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個場景之下,還有人能發現數字上的小問題,也略微出乎了顧長生的預料……
而李河、董真真與童紫也懵了。閱讀
對啊。
十倍奉還,不是兩億米金嗎?
哪兒算出來的二十億?
堂堂的大教授,不會連這點兒小學數學問題都搞不明白吧?
原以為,顧某人還會尷尬一下,誰知他淡淡笑著,絲毫沒有停頓就給出了答案,「我的『十倍奉還』是建立在『偷一罰十』的概念之上……」
眾人一聽,俱皆懵了……
十倍的十倍。
那你乾脆說『百倍奉還』好了啊!
何必咬文嚼字呢!
不過道理就是如此,那位賴公子既然有膽子跟他獅子大開口,那就要做好迎接懲罰的準備,比誰胃口更大,不好意思……顧某人還沒輸過!
倘若他當初要說一個偷一罰百。
毫無意外,顧某人也會付帳買單的,但最後一千倍的返還,賴家必然賠付不起,那就只有舉家覆滅這一條路了!
所謂人在做,天在看……
多行不義必自斃啊!
顧長生當然不是天,但卻與這天地同壽,代行審判也沒什麼毛病!
不過他的一番話,在旁人看來,卻是狂妄無邊的。
所以。
搞了半天,這四人就是為了報復賴家公子方才的手段嘛。
可二十億米金,他們也真敢開口,向南洋賴家獅子大開口,就不怕遭遇更加猛烈的報復?更何況,他們如今身在船上,自身安危,也是岌岌可危啊!
事到如今,經理笑了,既透露出幾分苦澀,又流露些許戲謔……
因為他很清楚。
從來只有賴家從旁人身上吸血的份,可沒有人能在賴家身上,劃開這麼大一道口子。
二十億米金,在賴家眼裡當然在承受範圍之內,但也決不能容忍被旁人如此敲詐,簡單來說一句話,這種事情不可能達成的!
「那麼,顧先生……」
「您是打定主意不鬆口,要把事情變得難看了?」
經理,只是平靜的發問,儘可能在話語中,還帶著幾分敬意。
因為就憑四人生出的這番念頭,就可謂是勇氣可嘉,值得敬重了。
賴家,在南洋或許還排不上前列,畢竟南洋範圍廣闊,涉及諸國,但賴家交際廣泛,也是當年混亂時期,最早一批在南洋髮際的華人,如今的世交更有攀登頂峰的存在,無懼任何人。
一個豪門世家想要被動搖,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四人的舉動,無異於蚍蜉撼樹,更是結下了死仇。
而在顧長生聽到這話時,只是冷笑起來,「最初講事情變難看的人,並不是我們,而是你們南洋賴家吧?假意道歉,送來四張消費卡,轉頭又說是我們偷的?」
「呵呵呵,我顧某人會在意那區區兩百萬米金?」
只是一句話。
真相便已然呈現在眾人面前,不容辯駁。
早前,能隨手拿出一億米金與人對賭,他們自然不會在意那所謂的兩百萬消費卡。
正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賴家這一次,可算是踢到了鐵板上。
「二十億,給你們一個小時的時間考慮,如果沒別的事情,我要繼續賭石了!」
說罷。
顧長生也不閒麻煩,推著那面前盛放著滿滿翡翠的推車,便掉頭離去,董真真三人緊隨其後,又在遇到人群時,喊道,「讓一讓,要看熱鬧,可以去下一場了!」
轟。
人群一鬨而散……不,準確的說,是全部向著旁邊的三十五號賭石場衝去,搶占一個絕佳的觀眾席,而至始至終,顧長生四人的面前都被留下了一條道路,無人靠近。
也在四人離去。
經理哭笑不得,轉而望向也還在沉思中的阮瑞安,忍不住問道,「阮老闆與顧先生認識?不知,這顧先生是什麼來頭?」
「我?」阮瑞安回過神來,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跟著苦笑,「我也才剛剛結識那位顧先生,反而是你們,以賴家的作風,若是沒查清一個人的底細,也不會隨意欺辱人家吧?」
「事到如今,以我所見那位顧先生不似開玩笑,我奉勸,還是趕緊叫你們公子出面吧!」
「至於歇業?呵呵呵……」
「不用我說,你也知道,你們丟不起這個人吧?」
「所以,解鈴還須繫鈴人啊!」
說到這裡,阮瑞安也轉身走了,帶著爆表匆匆追去。
與場間所有人一樣……
與其說是看賭石,倒不如說,是在等待最後的那場好戲,南洋賴家與這四人的真正碰撞!
然而。
經理還抱有一絲幻想,匆忙跑回辦公室,看著三十五號分區的監控。
只見場間,又是二十餘塊原石被挑選出來,付帳購買……
解石台開解。
轟然。
全場躁動。
而即便在監控畫面上,也能看清解石台上,石皮下顯露出的一抹翠色!!
經理再也不敢怠慢,迅速拿起了內部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