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千萬的藥品說沒就沒了,一瞬間化為灰燼。
「江小姐,我們該走了。」
雲葉看向遠處慕臨淵的船隻,眼神變得更加堅定,悄悄的捏緊拳頭。
「走吧,毒蠍那邊就如實告知,讓他們自己狗咬狗吧。」
江傾歌擺了擺手,這錢可真不好賺。
溫寒年收到消息時,他心態都是炸的,「好你個慕臨淵,給你金剛礦還不夠,還想要這批貨。」
他已經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陸端無拍了拍他的肩膀,「更狠的人是QG,她提前算計我們會買藥,故意出高價,炸船不是一時半會的問題,說明她早就想到了。」
這樣的女人,當真是可怕,算計了一切,可比她當一個冷酷無情的殺手更加令人窒息。
林知意得到消息已經趕來,她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滿臉的愁容,「傾歌,看來你早就猜到了,怪不得讓人準備炸船到東西。。」
可是她不明白,既然早就猜到,也可以避免的。
江傾歌知道她的想法,淡淡開口道:「的確還是我低估了慕臨淵的胃口,毒蠍拿一座金剛礦堵他的嘴都沒用,還想要拿下這批藥。」
這個男人,也不怕貪多嚼不爛。
林知意忽然有點擔心,「傾歌,那你得要多加小心了,你這樣的身份在他身邊真的很危險。」
「我知道,時間不早了,先回去。」
江傾歌起身便是離開,雲葉在心中琢磨很久的話始終還是沒有講出來,他無奈的搖了搖頭。
只能遠遠看著她的背影,漸漸消失在黑夜中。
林知意不知道剩下的藥該怎麼做,江傾歌提出直接送給毒蠍。
「我明白了,傾歌你是打算當做一個人情,難不成我們要跟毒蠍合作?」林知意猜測道。
「不,王牌不會跟任何人合作,這只是拿到金剛礦的第一步。」
江傾歌還在打這個主意,既然是毒蠍發現的,他們肯定有裡面詳細的地圖。
她回到慕宅,看到書房的燈是亮的,回來的還挺快。
剛準備回房間,忽然響起一道聲音。
「等等!」
慕臨淵這時走了出來,他身上還是穿著剛才那件黑色的外套,跟她站的很近,能聞到他身上薄荷的香味。
「二爺要做什麼?」江傾歌現在很不想跟他講話,正臉都沒給一個。
「你去哪了?」
「去玩。」
「去哪玩了?」
「隨便玩玩。」
「隨便玩玩是在哪?」
江傾歌忽然抬頭看向他,目光中帶著一絲怨氣,「我不是二爺的下人,沒必要報告行蹤吧。」
她說完就回了自己房間,連夜收拾東西離開。
於岩看著江傾歌走的,他慌張的跑回書房,「二爺,江小姐真的走了!」
「走就走了,小小年紀脾氣這麼大,我可不會哄小孩。」
慕臨淵今晚情緒也很差,於岩瞧見二爺這樣,準備悄悄的退出去,擔心怒火蔓延在自己身上。
「等等!」
「二爺,您吩咐。」於岩心中忐忑。
慕臨淵擰緊了眉頭,「去看看她到底去哪了,小孩子玩心重,跑沒了江家那邊不好交代。」
他捏了捏眉心,看上去很累的樣子,起身往自己房間走去。
剛準備進門,餘光看了一眼江傾歌的門口,半掩著像是在告訴他人已經走了 。
於岩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二爺分明就是擔心了,平時白小姐過來氣哭了都不在乎。
江傾歌從慕宅搬走了,這個消息不知怎麼傳出去了,整個雲大都知道他們關係破裂了。
當然被拋棄那個人,肯定是江傾歌,大家看向她的眼神都是鄙夷跟嘲笑。
「老大,到底怎麼回事啊,二爺真的拋棄你了?」
秦風一路來聽了好多這種話,他一點也不相信,老大這麼威武豈會被人拋棄。
林知意一巴掌拍他腦袋上,「說什麼呢,是我們傾歌自己搬出來的,那個二爺算什麼東西,沒他……他……」
她說著就不敢說了,秦風著急的很,「說啊,你怎麼不繼續說了。」
秦風下意識的回過頭,恰好就看到了慕臨淵那張臉,他嚇得臉色都白了。
這裡是食堂,許多人圍了過來,當然是看到了慕臨淵。
「你怎麼來了?」
江傾歌上下打量著他,今日的慕臨淵穿著十分休閒,就算在這些二十出頭的人面前,看不出他快要三十的年紀。
「跟我回家吧。」慕臨淵開口道,他的眼神一直都是看著江傾歌的。
江傾歌站起身,搖了搖頭:「不用了,我喜歡自由點。」
她準備要離開,但是手已經被慕臨淵抓住,「我道歉,對不起。」
慕臨淵居然道歉了?
江傾歌十分意外,旁邊的圍觀群眾更是意外,發出驚嘆的聲音。
如今看著這個場面,被拋棄的人仿佛是二爺……
「好,我接受,但是我不回去。」
江傾歌甩開他的手,走的十分乾脆利落,林知意拿起桌面上的包,「對不住了二爺!」
一向從不低頭的慕臨淵今日居然會道歉,江傾歌感覺肯定有鬼。
「傾歌,你這樣二爺生氣了怎麼辦,居然能讓慕臨淵認錯,你也是第一人啊。」
林知意欽佩,剛才好多人還拍了視頻,這下論壇里都要傳瘋了。
「他不會生氣,而且還會第二次找我。」江傾歌說的十分篤定。
果然,江家晚上迎來了客人。
慕臨淵準備了很多的禮品,江傾歌剛一進去就看到了他的人,這時江母立即招呼著,「傾歌快來,人家臨淵等你很久了。」
江傾歌只好走過去,刻意坐的離慕臨淵遠。
她表現的很客氣,「不知道二爺大駕光臨,是要做什麼啊,這麼晚我還得要休息呢。」
「你這孩子,跟臨淵這麼客氣幹什麼,之前不是叫淵哥哥嗎?」
江母皺起眉頭,她跟江君浩對視了一眼,果然這兩小年輕出現問題了。
兩大人很識相,找個藉口就上樓去了,這裡只剩下他們兩人。
「小傾,跟我回去吧,這樣叔叔阿姨會擔心的。」
慕臨淵說得很誠懇,江傾歌差點就相信他是這樣的人了,「大家都是敞亮人,二爺直說什麼事情吧,要不然你這樣我瘮得慌。」
她這麼一說,慕臨淵果然變了臉色,又恢復到那副冰冷模樣。
「我的人生了一種奇怪的病,你把他們治好,醫藥費十倍給你。」
江傾歌嘴角勾起一絲笑容,果然被她猜對了。
詢問之下才得知,生病的居然就是那些去金鋼礦里的礦工,「好啊,我跟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