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男人黑眸往自己唇上落了一眼,黎晚洇瞪大了眼睛。
他在做什麼春秋大夢?
黎晚洇深吸了一口氣,忍著把手中兩顆藥砸他頭上的衝動。
胃裡很不舒服,戰君宴沉聲開口,「不餵就出……」
在他說出第三個字的時候,黎晚洇已經把藥丟進嘴裡,然後朝他的唇貼去。
這還是第一個能把戰君宴的話堵住的女人。
愣了幾秒,林毅快速從書房退了出去。
小小的藥丸被黎晚洇用舌尖推到了男人口中,等她想要把舌頭縮回來時卻被咬住了。
手中的水杯被黎晚洇慌亂的放在了桌上。
她伸手去推他時後腦勺被按住,人也被戰君宴按坐在腿上。
他長驅直入,搗著她口中的芬芳。
一股酥酥麻麻的電流傳遍黎晚洇全身。
要不是腰被男人撐著,她絕對會癱軟下去。
女人的唇又軟又甜,戰君宴感覺胃部的痛感似乎少了許多,所以他不停的吮著。
忽而一股熱浪從下湧上,戰君宴暗罵了一聲,狠狠地吮了吮那抹香唇才把人放開。
黎晚洇身子發軟,坐在戰君宴腿上大口的呼吸著。
一個吻,兩人都意外的狼狽。
黎晚洇氣息剛平穩下來,男人戲謔的聲音就響起了。
「不起來是還想發生點什麼嗎?」
黎晚洇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腳上依舊有些酸軟無力,但不至於站不穩。
戰君宴視線下垂了一下,微微坐正了身子。
黎晚洇嗔視著戰君宴,「你幹什麼?」
戰君宴挑眉,「難道不是夫人先開始的?」
「想要我做事,夫人不付出點代價怎麼行?」
他刻意加重了「夫人」二字,相當於告訴她他們是夫妻,他想做什麼都可以。
黎晚洇語噎,小拳頭攥了起來,睜大眼睛瞪著他。
剛剛就該讓他痛著。
視線滑過那被蹂躪過的紅唇,戰君宴伸手將桌上的水杯拿了過來。
看那性感的喉結上下滑動著,黎晚洇竟然有一股想親上去的衝動。
她大力地掐了下自己,及時止住了這個可怕的念頭。
他喝完水黑眸對了過來,「想喝?」
嗓音被水潤過,少了兩分暗啞。
黎晚洇頭揺到一半,又聽他道:「我嘴裡還有。」
黎晚洇看了眼他手上的空杯子,扭頭就走。
這個人不是胃病而是腦子有病!
下次遇到這種事她再來她就是「汪」。
黎晚洇又惱又羞地往外走。
「站住。」
低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黎晚洇停住了腳步,轉過身子眼神詢問。
「以後出房間門必須把內衣穿上。」
看男人的視線在自己胸前滑了一眼,黎晚洇低頭。
她臉頰熱了。
「流氓!」
黎晚洇罵罵咧咧的離開了。
有點意思。
戰君宴勾了勾唇,心情出乎意外的爽。
除了……
戰君宴低頭看了眼那未消下去的高度,唇角的弧度立馬止住。
「艹!」
戰君宴起身,邊扯著身上的衣服邊往浴室走去。
*
一個小時後,浴室的門才打開。
打著盹的林毅立馬打起了精神,「六爺,您沒事吧?」
男人走近,一股濕寒之氣襲來,林毅渾身抖了抖。
看著男人發梢上低落的水珠,林毅尋思著:剛剛夫人明明都在,六爺為何還要去沖冷水澡?
「沒事。」戰君宴拿了辦公桌上的手機。
看男人的氣色好了許多,林毅放了心。
「六爺,廚房備了吃的,您要不要去吃點?」
「走。」
兩道身影往樓下走去。
餐桌上,都是一些養胃的菜品。
戰君宴慢條斯理的吃著,許是菜品太過平淡不合心意,他眉頭微微擰著。
「這兩天她怎麼樣?」他忽而開口。
管家周德愣了愣,才反應過來他話的意思。
「回六爺,夫人這兩天挺好的,還熟悉了一下園裡。」
「嗯,都下去吧。」
周德俯了下身子,招呼候著的傭人離開了餐廳。
戰君宴擦了擦嘴角,已經沒有繼續吃下去的興致了。
「明天的事安排好了嗎?」他問。
林毅,「您放心,都安排好了。」
「嗯。」
戰君宴又問,「那邊怎麼說的?」
「司令那邊沒有同意。」
戰君宴眸色沉了沉。
當初穿上軍裝,是為了調查那架飛機的事。
如今他馬上就能把資料拿到手了,自然不想繼續待下去。
林毅心裡有些不快,「哼!看情況上邊是不想輕易讓您離開的,您一走那裡面就沒有了主心骨,那群人肯定不樂意。」
雖然如今各國關係都很平靜,但不知道有多少個國家在伺機而動。
戰君宴一旦從軍區離開,這些隱藏在暗處的危機肯定會像雨後春筍一樣冒出來。
所以除非永絕後患,不然戰君宴離開的機會可謂是微乎其微。
戰君宴的食指一下一下地敲擊著桌面,眸色很深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
片刻後,敲擊聲停下。
「安排一下,我親自去一趟。」
「是。」
戰君宴撈起了手機,按了條信息出去。
Z:【幫我個忙。】
沒幾秒鐘,一通來自境外的電話打了過來。
戰君宴接起,「餵。」
「OMG,等了快三年了,宴你終於開口了。」對方的聲音激動中帶著點感動,「說吧,什麼事。」
戰君宴起身緩緩往外,嗓音冷清,「我想讓你來Z國一趟。」
「什麼?」那邊頓了頓,聲調嚴肅起來,「我這個身份過去,局勢勢必會緊張起來。」
戰君宴站到了陽台處,「放心,我會安排,你只要過來走一趟就行。」
那邊默了。
戰君宴掐斷了通話。
下一秒,鈴聲又響了起來。
戰君宴倒是沒有立馬接,黑色的手機在他骨絡分明的指下轉動。
在鈴聲斷掉前一秒,他接通了電話。
那邊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靠,宴,你太無情了,讓你等幾秒鐘都不行?」
戰君宴沒應聲,漫不經心地玩著陽台上價格昂貴的水晶工藝品。
得不到回答那邊氣焰消了下去,「行行行,我答應了,這條命本來就是你的。」
戰君宴唇角揚起了好看的弧度,低聲道:「慕寒,我說了,不要你的命。」
傅慕寒冷哼了一聲,「最好是這樣。」
他又問,「什麼時候?」
「再說,掛了。」
「唉?等等。」傅慕寒將人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