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0章 埋下恐懼的種子

  這一刻,阮瑞安明白了……

  為什麼顧先生會對他信任。

  因為,與其說是對他的信任,倒不如說是對顧先生自己實力的深信不疑。

  反水,背叛?

  呵呵。

  那麼最終的結局,可能就如眼前的賴家父子一模一樣,死不可怕,可怕的是如賴家這般,至死的前一刻,嘗盡了無盡痛苦的過程……

  只看那死狀,便足以讓任何人對死亡生出恐懼了。

  一顆恐懼的種子深深埋下……

  的確,這也是顧長生的一種布局,免除後顧之憂的辦法!

  醜話我雖然沒說,但卻給你看了,視覺總要比聽覺來得更加直觀吧?

  阮瑞安一番嘔吐後,也久久難以平復,心中盡然是對於顧先生的恐懼之意,但若是換位思考,這也莫不是一種底氣與依仗。

  他阮瑞安白手起家,可從未靠上過誰……

  一方面是無人接納。

  另一方面,屈居人下的滋味也著實不好受啊。

  而顧先生這樣大方,又有實力的主家,不好好追隨,還等什麼呢?

  「呼!」

  「我阮瑞安的人生,或許要就此改變了!」

  ……

  郵輪之上。

  徹底亂了,當顧長生離開九層後,並未直接回到頭等艙的船艙,而是前往十二樓的餐廳,下單了三瓶紅酒……

  慶祝只是次要的,更主要是的酒精麻醉,能給董真真與李河三人壓壓驚。

  而從九層逃出來的人已經開始大肆宣傳賴家的暴行。

  也不知是誰出的主意,大概意思是想抱團取暖,賴家就算要殺人,也不可能把整個郵輪上的上千人都幹掉!

  計謀是好計謀……

  可他們難道沒聽到,賴則季父子已經死了?

  不過,這些事如今都不需要顧長生去操心了,阮瑞安自然會去處理;倘若是連這點事都辦不好,也只能說是他看錯了人!

  顧長生也慶幸自己多跑了一趟……

  抵達餐廳時,餐廳正要宣布關門,畢竟如今動盪,人人自危,很多人還不清楚局勢,都被嚇怕了。

  付出了一千元消費的情況下,顧長生才如願以償的買到了三瓶紅酒。

  回到頭等艙的船艙,更是寂靜。

  一個個大門緊鎖,靈識擴散,就能聽到內里的竊竊私語,不少人都在議論著方才所發生的事情。

  倒是交流團的幾個房間都趨於安靜,有人在看電視,有人已然早早入睡,對郵輪上的情況一概不知……

  輕輕敲響自己與李河的房門,房門幾乎在瞬間就開了!

  董真真看到顧長生的一剎那,就擁抱了上來,哭出了聲音,身後自然也是李河與童紫緊張的模樣,也無暇關注二人的私情。

  顧長生笑了笑,連忙將酒遞給了董真真身後的李河,才出聲安慰,「好了,已經沒事了,有什麼好哭的。」

  董真真卻說不出來……

  看似堅強,可實則經歷生死,情緒早已崩潰。

  顧長生也知道,是該讓她宣洩一番。

  只等她哭了許久,才羞紅著臉撒開了手,意識到自己舉動上的不妥,可實則早在方才的對峙上,她早就暴露了二人的關係……

  李河與童紫心照不宣,而此時顯然也無暇顧及這些事情。

  李河道,「顧教授,到底怎麼樣了?賴家……拿下了?」

  顧長生沒直說,交給了阮瑞安處理,免得這小子覺得厚此薄彼,畢竟那是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呢,但就算顧長生更願意交給李河,李河一個大學老師,也沒有那個能耐。

  他只是點了點頭,「嗯,沒事了,開酒,慶祝一下吧!」

  「等下了船,給你們分紅,見者有份!」

  李河激動不已,卻也知道現在不宜聲張,隔牆有耳,只是興奮的連連搓手,活脫脫一個財迷的模樣,憨笑了許久,才一連將三瓶紅酒打開。

  「都喝點,童紫也來,壓壓驚好睡覺,明天睡到自然醒!」

  明天船上勢必還有一番動盪,把她們灌醉了最好。

  而三人其實也不用顧長生多勸,自顧自就開始了猛灌模式,也的確是嚇到了。

  多餘的事情,他們沒在追問。

  畢竟顧長生已經答應了分紅,多說下去反而顯得財迷了。

  不多時,三瓶紅酒見了底,所幸房間內還有差一些的紅酒預備,繼續開了三瓶痛飲,很快童紫就醉醺醺了,倒在了床上……

  而董真真,亦是醉眼迷離。

  李河同樣喝了不少,精神放鬆下來,還湊在顧長生耳邊低聲道,「要不,你帶董老師去她們房間,我和童紫在這兒……」

  「你,和童紫?你TM不知道童紫是我妹妹?」顧長生惱了。

  李河這才哭笑不得道,「哎呀,我哪敢啊,不是兩個臥室嘛,我發誓,絕對不會獸性大發,倒床就睡,大不了你用鑰匙反鎖房門,我在裡面也開不開啊!」

  聽到這話,顧長生苦笑一聲……

  再一看董真真,她的確是醉了,卻側耳聽著二人的低語,顯然是聽到了什麼,原本就醉紅的臉蛋,愈發顯得幾分嫵媚了!

  說實話。

  顧某人有些意動了。

  可就在這時,他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拿出一看。

  「呵呵!」顧長生冷笑一聲,房間內的氣氛瞬間就變了,而他也沒多解釋,拿著一瓶紅酒,舉著電話就走到了陽台,並且關上了門,只在那船下巨浪海風的作祟聲響起後,才按下了接聽——

  「原來是華旗的戴行長啊!」

  「怎麼,有何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