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一整件事,韓泰清只覺是一場鬧劇而已。閱讀
無非是給西方史選修課找一個代課老師,可偏偏謝沖非要鬧出么蛾子……當然,韓泰清也能理解,四十多歲正值壯年,職業規劃中最重要的一個上升期,謝沖有理由對權利表現出沉迷。
但問題是……
踩著別人上位,未免太過了吧?
至於顧長生,韓泰清真不好評論了,說實話到了現在,韓泰清對他也談不上了解,但無論如何,韓泰清也不會想到顧長生是臨時抱佛腳,才剛剛確立了與牛津的關係。
回想起顧長生那句『有錢到可以為所欲為』,但在韓泰清的角度看來,僅靠金錢想要捐出一個教授的職位來,似乎也不太現實。
更何況,這顧長生在對西方史的了解上,的確有兩把刷子。
這教授之名就算存在水分,但也絕不是沒有真材實料的。
而事實上……
華旗能那麼快將此事辦好,一方面是得益於顧長生環球騎士卡的身份,以及華旗自身的權勢覆蓋,另一方面便是那四樣收藏品的價值高昂了,任何一樣拿出去,都足以令考古界震驚,牛津得到半年的展出權,別說給一個教授,就算聘請顧長生為榮譽院長,也不是沒有可能。
眼下。
整個教室都陷入沸騰,前一刻還準備好官司應對的法學院教授等人,這時已經全然凌亂了,看向陳校長道,「校長,這,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
陳校長更是一臉懵逼,我鬼知道怎麼回事?
不知不覺,他的目光就落在謝沖的身上……
即便尚未發聲,也給謝沖一種如坐針氈的感覺,謝沖早就不知所措了,顧長生怎麼可能是牛津教授?這件事根本就不符合邏輯。
雲城大學的畢業生,六年後成為牛津教授?
別說牛津教授了,就算是讓他當雲城大學教授,也是不可能的。
「陳,陳校長,這件事裡肯定有詐!」謝沖依舊保持著自己的想法,「我們立即給牛津發去公函,詢問調查此事……」
殊不知。
這時候的顧長生已然走下了講台,將他這句話聽得一清二楚,「牛津官網都寫明了我的資料,發公函詢問調查?呵呵呵,照你的意思,依舊是覺得我找黑客黑了牛津的網站嘛……」
「無所謂,隨便你們去查好了。」
顧長生自然是有恃無恐的樣子,也只在話音落下,他便準備離開,「接下來,有什麼事情,麻煩跟張律師進行交涉,無論你們查清也好,查不清也罷,我會讓牛津開出相關證明,列為法庭上的證供資料,如果有可能,我也會讓牛津親自跟你們江府大學交涉的……」
「那麼,開庭日見吧!」
說罷。
顧長生轉身。
可到了這時,誰還敢篤定的說,此事就是有詐?
要知道,那可是牛津啊。
世界頂級學府的官網,倘若真如謝沖所說那麼容易被黑,黑得還是教授欄目信息表,那牛津也根本不用混下去了。
而此時此刻。
糾集整件事的經過與細節……
韓泰清身為外語學院的院長,難道真會罔顧校規胡來?請來一個招搖撞騙的騙子?
而那『騙子』更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聲稱自己是牛津教授?
這一切如今看起來,實在不符合邏輯。
且還有一點……
江府的金牌律師張昱,又為何會認識一個騙子,僅在一通電話後,迅速趕來現場,為顧長生站台?
要知道,這是一個人脈社會。
倘若沒有點人際關係網絡,張昱這樣的金牌律師,也不是一般人相見就能見到的,他只服務與上流社會人士。
綜合這一切條理線索,只是令人細思極恐!
事到如今,眼看顧長生要走,陳校長已經慌了,真要鬧上官司,且扯出牛津大學,江府大學可就真得成了譁眾取寵的小丑——
「顧,顧教授!!」
「您留步啊!」
至此一刻。
場間已經不知第幾次,陷入了寂靜。
幾分鐘前,還被喊做騙子的人,如今一躍成為了教授,事態轉變之快,令人所料未及。
顧長生停住了腳步,淡淡撇了過去,「陳校長?您又有何指教?」
顯而易見,顧長生這句話裡帶著刺兒……
可偏偏,陳校長已然沒了硬氣的資本與底氣,「顧教授,這事兒……是誤會啊!我們真不知道您是牛津的教授,如果知道也不會鬧成這樣了……」
「誤會?」顧長生冷笑起來,「我看未必吧!上到教師,下到學生,方才一字一句都是對我的譏諷,而這位謝主任更是暗中調查我的個人隱私……」
「就因為我畢業於雲城大學,便全盤否定了我的一切。」
「騙子,神經病,解除僱傭關係,這可都是你們說的話,現在跟我說誤會?難道你們江府大學的人說話,是從來不需要負責任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今天就要告訴你們一個道理……」
「人,是需要為自己的言行舉止負責的!」
「老話說得好,病從口入,禍從口出……」
「咱們,官司場上見!!」