連。
她現在終於知道林無敵那種六色神光是什麼東西。
九鼎碎片。
這究竟是什麼法寶，竟然會引起這麼多人覬覦。
聽名字，似乎不是完成的法寶，而只是碎片！
單單只是碎片，被林無敵煉製成法器之後，便可以刀斬五次雷劫霸主。
若是所有碎片匯聚，這九鼎會有何等強悍？
怕是毀天滅地也不為過！
又是兩炷香之後，古雒聖主終於崩潰了！
妖族的審訊功法，專門針對天界的渡劫老祖，甚至能侵蝕雷劫念頭。
這種痛苦，沒有任何一個渡劫老祖可以忍受！
古雒聖主，自然也不例外。
「我說……你想知道什麼……我都說……」
不斷折磨了整整六炷香時間，古雒聖主如同虛脫了一般，整個人變得極為頹廢。
像是死魚一樣，癱倒在地上。
再沒有半分聖地聖主的風采。
琅琊諸女，都是敬畏的看向扈三娘。
這種可怕的審訊功法，她們聞所未聞。
若是換做她們，怕也承受不住這樣的痛苦折磨。
難怪天界對妖族如此忌憚。
這些妖族簡直無所不用其極。
哪怕扈三娘是她們一方，她們還是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