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已經查過了,這個消息是從京都流傳出來的,說來也奇怪,我們元聽研發中心的業務雖然也涉及到京都,可之前卻從沒傳出過這個消息,但這次卻傳出來了。💝✋ ❻➈ᔕ𝒽𝓊𝐱.Ćⓞm ♜🎯
而且我們再想往下查,卻發現調查無法進行了。
這是之前都沒有遇到過的情況,像是有人在干擾我們一樣。」
元聽負責人陳鴻提到這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調查無法進行?」阮星眠重複了這句話。
精緻漂亮的五官被微白的燈光籠著,仿佛蒙上了一層淺淺的冰霜。
偏偏她坐姿十分隨性恣意,使得整個人看起來冷颯又不羈。
陳鴻留意著她的臉色,忍不住問,「老大,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阮星眠確實想到了一件事,之前她出手救了那位地位崇高的安先生後,就沒有再關注這件事後續。
或許華青的消息傳出,跟這件事有關。
「這裡你先盯著,我去見個人。」
阮星眠來到韋老的包廂時,他正鬼鬼祟祟在講電話,表情十分嚴肅。
見她進來後,他立刻笑開,「丫頭,你回來了。」
阮星眠先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發現小老頭喜歡活躍的群聊這會兒十分安靜,這不符合小老頭的為人。
「你看起來不太高興,誰惹你了?」
韋老的表情微變,很快又恢復正常,「沒什麼,就是底下的助理辦錯事了,惹了點麻煩。」
阮星眠神色散漫地在他身邊坐下,似笑非笑道:「該不會跟我有關吧?」
韋老沒想到她會一語中的,老臉一僵,想要狡辯又怕惹惱她,只好將事情地和盤托出。
「說起來也是怪我,之前你救了安先生的事我本來已經幫你爭取到了獎勵,上面也打算正式接見華青女士。
可沒想到孫不平那隻老東西為了邀功,竟然說安先生之所以能撐到你的治癒藥劑,是因為他不分晝夜地為安先生續命,還把你貶低成了跑腿送藥的。我氣不過找他理論,不小心說出治癒藥劑是華青女士研發出來的。
結果這老東西轉頭就上報說自己跟華青認識,有信心說服她為加入醫學協會,然後這件事就傳出去了,關於華青女士在海城的消息也就此傳開,最後演變為了華青女士會出席這次拍賣會。」
阮星眠雖然猜到傳言可能會跟這件事有關,卻沒想到其中還有這麼多轉折和隱情。
果然陳鴻沒辦法往下查,是因為上面也關注了這件事。
畢竟韋老和孫不平都是醫學協會的人,身份不一般。
但關於華青的事,她還是可以適當透露點,「其實,這個傳言也不盡然都是假的。」
韋老還以為她會怪自己嘴上沒把門,沒想到她卻說了這句話,心頭頓時掀起一股情緒巨浪,「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阮星眠彎唇,淡淡一笑,「華青確實在海城。」
「真的?」韋老震驚地瞪大眼。
不等阮星眠點頭,他的電話又響了,接起後他的表情立刻從震驚轉為了慍怒。
阮星眠看他臉色不好看,好奇問道:「又出什麼事了?」
「孫不平這狗東西竟然真的把華青請到拍賣會現場了,而且現在華青正跟他在一起!」韋老說得咬牙切齒。
阮星眠的眼神瞬間幽冷,語調微揚,透著幾分玩味,「你信?」
韋老沉浸在了被孫不平搶先的憤怒中,沒注意到她的眼神變化,冷聲道:「十有八九是真的,因為告訴我消息的人說孫不平接待的女人身上背著一個用草藥編織成的布包,跟當初國外記者偶然拍下的華青使用的布包一模一樣。」
「僅僅憑一個布包,你就那麼肯定?」阮星眠有些不理解。
雖然這個包不常見,但她早幾年前就把它弄丟了,完全沒想到大家會通過包來認人。
韋老卻嗔怪地看她一眼,「別小看這個包,這個包是用上百種草藥編織而成,所有的草藥排序和使用份量都十分講究,不僅可以防蟲蚊叮咬,要是在野外被毒蛇或者其他有毒動物咬到後,它可是能救命的!全球,也就華青女士一個人有。」
阮星眠無言以對。
哪有這麼講究?
那個草藥包是她用剩下的草藥順手編的,雖然裡面有些草藥確實有除蟲解毒的效果,但遠沒有他說的那麼神奇!
「有沒有可能,是你們臆想得太多了?」
韋老眼神立刻釋放出警告,「謹言慎行啊!我可是華青女士的頭號粉絲,你要是敢質疑她,我就……就罵你了啊!」
「……」難為小老頭一把年紀,還知道粉絲這兩個字。
就是不知道小老頭知道她就是華青,會不會覺得現在威脅她的自己很傻。
但她現在感興趣的是,那個冒充自己的人。
作為元聽研發中心的創始人,她的手機擁有最高權限,不僅可以查看所有包廂的情況,還能聽到他們在說什麼。
但礙於韋老在,她只能戴上耳機,通過攝像頭看到跟孫不平坐在一起的那個黑衣黑髮,還戴著黑色面罩的女人。
看到那身眼熟的黑色,阮星眠的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
當初她以華青的名字在國際上聲名大噪時,就十分小心,生怕被熟悉的人發現,傷了身為成年人的父母的自尊心。
所以她為了掩飾自己聲音里的稚嫩她特意用了變聲器換了一副公鴨嗓,還穿了一身黑不隆冬的黑褂子,搭配著土不拉幾的草藥包。
以前覺得安全感十足,如今看來卻有些一言難盡。
「華青女士,今晚的萬年靈芝我們志在必得,你放心答應孝敬您的,我一定不會食言。」孫不平坐直假華青的右下方,恭敬又虔誠的跟她承諾。
「嗯。」回應他的是一聲嘶啞的嗓音。
原先阮星眠還以為這個假華青是孫不平請來的演員,可聽到這裡,阮星眠微微詫異。
這兩人竟然不是合作關係。
看對方熟練的業務能力,顯然不是第一次假扮她。
這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對方到底有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