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七章 逃離一

  動靜是在後半夜,窸窸窣窣的開門聲。

  這是人家的地盤,想要小旅館一間房的鑰匙易如反掌。

  林西拾眼睛沒掙,眼前一片黑時聽覺放大了數倍。

  她聽著腳步聲,三個人,成年男子的腳步。

  不算多,也不少了。

  斯華目光落在女孩那張精緻的臉上,順著往下看,他吞咽了一口口水。

  真美啊,像天使一樣,純淨的讓人望而生怯。

  但他偏要一些難以得到的,這樣才有征服欲。

  不過他生性多疑,還是先讓兩個手下先去。

  把門鎖住了。

  慢慢靠近女孩,手即將觸碰到女孩白皙軟嫩的肌膚時,女孩睜眼,緊緊攥住男人手腕,用力一掰,一聲脆響,手腕折了。

  他吃痛的悶橫一聲。

  林西拾順手拿起柜子上的檯燈往另一個男人腦袋上砸去。

  直接砸出了血。

  一切發生在頃刻間,斯華雙眼猛的放大。

  他功夫很好,和林西拾周旋著。

  他邪氣一笑:「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還真是個小辣椒。

  還是這樣的有意思。

  不像有的女的,躺在床上跟死魚一樣一動不動。

  多好的興致也會被掃沒。

  她身體柔韌度這麼好,應該可以嘗試很多的姿勢吧。

  斯華和她纏鬥著。

  小小的房間施展不開。

  斯華留有一分不能毀了她嬌嫩面容的余情在。

  但林西拾可不管會不會他傷了好不好看。

  房間裡一切能砸的東西她都砸了。

  對門的時煜帆也沒睡,他聽著門外的動靜,咬牙糾結著要不要過去。

  又怕搭上自己的性命,又擔心她打不過人。

  時煜帆最終還是起身了。

  他動作迅速的調劑了一管迷.藥,拿起針踹開對面的門。

  斯華在跟林西拾打鬥。

  他乘機直接把針扎進了男人身體裡。

  幾秒鐘過去,斯華渾身無力的癱倒在地。

  時煜帆用力的踹氣,他惡狠狠的踹了一腳斯華,罵罵咧咧的:

  「色胚子!我呸!」

  他解釋道:「藥效只有半小時,有刀嗎?弄死他!」

  這種人就該下去見閻王爺。

  林西拾搖搖頭:

  「算了,走吧。」

  她從未殺過人,壞人應該交給警察處置,這處本就是黑暗地帶,具體的位置已經知道了,等回國跟風哥說。

  風哥是專門負責這些的,讓他連人帶鍋一起端掉。

  「好吧。」時煜還有些惋惜。

  不過這會不是兩人可以長久說話的地方。

  兩人趕緊離開。

  不過臨走前,林西拾還是泄憤的在他身上用力又踹了一腳,朝男人的命根子去的。

  時煜帆:「……」

  他下意識的也捂住了自己那裡。

  操,果然,唯女子與小人不可招惹也。

  太狠了!

  「游家那些人我們不管了嗎?」兩人逃離出小旅館,時煜帆關切道。

  「不用管,他們是游家人,斯華會給游老先生留面子,不至於弄死。」林西拾淡淡解釋。

  「哦……」時煜帆這才安心了點,但他又開始擔心起來:「這樣的話我們就無法坐輪船回去了。」

  又不知道這是哪裡,人生地不熟,處境艱難。

  「別擔心。」林西拾安慰他:「我家裡人不會不管我,他們很快就會找到我的。」

  知道她在這一帶消失以後一定會翻天覆地的找。

  斯華不怕游家,但他會害怕林家。

  因為林家底蘊充足不止是在國內,幾乎是遍布全球的,當年林家老祖宗做生意就已然是全球有名的。

  所以他們目前要做的就是躲。

  爭取出來至少一星期的時間。

  不過斯華醒後應該氣瘋了,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林西拾說道:「斯華會以為你是游家人,必要時刻,跟我分開。」

  時煜帆不被發現機率大的多。

  扎迷.藥也是背對斯華扎的。

  時煜帆輕輕「嗯」了一聲。

  兩人避著攝像頭,往偏僻的地方跑。

  生不逢時,天色暗沉下來,估計不過多時就能下雨了。

  「得趕緊找一個避雨的地方。」

  「上山吧。」林西拾看了眼天:「山上一般都有避雨的山洞,下雨了就好辦多了,他們要找我們,就算知道了在山上,下雨天上山也絕對是個艱難的事情。」

  所以一想到她之前錄製極限青春上山下雨了並且還感冒發燒了,顧也冒著大雨上山,給她帶了保暖的毯子,以及藥物有多麼艱難。

  但他事後一句吐槽和邀功的話也沒有說。

  顧也在自己身邊的存在感或許不高,可這,就是她喜歡他的理由。

  「好。」時煜帆沒忍住看了她一眼。

  她遇事沉著冷靜,理性分析。

  分明自己不她大了十幾歲,卻一直是被她帶著的。

  兩人抓緊時間上山,比較幸運,找到了一個山洞。

  卻也淋濕了身體和衣服。

  山洞裡有柴,採用最原始的方式鑽木取火生了火,烤乾衣服。

  時煜帆肚子咕咕的叫了兩聲,有點餓。

  林西拾在兜里摸索了兩下,給他兩塊壓縮餅乾:

  「將就吧。」

  「你早就想過可能會遭遇這些了?」時煜有些驚訝的問。

  他接過了壓縮餅乾,沒客氣,三下五除二吃了。

  這東西管飽,好吃不好吃另外一回事,管飽就行。

  「嗯。」林西拾擰著衣服上的水:「要離開沒那麼容易。」

  時煜帆這會倒是有了一堆的問題想要問她:

  「所以你明知道這一趟不容易,為什麼答應要過來?」

  他以為是自己催眠有了效果,結果不是。

  好挫敗啊。

  林西拾輕聲道:

  「一是確實有被影響到,二來,想跟游之俞和過去的自己徹底說聲再見。」

  到海島的一個月,沒有家人朋友戀人的陪伴,她從那些細微的小細節里,終於明白。

  她既已來了,那就是爸媽的寶貝。

  占據別人人生這種事情已成事實。

  如果能找到的那個人,她願意還回去並且贖罪。

  可那個人不存在。

  她糾結也是作和矯情。

  至於游之俞那邊,他時不時的來那麼兩下挺煩的。

  而且游之俞的執著針對的是以前的自己,而非現在這個林西拾,是一個人,也不是一個人。

  過去的已然過去,那就讓它徹底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