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在哪兒。」
沈舒一陣暈暈乎乎中醒了過來,入目的是漆黑如墨的岩石,而她此時正躺在一堆甘草上。
身上蓋著一件外套,一看就是顧振宇那廝的,掃過她所在的這個地方,這是一個天然形成的山洞,山洞很大,從頭頂岩石上還有水滴滴落在地面的小水窪中,響起請粗的嘀嗒聲。
「顧先生?」沈舒沙啞著聲音叫到。
山洞門口很快就走進來了一人,男人身材高大,一身勁裝,只是身上的衣服明顯有破碎的痕跡,臉上還有擦傷的痕跡。
看到醒來的沈舒顧振宇快速丟下手中弄好的兔子,來到她身邊。
「怎麼樣?又哪兒不舒服,我檢查過了,你身上只有一點輕微的擦傷。」顧振宇伸手握住她的手小心的問道。
沈舒撲進男人懷裡,眼裡晶瑩的淚珠像是斷了線似的嘩啦啦落了下來,很快大濕了他胸前的衣衫。
「嗚嗚……嗚嗚……」
顧振宇伸手使勁環住她的腰,把頭枕在她脖頸間,靜靜的讓懷中女人哭泣。
她每一聲抽泣都好像是刀子般劃在他心上,生生的疼。
「對不起!」顧振宇喃喃的說道。
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對不起,是我讓你陷入危險,對不起夫人。
「嗚嗚……我也為再也見不到你了,還有你為什麼跳下來,為什麼要陪我一起死,我不要你死。」沈舒絮絮叨叨的說道。
「我們還沒有死。」
「啊?」沈舒抬眼仰頭看著他,有些茫然。
他說她們還沒有死,這是真的嗎?
看到她模糊的樣子,顧振宇伸出手臂放到她嘴邊說道:「我們還沒有死,不信你咬一口試試看。」
沈舒眨了眨眼睛,掌嘴就是一口,一點也不客氣。
「噝……丫頭你還真是不客氣啊!」顧振宇咧嘴,不禁挑眉說道。
「原來我們真的沒有死啊!」沈舒一想到腦海中那一幕不禁有些發毛,可一想到這個男人明明可以不用跳下來的,卻是不顧一切的跟著跳了下來,不禁又是一陣難過,這個男人傻不傻啊!
她到底哪兒值得他這樣。
「誰讓你跳下來的,我有允許了嗎?」一想到這個男人這麼的不愛惜自己的生命,不禁朝著他吼道。
「呵呵,你還能這樣氣呼呼的吼我,真好。」顧振宇說著臉在她臉頰上蹭了蹭說道:「生同寢,死同穴,你要是走了,我也不想獨活,所以你不能死在我的前面,我自私一點可好。」
這個男人真是的,明明就是一個面癱,有時候卻是像個還在般的做出一些讓人暖心的事。
「好,顧先生,生同寢,死同穴。」沈舒使勁的環抱著他的腰輕聲的喃喃著。
哭了一場這才發現他身上各處都是殤,衣服破的地方都是血痕,其中最醒目的就是手上的,手心一長條口子,不知道是怎樣弄出來的。
看到這兒不禁眼淚迷濛了視線,猛地擦了一把,這才抓起他的手。
「你就是手受傷了嗎?其它地方呢?」沈舒伸手就要去扯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