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傾歌悄悄將銀針收了回去,她扭頭一看,一排男人就在那面前,個個都是人高馬大的。
「你們什麼意思?」一看就是來者不善,她全身的細胞都變得警惕起來。
這時人群中走出一個人,就是剛才那個管理,他搭著雙手一臉得意的看著江傾歌。
「小姑娘,你膽子可真大,以為帶個面具就把自己當QG嗎?剛剛差點還被你唬到了,真是可笑!」
江傾歌聽到這話,忍不住笑出了聲:「我不是,難不成還是你嗎?」
她的話對於他們,沒有任何威脅力,一個個拿起手中的長刀,管理直接一聲令下。
「兄弟們,把這個冒充QG的臭丫頭給我抓住,上面的人說了,這種人抓不住就弄死。」
江傾歌還沒有說話的機會,這些人已經一個個過來了,那架勢就打算把她給生吞活剝了。
「主人,小姐姐快要不行了,中毒太深!」肉糰子著急的喊著,她能感受到林知意生命的流逝。
「誰給你們的膽子懷疑我!」
江傾歌咬著牙,她一腳提起地上的長棍,飛到空中一把捏住,直接朝著那群人過去。
在一陣飛刀之中,她猶如一條靈活的蛇,所到之處那些人的刀無一不是落在地上,眨眼間人就倒了一片。
此時江傾歌的手上不知何時變成了長刀,她直直放在管理的肩膀上,貼近他的脖子。
「不自量力。」
江傾歌說話間,動作更是用力,脖子那裡已經開始滲血了。
管理的腿都在發抖,他感覺快要站不穩了,要不是刀在這裡不敢動,真的就要跪下去。
「饒……饒命,QG大人我真的以為你是假的,剛剛都只是測試,您別激動別激動!」
江傾歌怎麼可能相信他的話,這些人眼中帶著殺意,一個個都是打算下死手的。
「滾,別讓我看到你們!」
一個個跑的很快,誰還敢在這裡,他們這麼多人都不是對手。
「知意,你一定要堅持住。」
江傾歌立即去她的身邊,要不是林知意快不行了,她不會這樣輕易放過這些人。
再次拿出了銀針,她扎在幾個關鍵部位,給她把脈才發現事情的嚴重性。
眉頭緊緊的皺著,抿唇不語,周圍氣氛安靜的掉下一根針都能聽到。
「主人,她的毒很厲害,必須要萬毒清才能解。」
肉糰子急的開始去房間裡面翻找,「我記得有那個方子的,在哪呢,在哪呢?」
她一下子找不到,這裡堆積太多書了,結果一不小心整個書架全部倒了下來。
江傾歌意念一動,瞬間幫她扶住,差點小小的身體就要被壓到了,「不用找了,我知道。」
萬丹經裡面有記載,江傾歌當然記得,只是目前她缺少一味很重要的有藥引,需要去找一種叫做青花的毒蛇。
「主人,青花蛇可是有劇毒的,全身都不能碰,你就算找到了也不能去碰啊。」肉糰子擔心的小臉都皺到了一起,非常的擔心。
「放心,找到我自有辦法。」
江傾歌先給林知意餵了一些藥,讓她的痛苦可以有所緩解,她之前被羅斯徹為了那麼多藥,本來百毒不侵,誰知這次居然這麼厲害。
也就是說,這個下毒的人,恐怕比羅斯徹還要厲害。
雲葉跟江傾歌取得了聯繫,他那邊立即派了人過來,直接將林知意給帶走。
江傾歌給這邊的解釋,就是想要帶林知意親自詢問,沒人敢阻攔。
基地內,江傾歌已經被送到了觀察室中,所有醫療人員時刻觀察她的情況。
「青花蛇十分罕見,近些年出現還是在十年前,就在熱帶雨林中,想要找到不光是運氣,還有危險重重,我……」
雲葉剛想說他也一起去,結果江傾歌就打斷了他的話:「熱帶雨林我知道了,等我的消息,你千萬照顧好知意。」
她說完轉身就要走,雲葉快步追上,卻又停了下來,嘴裡小聲念叨著:「路上小心。」
「主人,他剛剛好像還想跟你說話來著。」肉糰子小聲嘀咕。
江傾歌點了點頭,「我知道他想一起去,可是這裡必須有人看著,而且這次去那裡,肯定危險萬分。」
她打算回慕家收拾東西去,結果就碰到了慕臨淵,剛好打算要出去。
「二爺好,二爺再見。」
江傾歌迅速想要在他眼裡離開,但是怎麼可能這麼容易,慕臨淵直接抓住她的後衣領。
「二爺,你這麼喜歡抓人衣服嗎?」江傾歌對於他這樣的行為很不爽。
尤其是顯得她一點力量都沒有,差點還要被他提起來。
慕臨淵放開了她,打量了一遍她,「你又去了哪裡?」
「沒去幹嘛呀,二爺你怎麼天天問我去哪啊,這麼關注我的嗎?」江傾歌摸著下巴笑了起來。
「江小姐,你現在住在慕家,自然是要擔心你的安危,萬一出事了我們家二爺也有責任。」
於岩立即說著,他的神色很認真。
江傾歌聽到這句話時,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腦子裡轉的飛快。
她突然靠近慕臨淵,就這樣挽著他的手,「既然如此,二爺可以陪我去個地方嗎?那裡很危險,有二爺在,我就不害怕了。」
「你在求我嗎?」
慕臨淵這一句話差點把江傾歌嗆死,她真想給他一巴掌,卻只能忍著這股衝動,咬著牙點頭:「是的,求求二爺陪我一起去吧。」
「江小姐,你到底要去哪裡,要不然我陪你去吧,二爺還有很多正事要辦呢。」
於岩又接著插話,他非常的認真,只是不想耽誤到二爺的正事,每一分每一秒都很重要。
誰知江傾歌卻是生氣的搖頭,「不行,只能二爺陪我去,你太菜了保護不了我。」
「我太菜了?」
於岩咬著牙,他整個人都氣的發抖,關鍵還是被一個小姑娘給鄙視了。
他想要反駁,可是想到江傾歌的種種行為,有點擔心自己是不是真的打不過她,畢竟的確過於「暴力」。
「我陪你去。」
慕臨淵忽然開口道,他的目光落在江傾歌的臉上,恰好午後最後一絲陽光照在他們的身上,像是渡了一層金身。
兩人這樣面對面看著,江傾歌一下子有些錯愕,她才發現看傻了,趕緊晃了晃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