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你想幹什麼？」焦曼只是笑出了聲，「不是我笑話你，給你一百個膽子，你敢嗎？」
我靠。
你看不起我？
只見焦曼一副挑釁的模樣，顧長生是被刺激到了……
他當然敢！
而且早就做過了，只不過他不是見個女人就要往上撲的人。
再說了，他要想幹什麼，焦曼難道不是首選？兔子不齒窩邊草那都是屁話，就近的草不吃，難不成讓給別的兔子吃？
「你到底什麼意思啊？」顧長生沒好氣道。
焦曼開門見山道，「沒什麼意思，原本我不知道情況，現在我知道了，她是純粹求你辦事的，而且那董真真也是聰明人，明白立場，從要給佳怡送化妝品就能看出來，她不會對你有別的手段了。」
「所以，我又有什麼可擔心的？」
「再者而言，我說顧長生，你也不是鐵石心腸的人吧？人小姑娘在飯桌上都跟你談到這個地步了，你還這麼生硬的拒絕？你給她一個機會，你掉不了一塊肉，她也多不出什麼好處，最多是履歷上鑲了金邊……」
「但從她的人生態度來看，我是佩服的。」
「這樣的人，給她一絲機會，又有何妨呢。」
所以，還是那句話，大道理誰都會說，不同的人，不同的角度，所思所想的也不同。
顧長生之所以能說出飯桌上那麼冷硬得話……
因為，他是處於規則制定者的地位。
換言之，在他之下，眾生皆為螻蟻草芥，所謂的努力當然就變成了掙扎。
而焦曼、董真真的理解一樣，努力會得到匯報，不付出就什麼都沒有，天道酬勤啊，為什麼不能給努力的人一絲改變人生的機會呢？
更何況，這根本不是改變人生，就是一次簡簡單單的外出交流的工作機會而已。
「那你的意思，讓我幫她？」
「幫吧，你給老韓說一聲，說你願意帶隊！」焦曼沉沉的點頭道。
顧長生跟著就拿出手機，但就在撥號時，他忽然發覺不對勁了，「等會兒，什麼叫我願意帶隊？我帶什麼隊？」
「去交流團帶隊啊？出國啊！」
「嘿。」顧長生氣樂了，「我說了，我不去，沒功夫！你還給我安排上了？」
「而且我說焦曼……」
「我和董真真一起去國外，你這會是一點兒都不擔心了！」
「不擔心，你考驗通過了。」焦曼嬉笑著，然後又很快壓低聲音，探著小腦袋道，「讓你出國，是有事情讓你做，喏，後續計劃書，你看著，我說著……」
「我想過了，全國門店開啟還不夠，歐洲是時尚潮流之都，所有的高奢化妝品品牌都在那邊，雲端當然也要不甘落後，趁著熱搜上白金會員這一波風頭，直接把我們的品牌定位確定下來。」
「在歐洲的主要時尚、金融城市，也開設旗艦店！」
噝。
顧長生聽得倒抽一口涼氣，實在是焦曼思考的夠遠的，國外開店的確是一個好思路，且如今的雲端，也有這個實力在。
「那你怎麼不去做？」
焦曼一副懵逼狀，「你的意思我去國外？那行啊，你留在國內，把全國上百家分店支撐起來？我沒意見的！你到時候看看哪個更忙。」
這，肯定不用看了。
去歐洲，至多在幾個地區開設分店，撐死不超過十家，難易程度高下立判。
「你如果要拒絕，就給我一個合適的理由，別說什麼沒功夫，反正你在學校代課也是待著，出國還能算旅遊，順帶給雲端解決問題，最後再幫那個叫董真真的一把，這叫一石四鳥，何樂而不為呢？」
聽到這話，顧長生張了張嘴，真心是啞口無言，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沒多少事兒，主要是不想跑。
可雲端發展的重要節點，焦曼都這麼說了，他真心沒法拒絕。
至於學校那邊的事兒，都是其次的。
說到這裡，顧長生站了起來，「我，在考慮一下，這兩套產品你拿著繼續賣吧，我先走了！」
「你別想逃啊，不然我就給佳怡打電話，我求她，她肯定站我這邊兒的！」焦曼最後囑咐一句，根本沒有給顧長生商量的餘地。
出了門店。
顧某人抓耳撓腮，實在煩悶。
一邊是焦曼的請求，一邊是董真真的身影在腦子裡徘徊……
「臥槽，不管了！」
「去就去唄！！」
「一石四鳥？這可不夠，我要一石六鳥！」
顧長生拿出了手機，編輯一條簡訊發出，「最近我要去歐洲，你準備一下，那批展品我送去牛津！」
緊隨其後，又翻找到了老韓的電話，撥打了過去……
那邊瞬間就接通，「小顧啊……啊不，顧教授……」
顧長生懶得跟他廢話，開誠布公——
「去，可以！」
「我有兩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