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蔡浩然發愣時,胡昊天繼續開口,「七傷針法,大開大合,以毒攻毒。��
「但若針法用在健康的人身上,則會使人七竅流血,嚴重者會隨時斃命。」
「你們,這是殺人於無形啊!」
「你胡說!少在這裡危言聳聽!」
蔡浩然伸手指著胡昊天,目光中滿是威脅。
「別緊張,我話還沒說完。」
胡昊天很從容,也很淡定,「七傷針法,看似高深莫測,實際上破解起來,也很簡單,只需要在任脈上下足功夫就行。」
「取任脈天突,中庭,中院,氣海,關元五穴,針入半厘,捻動半分鐘,取針即可破。」
聽到胡昊天的話,蔡浩然表情很凝重。
胡昊天所說,沒有任何錯誤。
但他不能承認,七傷針法,可是他們立足之本,若被其他人知道可破之策,那七傷堂會有很大麻煩。
就在他想反駁時,胡昊天卻輕輕擺手,「別反駁,我說的對不對,你心裡有答案。」
「我給你們一天時間,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一天以後,若沒消息,那就別怪我不厚道了。」
話落,胡昊天雙手背在身後,揚長而去。
蔡浩然很警惕的盯著胡昊天背影,直到他消失不見,他才快步來到後院。
後院中庭,擺放著兩把太師椅,一張八仙桌。
桌上有新鮮水果,一個身著唐裝的老人,一手拿書,一手吃著水果,悠閒自得。
「師父,出事了!」
蔡浩然慌張開口。
「不急,慢慢說。」
老人四平八穩,泰然自若。
「就在剛才,胡昊天來了!」
哦?!
聽到這個名字,老人才放下手中書卷,臉上並沒有緊張,而是多了幾分好奇。
「他來幹什麼?」
「找咱們討要說法。」
「他發現兩年前的事,是因為咱們的陷害。」
「而且他現在已經把咱們的七傷針法破解了。」
「他還說,他只給我們一天時間,若他得不到滿意的答覆,就……」
老人聞言,哈哈大笑起來。
他一邊笑,一邊點頭,「雖然慢了點,但這小子,的確沒讓我失望。」
「之前,我還以為是上面的人太高看他,現在看來,是我低估這小子了。」
蔡浩然聽的一頭霧水,一臉茫然的望著老人。
老人隨意擺手,「去忙吧,你接下來的任務,就是把醫館打理好,胡昊天這小子,我親自來對付就行。」
說完這話,老人緩緩起身,伸了個懶腰,朝屋中走去。
蔡浩然總感覺這其中,似乎有什麼秘密。
他想問,卻又沒勇氣開口。
他清楚,師父不說,肯定是自己不應該知道。
此時的何超群,憋了一肚子氣,往家的方向走去。
他本以為可以輕而易舉的得到蘇涵月。
可萬萬沒想到,到頭來,反而成為大家眼中的笑話。
他想不明白,胡昊天是如何與雲嫣然搭上關係的?
有雲嫣然在,自己接下來都不敢動手了。
但心中這口氣,他無論如何也咽不下。
就在何超群一陣頭疼時,一輛奔馳商務車停在他面前。
車門打開,車上傳來一道近乎命令的聲音,「上車。」
本來就在氣頭上的何超群,聽到這話後,更加不爽。
「你命令誰呢?我憑什麼要上來?」
對於他強勢的反問,車上的人,並沒做任何回應。
下一秒,兩個保鏢衝下來,將他拽上車。
車門關上,商務車疾馳駛開。
「你們想幹什麼?」
上車以後,何超群有些忌憚的問道。
「想幫你。」
一個年輕人,手裡夾著一支雪茄,很認真的開口。
「你誰啊?拿什麼幫我?」
「省城孫家,孫皓!」
孫皓說完後,朝何超群臉上吐了個煙圈。
聽到這個名字,何超群明顯一怔。
他雖然沒見過孫皓,但他卻知道,孫家與雲家,那可是齊名的!
如果孫皓能幫自己撐腰,那自己就有對付胡昊天的勇氣了。
「需要我做什麼?」
冷靜下來的何超群,很認真的詢問。
他很清楚,在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恩惠。
「讓胡昊天消失。」
「就這麼簡單?」
何超群以為自己聽錯了。
「沒錯,就這麼簡單。」
「只要你能辦到,林城的任何事,我都可以出面替你擺平。」
何超群聽後,別提有多心動。
他連連點頭,「孫大少放心,這事包在我身上,保證不讓你失望。」
孫皓翹起二郎腿,「你打算怎麼做?」
「胡昊天可不好對付,他很能打!」
「孫大少放心吧,對付他這樣的莽夫,必須要智取。」
「我有辦法!」
「好,那就看你的了。」
就在何超群喜出望外時,在徐家別墅。
馮東升親自登門為徐麗道歉,並且主動把所有照片全部交了出來。
對於馮東升的舉動,無論是徐麗還是徐萬山,都感到很意外。
他們本以為馮東升會用照片大做文章。
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震撼之餘,徐麗似乎想到什麼。
「馮大少,你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胡昊天嗎?」
聽到這個問題,徐萬山皺了皺眉,甚至還瞪了徐麗一眼。
他想不明白,這事為什麼還扯上胡昊天了。
胡昊天雖然醫術了得,但面子還沒大到連馮東升都忌憚吧!
「沒錯,的確是因為胡先生。」
馮東升也不隱瞞,「我這樣做,的確是看在胡先生的面子上。」
「我以後再也不敢了,還請你們能夠原諒。」
對於這個回答,無論是徐麗還是徐萬山,都很驚訝。
徐麗也沒想到,她本以為胡昊天只是隨口的安慰,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這件事,算是翻篇了。
她懸著的心也踏實了。
等到馮東升離開後,徐萬山忍不住開口詢問。
徐麗把之前的事情,通通說了一遍。
徐萬山表情很嚴肅的點頭,沉默幾秒後,他語重心長的說道:「閨女,去把胡昊天請過來一下。」
「爸,你這是要當面感謝他嗎?」
徐萬山毫不猶豫的搖頭,「是你爺爺要見他。」
爺爺?!
聽到這以後,徐麗一臉驚愕。
在她印象中,爺爺是個很神秘的人。
自從十多年前放權以後,每天基本上都把自己關在書房,沒有他的允許,誰也不能進去。
即便是徐麗,也不知道爺爺的書房,到底長什麼樣。
她只知道,這十年來,總有很多自己不認識的人前來拜訪爺爺。
「爸,你沒開玩笑吧?」
徐麗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徐萬山重重點頭,「去吧,該來的,總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